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aiyhg”真怀疑他是不是瞎子,难道没看出她站着都快睡着的样子吗陶菲雨精神困困的点了点头,轻声应着。
“那让陈送你回家吧。”
陈是石承俊的秘书兼职司机,他还真是会利用人才。
“好。”陶菲雨已经没精神跟他计较什么了,只盼着赶紧回到家,然后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送她上车,又将车里的毛毯给她盖好,轻声吩咐陈慢点开车路上要心后,石承俊又将车门关上了。陶菲雨等了一会儿,他并没有上来,放下车窗,探出个脑瓜,对始终站在车边的男人说:“你呢不回家吗”
石承俊一挑眉,紧抿的薄唇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上扬到了最好看的弧度。
他的笑,太灿烂,闪到了陶菲雨的眼。忽的想起了什么,不等石承俊开口,陶菲雨就急急的对陈说:“开车回家”然后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车窗,拒绝与那个心眼儿贼多的男人挥手说再见。
宽大舒适的床上,陶菲雨裹着被子,像是翻烙饼一样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石承俊那张欠揍的俊脸就会立刻闯进来。
整个三楼,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她一个人的心跳声。也不知是窗子没关好,还是怎么的,忽的就感觉头顶有一阵阴风刮过。吓得陶菲雨惊叫一声,甩开被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往石承俊的卧室跑去。
打开门才知道,他。没有回家。也幸好他没在家,不然让他见到了刚才的窘态,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
有时候,陶菲雨明明知道会掉进石承俊设下的陷阱里,但出于某种好奇心,她还是想试试他设计好的游戏。但大多时候,她都是后知后觉的。譬如说他送她上车后,自己却一直站在车门边,等的不就是她关心他的那句话吗
将走廊里的灯全部打开,再次回到床上,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的胆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是矫情之人。想必是今天被石承俊的连环轰炸,给刺激的吧想到这里,陶菲雨嗤笑一声。
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他不是总往她的脑袋里跑吗,那好啊,她就陪他玩到底,看他会不会累死
挣扎。纠结许久,陶菲雨的唯一收获就是,她的头很痛,而石承俊长得。确实不赖这个问题毋庸置疑,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肯定过了。
犹记得,那年的春天,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石承俊。他朝她笑,很激
动的那种笑,然后使劲的拉着她的手,说:“你醒了真的醒了”
五岁的陶菲雨,愣了好久,心想:这哥哥长得好帅啊
从那后,石承俊的身影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他总是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尽管,他再也没有朝她那样激
动的笑过,也尽管他们之间的沟通很少很少。但,陶菲雨还是要说,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记忆中的石承俊每天都绷着一张臭脸,可对她确实不错。每每石蕊欺负她的时候,都是他站出来帮她说话,每每在学校被同学嘲笑的时候,也是他出面帮她解决那些嘲笑她的人。但,遗憾的是。他却从不让她喊他哥哥。
如果,真的有一个这样默默疼爱着自己的哥哥,该有多好啊这个要求,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是将来,对她陶菲雨来说,都是种奢望。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依赖他。会不经他同意,就在学校门口等他,虽然换来的往往都是呵斥和责骂,但她却乐在其中。
好像,那段放任着自己性格的时光,是她青春年少时唯一快乐过的印记。
自从她知道自己是被石家收养的孩子后,她就一直很乖。很乖。她努力的磨去身上的刺,强迫自己变得乖一点,再乖一点,为的只是不想给身边的人带来任何的麻烦。
每每看到电视上,那些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她就害怕,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错惹了爸爸妈妈不开心,他们就会把她送去那种地方。渐渐的,陶菲雨失去了自我,她的性子越来越绵软,骨子里的傲气也渐渐的被她磨平。
原本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可是,当有一天,她清楚的看到他亲吻一个女孩子的时候,她竟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终于发觉了。自己对这个哥哥的心,竟然是与对别人的不同的陶菲雨感到无地自容的同时,慢慢的疏离于石承俊。
她不再等他放学一起回家,也不再找借口问他数学题。陶菲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管见到他对别的女孩子笑,与别的女孩子亲近时,她还是会很生气,但,只要一想起他是她的哥哥,所有的愤怒全部都会烟消云散。
她的变化,石承俊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该使唤她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该嘲笑她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客气。而她的沉默,则被他认为是妥协。也对,那个时候,正好是石承俊最“忙”的阶段,他忙着周旋在三个女孩子的中间,哪里还时间注意得到她的变化呢
不仅是当时,就算现在想起来,陶菲雨都觉得悲伤难过。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吧。一个悠闲自得的穿越百花丛,一个在后面紧紧的追随他的脚步,就算她走失了,他都不会知晓。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刻意躲避他的那段时间,他们虽同住一个楼层,可每天只有在晚饭的时候才会见面。
对于她的刻意疏离石承俊也不问原因,任她与他说话,或是擦肩而过。他们的关系,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变得冷淡。陶菲雨那兵荒马乱的心脏,也终于在平淡生活中恢复了平静。
可是,当他说,他要走了的时候。她还是惊讶的哭了,那晚她将自己关在浴室,放任着眼泪横飞,只为了纪念她青春期的动。
石承俊准备行李的那几天,陶菲雨虽然并不再与他玩地道战的游戏,但也没有和他说几句话。
直到。一家人送他去机场,他们才又“和好”。只是,石承俊当时的话,带给她的打击确实很大。
对于石承俊的离开,起初陶菲雨很不适应。空荡荡的楼层,没有一点儿生气。再也没有人使唤她,再也没有人在夜里为她关灯。
如今,他回来了,而她早已习惯了曾经的不曾习惯。
这一夜,岂止是陶菲雨一个人的不眠夜。
被整理干净有序的宴会厅里,两个俊美异常的男人相对而坐。
“呵呵。”辰烨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红色液体,一双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