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疯了。
这句话就像是蝙蝠侠疯了一般让人听上去无比惊悚。
一个疯掉的超人，从物理层面来说，所能造成的破坏远比疯掉的蝙蝠侠要大得多。
但，对基诺而言，少年并不是特别在意莱克斯的描述。
“详细告诉我。”基诺双手抱胸，感受着夜风透过树林卷起林间湿润的空气吹在身上。
他很好奇，这外来者世界里的克拉克是如何疯了。
光是自己知道的，就有天生就邪恶的超霸，还有许多黑化超人的故事。
基诺需要知道莱克斯去的是哪个世界。
秃头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他靠在树干上，深深叹了口气说：“事情的经过应该从一年前开始讲起。”
伴随着莱克斯眼眸中神色闪动，回忆流转：
大都会。
一间不算宽敞又温馨的公寓内。
赤着膀子，健硕身材的男人背手躺在宽敞的床上。
他睡不着，哪怕是躺着，也能听见数千里之外噪杂声音。
罪犯的怒骂声，还有枪械的咆哮声，这些都像是无形的闹钟响动，催促着他去阻止犯罪，去保护无辜者。
“呼。”
深深吸了口气，他的注意力放在身旁的女人身上。
身侧躺着她的女友，有着一头秀美长发的女人正沉沉睡着。
他可以听见女人平稳的呼吸声，还有，还有腹部传来的响动。
“难，难道？”
克拉克咽了咽唾沫，他曾经从孕妇身上听见过那种声音。
“露易丝，露易丝。”
克拉克轻声呼唤他的女友。
“唔，怎么了？”露易丝缓缓睁开眼，她揉了揉眼睛，却看见男友那热切的笑容：“你怀孕了！”
….
“当克拉克知道他的女友怀孕，令他欣喜若狂。”莱克斯叹着气，语气复杂。
“露易丝，还有玛莎，对他而言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如果一切都平安发展，或许我们的宇宙不会变成炼狱。”
莱克斯自嘲摇头笑了笑。
他接着说：“在露易丝怀孕后，超人非常开心，这个孩子代表氪星人血脉的延续，也是他和露易丝爱情的象征。”
…
露易丝像是在看小孩般无奈笑了笑，她松开克拉克走入洗漱间。
克拉克揉搓他的面颊让自己保持冷静，接着他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动静。
“克拉克，帮我拿下毛巾？”露易丝走出浴室，但，床上已经没有克拉克的人影。
风儿在耳旁呼啸而过，像是一颗炮弹般砸入仓库。
“砰！”
拳头猛然砸在持刀劫匪的面颊将其击倒，又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回旋踢，蝙蝠侠越战越勇，在这处不大不小的仓库内与绑匪缠斗。
“唰！”
手腕翻转投掷飞镖，呼啸的蝙蝠飞镖打在最后一人后背将其击晕。
“哗啦。”
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蝙蝠侠没有理会，蹲下身子检查晕倒绑匪身躯，试图从其中找寻线索。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超人有些好奇看着蹲在地上的蝙蝠侠。
他清楚这位超级英雄，对方常年待在哥谭市，不会轻易涉足其他城市。
“小丑跑来了大都会。”
蝙蝠侠手持黑色仪器扫描晕倒的绑匪：“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跑来这里。”
“小丑。”听到这个名字，克拉克紧锁眉头，显然，对于这个名字，超人十分讨厌。
“算了，不提那个疯子了。”克拉克咧嘴笑着，双手止不住颤抖说：“知道吗？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露易丝怀孕了。”
“看得出来你很激动。”蝙蝠侠从绑匪身上抽出一块u盘插入便携电脑。
伴随着屏幕闪烁加载，一份机密文件显示在屏幕。
“我得离开了。”蝙蝠侠站起身，看向超人：“在我抓住小丑后，我会离开你的城市。”
…
大都会。
东区码头。
在一处隐秘集装箱内，一男一女正注视着下方一帮罪犯交易金钱。
“我拍到了。”
名叫吉米的男人举着相机，正欲按下快门…
“砰！”
一声枪响打破沉寂。
子弹击碎相机镜片，像是铁凿般刺入男人的眼球冲破骨骼。
“啪叽！”
大批鲜血顺着后脑勺伤口涌出。
“啊！”
看着死去的同伴，露易丝发出一声尖叫，但没等其回过神，身后却是响起呼啸风声。
“砰！”
一柄木锤打在女人后脑勺。
身材娇弱的女人两眼一翻晕倒在地，砸在铁板上发出沉闷声响。
“啪啪～”
脚步声自阴暗处响起，一个穿着紫色西服将脸涂抹苍白的男人怪笑着走向露易丝。
“哈莉，我们找到了宝贝！”
小丑邪笑着挫着他的双手，吐着猩红舌头：“我们，即将，上演，最棒的节目！”
….
晕眩，头晕目眩。
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喝了数瓶伏特加又强忍着困意跑去上班一样。
莱克斯捂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懵懂望着四周的场景。
这是一处高楼房间，其内布置着各式各样的高科技设备。
“嗡～”
原本紧闭的科技阀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高几乎要抵住屋檐的身影缓缓自屋外走来。
伴随着人影迈出黑暗走入光亮。
蓝色紧身战衣又搭配猩红色披风，那颇具压迫感的气质恍惚间似乎让四周的空气也降低了几分。
“莱克斯。”
伴随着光线变化，顺着大腿一路移动在面颊，一张刚毅的脸庞出现在莱克斯视野。
“克拉克？”莱克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聪明的脑袋还是让其在短短一秒钟想到了许多。
面前的这个克拉克显然成熟许多，再联想到自己实验时产生的爆炸，还有那诡异的蓝光。
或许，自己已经并不存在原本的世界。
揉了揉光秃秃的脑袋，莱克斯做出宿醉的疲倦样子：“有什么事情？”
不得不说，他伪装的很好。
那明显有些苍老的克拉克眼眸中满是无法遮掩的疲倦，他叹气坐在莱克斯身旁，男人像是询问又好似自问般说：
“很搞笑对不对，明明以前的我们还是敌人，但时间就像是外科医生，将我们都刻画成了自己最陌生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盯着窗外的都市喃喃道：“我做的这一切，真的正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