女儿八岁了:“很多人的初恋都无疾而终,很多人最终都结婚了。aiyhg”
可不是如此我叹气。“唉”
女儿八岁了:“唉声叹气的,又有烦心事”
“嗯,”我说,“我最近好烦。”
一个鄙视的表情出现在屏幕上,接着是女儿八岁了打的一行字:“你一天到晚都好烦。”
我被逼吸毒,被逼潜伏在杜逸绅的身边,不,也不是被逼,而是我的选择,我不想月月换新郎,所以,我选择了杜逸绅,可就算是我的选择,我也烦啊,烦得不得了我打了个哭脸上去,随即打道。“我和人同居了。”
女儿八岁了:“和初恋同居了”
“没有。”
女儿八岁了。“走出初恋阴影了”
“谈不上。”
女儿八岁了。“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但我知道,我和他同居,其实是有目的的。”
女儿八岁了。“有目的什么目的”
我看着我打出的字――我是人放在他身边的商业间谍。看了一会儿之后,这种话,我真要告诉第三者吗我还是不敢,将这行字抹去,我重新打了一行:“我呆在他身边,是因为他有钱。”
女儿八岁了:“只是喜欢他的钱”
“也不是。”
女儿八岁了:“还有点喜欢他本人”
“有一点吧,”不等她回复,我又打了几个字上去,“我下了,八八。”我还是胆,对陌生人都没办法说实话,我苦笑地躺在床上,嗷嗷地扯着枕头。
我担心杜逸绅发现我给他的手机做了手脚,提心吊胆地过了半个多月,也没发现杜逸绅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我一直砰砰乱跳的心,才渐渐地缓和,唉,如果不缓和,我真的会得心肌梗塞。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领带,在杜逸绅面前比划。“这条玫瑰色的,很配你身上的衣服,就它了好不好”
“好,”杜逸绅微笑。“你帮我打上。”
我踮起脚,帮他打领带,领带打好了,我没话找话问他,“今天晚上会过来吗”从上个星期开始,杜逸绅几乎每天晚上都歇在我这儿,理由是他这段特别想吃我做的饭菜。
我听到他如此说的时候,忍不住腹谤:想吃我做的饭菜是想折磨我吧是以折磨我为乐趣吧
杜逸绅说。“不会。”
不会,太好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又加班”他每次看资料,加班,总是在他独自居住的那套房子里,他这样做让我觉得,他其实,是不信任我的,一想到这点,我既生气又泄气,生气是他从不曾信任我,泄气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他信任
杜逸绅看着我笑。“别不耐烦,你上次就没关煤气。”
“只是一次,而且你买的煤气灶有自动关闭的功能。”
“不要大意。”
我看了看时间,提醒杜逸绅,“再不走你要迟到了”
“我走了。”
“嗯,”我看他转身要走,迟疑地喊了一声。“杜逸绅”
杜逸绅转回我身边。“什么”
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你忘记了。”其实,我并不是要说这话,我想问的是城区改造的事情,但话都溜到了嘴边,我还是不敢
我的手指,轻缓地抚摸着自己的唇,看着杜逸绅再度转身,看着房门被杜逸绅关上,我连忙走上阳台,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杜逸绅开车走过那条必经之路,直至看不见。
回到客厅,想了想,我拨打朱兆瑞的电话。“那个资料,我觉得我弄不到,杜逸绅他,”我顿了顿。“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东西带来我这里。”
朱兆瑞说。“这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我想不出。”
“如果你不想被断药的话。”
这混蛋,就知道拿这威胁我他知道,我会接受他的威胁杜逸绅,对不起,我不想再伤害你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深吸气,我问。“我有多少时间”
“一个月。”
一个月,如果杜逸绅不把资料带我这里看,那么,我就得找借口,进入他的办公室,或者是他独自居住的那套房子,否则,我没办法完成杜逸绅交给我的任务,只是“如果我做了这件事,会威胁到杜逸绅的仕途吗”
朱兆瑞说。“怎么,开始关心他,舍不得让他受到伤害了”
我哼了一声,既然我对他的伤害无可避免,我就想,要将这伤害,降低到最的程度。
电话里,传来朱兆瑞刺耳的笑,过了会儿,他说。“放心吧,我还舍不得,这样快就扔掉一颗有用的棋子。”
棋子,杜逸绅因为我的缘故,也沦落为朱兆瑞的棋子了我,真是害人不浅看一看时间,离八点半还有四十分钟,我也该去上班了。
无精打采地下楼,刚走出楼梯口,就被韩一笑给堵住了。“萌萌,没想到你这样恶毒”
韩一笑跟我说恶毒我觉得这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特别可笑,所以我笑看着她。“韩一笑,这话,应该是我说你才对。”
“我知道,你一直误解我,认为是我破坏了你和景耀学长的感情,但明明是你自己,你一边和杜逸绅交往,一边和学长眉来眼去,学长最后”
我自动忽略韩一笑前面的话,只抓住她最后一句重点问,“所以,他最后跟你分手了”难道我跟学长说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因为他父亲的事情,他和韩一笑分手了不管是哪种事情导致的结果,他能和韩一笑分手,我都真心为他高兴。
可是我未免高兴得太早,因为韩一笑说。“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妒忌我和学长在一起,想离间我们,想分开我们,眼看着学长不上当,你就唆使杜逸绅对付陈市长,害得他被双规,你”
我知道陈朝阳实际上是陈景耀的亲爹,我也知道,陈朝阳被双规了,刚听到朱兆瑞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担心,陈景耀会受到这事的牵连,可是后来又想,陈景耀已经出国,而且只是一个私生子,应该没事,这样想我的心才安定下来,可现在,韩一笑居然告诉我,陈朝阳,实际上是因为杜逸绅才下的台,这怎么可能我瞪着韩一笑。“开什么玩笑”
韩一笑恶狠狠地看着我。“萌萌,你还真能装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会不知道还说我开玩笑不过随你怎么装,陈景耀学长和我都知道,这事,是你使的坏”
我不在乎韩一笑怎么看我,但陈景耀,直到现在,我还是在乎他的感受,我忍不住辩解说。“我从来没有让杜逸绅做过那样的事情,而且,你怎么能肯定,就是杜逸绅扳倒陈市长的杜逸绅只是个副市长,他怎么可能扳倒比他官大的陈市长”是的,这怎么可能我越想越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