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茗收到王琦的信息时，他们刚刚结束h市的路演，分公司给他们安排了晚餐，她和黄倩倩陪着云斯理走在去餐厅的路上。
王琦:大新闻大新闻杨璐要走了
申茗:咦，怎么回事
王琦:张总已经彻底放弃她了，听说张总和齐总谈了一个下午，齐总才答应给她调一个部门。
申茗:是什么惹怒了张总
消息才发出去，张总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张总把事情和她说了，她一听差点跳起来，“什么2000万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们去哪里找2000万的客户”
“我现在在h市，这边的路演刚刚结束，明天会飞帝都。”
“航班好像是上午。”
“帝都的路演是在周三。”
“我看看能不能改签，但是也得看客户明天有没有空见我。”
“好的，我尽量，您把客户名单发给我，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这不是自信能解决的问题啊，从来没干过业务，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推销自己。”
“恩，我试试吧，有进展我随时通知您。”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黄倩倩看申茗脸色不太好，问，“茗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申茗勉强笑了笑，“工作的事情遇到了点麻烦。”
黄倩倩担忧的道，“严重吗，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地方”
申茗摇了摇头，“不用，我会解决的。”
云斯理从头到尾在旁边听着，什么都没说。
申茗看了下手机，有消息不断涌进来。
王琦:哦，对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没说，这事儿还跟你有关呢。你在跟的那个产品，杨璐把我们部门负责的200万搞成2000万了，听说老总已经在工作会上提了，张总不得不吃下这个闷亏。张总回来就开了个会，当着大家的面怼了杨璐一通。杨璐还说是因为被你影响才出错的，她撺掇张总把2000万都交给你去做，张总当然不可能应，让我们大家都去联系客户，但是大家都是做后台的，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王琦:怎么了，吓傻了
王琦:你也不用压力太大，这事儿又不是你的锅。
王琦:这事儿还得靠张总，你把你的任务完成就行了。
王琦:我也认识几个客户，正好最近手里事情不多，我也试着联系看看。
王琦:张总说认购费都发给我们，要是能卖出去几份，就当是过节费了。
王琦:你还好吗
申茗:我没事，刚张总给我电话了，出差还要去跑客户，大冬天的谁乐意见你一个卖产品的小喽啰啊。
王琦:你别急别急，都说了尽力就行，怎么都怪不到你头上。
申茗:妈的智障，害人害己，老天怎么还不收了她。
王琦:其实这次也是因祸得福了，张总终于下定决心把这根搅屎棍赶走了。
申茗:我得赶紧去联系客户了，你那边有什么消息跟我说一声啊。
王琦:ok，没问题
申茗收起手机，一边跟着云斯理往前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编个什么理由才能约见到客户，要是人家都不见她要怎么办是不是应该死皮赖脸的直接上门去找人越想越觉得心理没谱，感觉头都要炸了。
吃饭时张总把客户名单发过来了，申茗随便吃了点，跟同桌的人打了个招呼，走出去开始打电话。
先打了金源投资的市场部总监，那边很快接起来，申茗自报家门:“王总您好，我是誉丰证券张一嘉的属下，我叫申茗，我现在在h市出差，张总听说您最近想投资美国市场，我们公司最近和环球金融有好几项合作，您也知道环球金融是美国几大金融巨头之一，可能对您有所帮助，她让我过去您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您看明天您有没有空，我过来拜访一下您。”
那边沉默了一下，申茗紧张的手心冒汗，不断的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终于那边有声音响起，“可以，明天下午我有空，你直接过来吧。”
申茗松了一口气，“好的王总，那您先忙，明天见”
申茗继续研究手机里的名单，想着明天上午的时间不能浪费了。对比了最后选出来的易特建投和城邦铝业，两个不同的行业，规模差不多。两个联系人里，一个是易特建投的副总经理，一个是城邦铝业的财务总监，两边的机会差不多，正举棋不定时，身后响起一个清冽的声音，“我建议你选城邦铝业。”
申茗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回过头看到云斯理正站在身后，看着她继续道，“这两年房地产市场价格飞涨，易特建投应该把大部分资金投入到房地产市场了。城邦铝业除了有色金属，还收购了一家钢材企业，今年铜价和钢材价格都涨了很多，他们应该有许多闲置资金。”
申茗点点头，正想打电话，突然想起她好像没有和他说过这事儿，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云斯理走到旁边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示意申茗也坐下，“在来的路上我听到你打电话了，你最近的工作好像只有产品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也大约猜到你要负责2000万的份额。”
申茗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隐瞒，捡着重要的说了，“是我们部门分配了2000万的份额，也没有说要我一个人负责，但是正好我在各地跑，张总让我顺便联系下当地的客户，看能不能有点突破。”
“你先联系客户，确定好时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云斯理见申茗要拒绝，阻止她，继续说，“你不要忙着拒绝，这件事和我也有关系，再说，这是我的产品，我更清楚怎么样去推销它，卖出去的几率也更大，我们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刚刚听到你和客户约了下午，那看看这个能不能约到上午，我刚才看了航班信息，我们可以改签到明天晚上的航班。”
他说的有理有据，彻底说服了申茗，申茗没有再说拒绝的话，云斯理看他没意见，站起身对她说，“你先和客户联系吧，我去和他们说改签的事情，我想你这件事应该不方便让别人知道，一会儿你自己再和他们说吧。”
“好的，谢谢”
云斯理笑了一下，转身进去了。
申茗给城邦铝业的财务总监打电话，等了很久，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占线的声音，把手机随意扔到桌上，在椅子上滑坐下去，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觉得铺天盖地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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