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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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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提前了五分钟到达学术大厅,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这个大厅可以容纳五百多人,现在已经满座,而且还有人在陆续到来。

    我发现大厅前面很多排就坐的都是一些熟脸孔,他们都是学校的部分处级干部和教师。第一排中间的几个位置还空着,那是为学校的领导留着的。

    校办主任来对我说道:“校领导一会儿就到。”

    校办主任给晨晨安排好了一个座位,就在前排的边上。我热情地去与那些熟脸孔打招呼。

    不多一会儿校长就来了,还有我的老熟人副校长老宋。我客气地去和他们打招呼,“想不到几位领导要来,我好紧张啊。”

    他们都笑。宋校长说道:“紧张的应该是我们。看来今天我们把地方安排小了,早知道就安排在大礼堂里面了。”

    我急忙地道:“这样就好,地方大了我会更紧张的。”

    校长说道:“冯市长每次召开的干部大会肯定不止这么点人吧”

    我笑道:“差不多,不过我召开的干部大会不一样,他们比学生听话。”

    他们又笑。

    校长落座后,副校长老宋开始住持今天晚上的讲座。他首先介绍了我的简历,最开始讲的却是我现在的职务,然后才反过来介绍我曾经在医科大学的那些经历。最后他说道:“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冯市长给大家做讲座。”

    掌声顿时响成一片。

    我去到讲台上,用微笑去看着下面的听众,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后我才开始今天的讲座。我说道:“大家晚上好首先,我想纠正一下刚才宋校长对我的介绍,因为在这里,我不是什么江南省东江管委会主任,也不是东江市的市长,我叫冯笑,是在座各位老师的学生,各位同学的学长,仅此而已。”

    下面有人开始鼓掌,然后掌声又响成一片。

    我继续地说道:“我姓冯,这是我的老祖宗留下来姓氏,我父亲给我取名一个笑字,他的希望是我能够永远笑对人生,但是我发现自己真的要笑对人生确实是太难了,因为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充满着太多的悲欢离合,人情冷暖。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们秉承的是祖宗血脉,带着的是父辈的希望,而我们每一个人却生活在自己所面对的世界里,所以,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那就是传统与叛逆。

    也许大家认为我这一开始就把今天的主题抛得太远了,其实不是这样的。为了说明什么是我们医学生精神这个问题,我首先给大家讲两个故事

    一五三六年,比利时卢万城外有一座专门处死犯人的绞刑架。白天行刑之后,晚上没有人来认领的尸首便如葫芦一样吊在架上。只要有风一吹,那死人便轻轻地打起秋千。四周荒草野坟,鬼火闪闪,就是吃了豹子胆的人也不敢在夜间向这里走近一步。

    这天刚处死了几个盗贼。白日里行刑时,那些兵士刀剑闪闪好不威风,围观的人群也熙熙攘攘,惟恐挤不到前面。可是绞绳往起一拉,死人的舌头往外一伸,无论是兵是民,赶快哗然而散,一个个转身飞跑,都怕死鬼附身。不一会儿日落月升,斗转星移,转眼就到了后半夜时分,一弯残月如钩挂在天边。这时风停了,城墙在月下显出一个庞大的黑影,绞架上的尸体直条条的,像几根冰棍一样垂着。四周静得仿佛万物都凝固了,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无形的恐怖。突然城门洞下几声狗吠,城墙上蜷缩着的哨兵探身往外看看,没有什么动静,一切照旧,只是更加寂静,不觉背上泛起一股冰凉,忙又缩到垛口下面去。这时绞架下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个蒙面黑影,他三步两步跳到架下,从腰间抽出一把钢刀,只见月光下倏地一闪,绞索就被砍断,一个尸体如在跳台上垂直人水一般,直直地落下,栽在草丛里。这人将刀往腰里一插,上去抓住死人的两臂一个倒背口袋,疾跑而去。这时狗又叫起来,一声,两声,顿时吠成一片。

    城上的哨兵猛地站起,大喝一声:谁接着就听巡逻的马队从城门冲了出来,追了上去。那人背着这样一具沉沉的尸体,顺着城墙根走上一条城外的小路,开始还慢跑快走,后来渐渐气力不支,马队眼看着就要赶上来,只见他一斜身子,死人落地,接着飞起一刀斩下人头,提在手里的那颗人头飞也似地钻进一片黑暗中,不知去向。

    第二天,卢万城门上贴出一张告示,严申旧法,盗尸者判死刑,并重金悬赏捉拿昨天那个盗尸不成居然偷去一颗人头的人。一边又在绞架旁布下暗哨,定要侦破这件奇案。城里的老百姓更是饭后茶余,街头巷尾,处处都谈论这件怪事。你说是犯人的家属盗尸吧,不像,他怎忍心砍下头呢你说是一般盗贼吧,可那人头怎能卖钱呢

    几天之后,这事渐渐再无人议论。这天晚上有个士兵挂着刀,袖着手在离绞架不远的地方放哨。说是准备抓人,倒像随时怕被鬼抓去一样,吓得缩成一团。过好大一会儿才敢抬起头来瞅一眼绞架上的死人。就这样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当他再一次战战兢兢地回头一望时,原来分明吊着两具尸体,怎么突然有一个不翼而飞再一转身,看见城墙根下像有一个人影。他急忙握紧刀柄,给自己壮壮胆,紧走两步跟了上去,但是又不敢十分靠近,就这样若即若离地跟着那个影子,绕过一棵大树,顺着小路跟进一所院子,只见前面的人下到一个地道里去了。这士兵想进去,又不知里面的底细,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一个主意:我就守在这里,到天亮你就是鬼我也不怕了。他这样守了一个时辰,渐觉肚饿体冷,又禁不住心里好奇,便想下去看看,弄清情况回去报告也好领赏。

    这是一个不大的地道,下了三九二十七个台阶,再走九九八十一步,右边就是一个密室,门关着,缝里泄出一线灯光。

    这士兵蹑手蹑脚摸到门前,先侧耳静听,半天没有一丝响声,静得像城外的绞架下一般,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又爬过他的脊梁,随即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用手按按胸膛,那心跳得咚咚的,倒像已跌到了手心里,他颤抖着双腿又挪了两步,将眼睛对准门缝,往里一瞧,不看犹可,一看舌头伸出却再也缩不回去。

    只见刚才跟踪的那个人坐在死人堆里,背靠墙根,眯着眼,他的右手捏着一把刀,左手搂着一根刚砍下的大腿,血肉淋淋。桌上摆的,不是人的头骨就是手臂。

    这个人就是维萨里,我们医学解剖学的鼻祖。这时他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学生,但他对学校里传授的人体知识很是怀疑。那时的医学院全是学盖伦的旧书。

    而这个盖伦一生只是解剖猪、羊、狗,从未解剖过人体。既然没有解剖过,那书里面的东西又有何根据维萨里年轻气盛,决心冒险解剖来看个究竟。但是教义上说,人体是上帝最完善的设计,不必提问,更不许随便去肢割。法律规定盗尸处以死刑。

    这是既犯教规又违法律的事,必得极端保密才行,因此他就在自己院子的地窖里设了这间密室,偷来死人,解剖研究。不想今天不慎,事情败露。他听见响动,推门出来,忙将那个已吓昏的士兵扶起,灌了几口凉水。

    那兵慢慢睁开双眼,不知这里是阳间还是地府,好半天舌头根子才会转动。维萨里拿出些钱来打发他快走。这兵一是得了钱,二是看着这个地方着实可怕,答应不向外说。维萨里知道这个地方再也呆不下去,便赶忙收拾行装到巴黎去了。

    来到巴黎医学院,维萨里便专攻解剖。这里倒是有解剖课,但讲课老师巩特尔自己并不动手,只让学生去死背盖伦的教条。偶然遇有解剖时,便由一个理发师来做。说来好笑,那时的理发师和外科医生是一个行当,可知外科医生的地位是很低下的,极受人轻视。

    但理发师做解剖也只是有一点割肉刮骨的手艺,连个医学术语也说不准。维萨里这么一个矢志求知的人对这种玩笑似地教学法当然不满,这样学了两年他实在不能忍受。

    这天巩特尔又带了一个理发师来上课,他将盖伦的讲义往桌上一放,连看也不看一眼便向学生背了起来。

    维萨里腾地一下站起来说:我们实在不想听了,你每天总是这一套,像乌鸦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呱呱地叫个不停,还自以为了不起。其他学生也都跟着哄了起来。巩特尔只好带着理发师忿忿离开。

    这学院里还有一位叫西尔维的老师,他教动物解剖,也发现了盖伦的一些错误,但他却不敢说出来。一天维萨里拿着自己解剖的一个标本去向老师求教,他说:盖伦讲人腿的骨头是弯的,我们每天直立行走怎么会是弯的呢你看这解剖出来的也是直的啊

    这位先生吱晤了半天,嗫嚅着说:恐怕盖伦还是没有错,现在的人腿直,只不过是因为后来穿窄裤腿之故。维萨里听完真是哭笑不得。标本就在手中,事实就在眼前,怎么就是不肯说真话呢

    这巴黎医学院也是当时欧洲有名的学府,却还这样荒唐,维萨里看到实在学不到东西,便愤然而去。

    后来,他被当时欧洲的医学中心、意大利的帕多亚大学医学部聘请为教师,专门讲授解剖。他把自己多年辛苦积累起来的资料悉心钻研整理,开始写一本关于人体构造的书,于是就诞生了在医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人体的构造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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