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刘二都不看秋锦之。
秋锦之推门进去。
外面只有村长和郑礼,还有乌拉一大帮的护卫看着捆在柱子上的刘二。
刘二在外面喊着:“大人,小人家小田薄,您说说您到底是为什么和小人过不去。”
郑礼看了眼还在嚎的刘二说了一句:“你懂的倒是挺多的。”
一旁的村长立刻在旁边补了一句:“他的父亲以前是个秀才,所以能识文断字。”
“难怪,说起话,听着还有些水平。”郑礼讽刺道。
另外一边的秋锦之进了这房子。
房子里面和房子外面的构造完全不一样。这里有一个很简陋的客厅,很空旷,但是这里还带着灶房。
屋子的其他第放都堆满了柴。刘二的卧室很简单,连一个门帘都没有。秋锦之进了屋子以后看刘二的卧室一床很简单的灰棉被,他的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稻草上还铺着一块棉布,但是这个布并不大,还有些稻草没有盖住。
在卧室的地方还有部分的稻草落在了地上。
秋锦之在原地转了一圈,卧室这一部分明显是要比外部空间要小很多,消失的空间哪里去了。
秋锦之伸手敲了敲土墙。这是泥土堆砌起来,他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其他的名堂,要是想要看看这个房子里到底是有什么个名堂。
这个屋子里消失的空间到底是哪里去了
秋锦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从卧室转到灶房,又从灶房转到卧室。
秋锦之蹲在地上看着看着周围的墙角。“木子进来一趟”
那个被称为木子的人听见秋锦之叫他,他立刻就进了屋子。
他循着声源看见了蹲在墙角的秋锦之。
秋锦之已经研究这个墙有一段时间了。
秋锦之感受到高大的阴影说道:“木子,弄穿它”
木子身材魁梧,听见秋锦之这样吩咐自己,他原地做了一点伸展运动,然后歪了歪脑袋说道:“大人让让。”
秋锦之立刻躲到一边。木子再次和秋锦之询问:“是暴力拆墙吗”
秋锦之想了想:“温和拆墙,先小洞再大洞。”
木子有些迟疑。“万一打穿了怎么办”
秋锦之道:“就怕打不穿。”
既然主子已经分吩咐了,木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剑,秋锦之往旁边一闪。
木子看秋锦之闪的这么快,立刻解释:“大人,我这是先挖洞,等小洞挖大了以后再把大洞给挖一下。”
秋锦之听了点了点头。
“那你要挖多久”
木子用剑飞快地挖洞,这个速度是非常地快的了,现在还是会有很多的东西是在这里。
秋锦之泥土屑飞快地掉。
很快就挖出了一个洞。
秋锦之看这样一点一点掏实在是费劲,他把刚刚在院子里那的拿一把斧子拿出来,用力地在洞口边缘一点一点敲打。洞口的面积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大。
那么大的一个洞就这样被打开。
秋锦之听见里面有铁链的声音,他看着洞越来越大,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开口,秋锦之看着里面都是黑漆漆的一团。可是里面铁链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秋锦之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酸味。
还有一个小女孩儿的哭声。“娘怎么办”
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这是一片光明,可是孩子却害怕地躲藏了起来。
只要人在洞口,里面的那一股怪味道就越大,里面铁链的声音也越大。
秋锦之后退了几步。道:“撞开它。”
一直压抑着的,木子终于找到了解放的契机。他抬脚用力地朝着洞口的边缘踹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在这个墙有半人高的时候,秋锦之找来了一个火把照亮了隔壁黑暗只有一个小光的房间,在房间的尽头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那个火把。
在人能直着腰进去,外面的光也透过进了了这个小小屋子。
秋锦之看见了他有史以来最难受的一个场景。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反胃,让他想吐,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
在角落的女人,衣衫褴褛,她眼神格外地坚定,怀里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屋子里怪味道秋锦之也找到了源头。
这个地方是直接封闭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开口在房子的顶部。因为室内面积狭小,所以排泄物只能放在屋子里的一个小桶里。她们就在这样一个逼仄的环境里。
外面的光照进来,那个女人想站起来,但是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慢慢地松开孩子。“宝儿,可以出去了,宝儿你快走。”
小丫头并没有走,而是继续埋在她母亲的胸口。“宝儿不走,宝儿要同娘在一起。”
秋锦之看着那女人的手上还有镣铐,手腕上都发炎了。
好在孩子的状态看起来还可以。
“傻孩子。”
秋锦之开口。“请问夫人是谁的妻子”既然都有了孩子,想必就是有夫之妇了。
那女人看了眼秋锦之迟疑了一下。“我是白恪的妻子,我的丈夫没有叛国”这是她对秋锦之说的第一句话,
秋锦之安安静静地听着。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这位夫人披上。“去帮她的手铐,脚铐都解开来。”
“是。”
秋锦之在一旁介绍。“这个人你放心交给我们处理。”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块手帕递给那位夫人。
当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抬头看见刘二就在门口的主子五花大绑地捆在他的身上。
她明白秋锦之的意思,接过手帕把自己的脸遮住。“去吧。”
她牵这孩子的手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外走去。这个洞,是她和孩子的噩梦。
秋锦之没有问。她派人送这位夫人和女孩下山,去山下的马匹处等他们。
郑礼其实在看将屋子里出来一个女人的时候也是下了一跳。那个女人具体的样貌他自然也是没有看清楚,就只能看见个轮廓大概。
郑礼问秋锦之:“刚才那个人是谁”
秋锦之答。“是谁,不重要,这是一个秘密。”
秋锦之回头看向刘二。他的家庭是很悲惨,他是一直都生活在贫穷里,他年纪大了娶不到老婆也确实可悲
可是随意地绑架别的女人还是朝廷命官的遗孀,还诽谤造谣朝廷命官,那真的是很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