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心情不错地走进警察局。
嘿嘿嘿……十二万，李维觉得自己可以原地退休了。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隐隐的不安的。银行大概是从当初李维来到圣弗兰西斯后取钱时的那一次知道的他的住址。当时李维还并不清楚圣弗兰西斯的危险，也没想到自己之后会卷入那么多事情中，所以疏忽了。
但既然银行能知道他的住址，罗宾斯家族没理由不知道。
或者说，李维早就明白，只要他们想，在圣弗兰西斯这片地界他们还没有找不到的人。
还好现在李维加入了BOI，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用担心罗宾斯家族卸磨杀驴。对于BOI这种巫师界的统治者而言，威严是最重要的，他们不可能让自己的调查员随随便便被别人杀死。
在自己达到B级前，还是应该依靠BOI，猥琐发育。
走到二楼，几个同事的目光看了过来。
“你在笑什么呢？”瑞斯把脸从文件中移出来，疑惑问。
“没什么。”李维收起笑容道，“对了，如果我想卖东西给总部的话，要怎么做？”
“先发一份电报，获得许可后，走国家邮政。”瑞斯道，“正好，菲尔德在发电报，你过去让她给你加上一句就完事了。”
电报机在二楼的另一个房间，菲尔德正趴在桌子上，用一指禅一个一个按着键盘，在拟电报稿。
看见李维进来，菲尔德脑袋转了半圈。
“早上好。”
“早安。”李维道，“帮我向总部申请一下，我有件巫术造物想出售。”
“告诉我它的外形，功能……还有最好你能知道它的特质和评级。”菲尔德换了一张纸道。
李维拿出空间里的帆布包，从里面找到呓语者骨锥。
这东西对现在的李维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不如售卖出去，赚点外快。
虽说李维完全不缺钱了，但刀乐这种东西总是多多益善的。
“这是……呓语者骨锥。”李维道，然后说出了它的功能和评级，但是没有说它是自己打妖灵爆的，只说是用妖灵的材料炼制的。
杀死其它人获取配方这个能力李维一直是有意隐瞒的，对外的说辞都是“随着等级提升获得新配方”。
毕竟这个巫术有些过于邪恶了，虽然巫师都是杀人变强的，但毕竟需要遵守“挑战者原则”，他们的目标都是与自己势均力敌或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杀害弱者的收益为零。
而自己可不同，只要杀巫师就能带来收益。这就像在打游戏一样，而且还是刷子游戏，杀人越多自己越强，纯纯的邪修功法。
“好在我是个好人啊。”李维这么想。
“好了。”菲尔德记完后，眼睛看向李维道，“嗯，还有，你运气怎么样？”
李维愣了愣：“不怎么样……”
“那你快出去！”
菲尔德一下子站起来，把他给推了出去。
……
李维一头雾水，还是瑞斯给他解答了迷津。
“菲尔德在祈祷总部不要让她做脊髓液检测。”瑞斯边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边道。
李维点点头，发现没看见组长和玛尔达，于是开口问：“队长他们呢？”
“在一楼，老头子在教玛尔达格斗。”瑞斯道，“一个不会格斗的野兽系就像一只不会捕猎的狮子，是组长的原话。”
哦对，克鲁斯组长也是野兽系，好像是条响尾蛇来着？
李维把头探出窗外，果然看到北滩警察局的后院里，克鲁斯正在纠正玛尔达的步伐。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李维收回脑袋。
“组长可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只会笑眯眯地抽雪茄。”瑞斯抬起头，“他对合众国法律掌握着实用的了解，解剖学知识准确但不系统，还是射击、格斗及剑术的专家级人物。”
“那他早年是不是在汉普顿当过侦探？”李维莫名问道。
瑞斯愣了愣，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在汉普顿，而是在芝加克。”
“他是当初的平克顿侦探之一，在1908年平克顿公司去巫师化重组后加入的BOI。”
像是小说里那种有沧桑过往的老头……李维点点头。
两个人无聊的看了一会儿资料后，听见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克鲁斯和玛尔达晨练完回来了。
“呼——”玛尔达推开门，看上去脸不红气不喘，她看到李维，挥挥手打了声招呼。
对于野兽们而言，这样的运动并不构成什么负担。
“早上好。”李维笑着问道，“训练的感觉怎么样？”
“嘿嘿，我已经今非昔比了。”
玛尔达屈肘做了个单手展肱二头肌，虽然现在看着手臂很纤细，但她随时可以让自己的胳膊上长出堪比银背大猩猩的肌肉。
“正宗的菲尼克斯格斗术，现在的我能一个打五个。”
那还是比叶师傅弱了一点……李维点点头，在心里嘀咕。
“呵呵，说不定你很快就有机会了。”克鲁斯组长突然微笑着说。
这时，电报室的门被推开了，菲尔德抓着一张纸略显悲伤的走了出来。
看来总部给的结果是显而易见了。
她抬头看了看几人，露出疲惫的微笑。
“再见了，朋友们。”
“你怎么说得跟要参加世战一样。”瑞斯道，“区区脊椎穿刺罢了，你一个C级巫师怕个锤子。”
“那你来和我一起做啊！”菲尔德恼怒道。
“不要。”瑞斯立即认怂。
克鲁斯组长摇了摇头，开口对瑞斯问：“对金山毒霸先生的调查到哪一步了？”
“他的来历查清楚了。”瑞斯回过神将手中的文件翻过来展示给大家。
“根据他在自来水公司留下的记录，以及对该自来水公司所服务的那几片街区的走访，我们可以基本确定……”
“杰克.吉尔，今年24岁，男，盎格鲁裔白人，出生在佛勒里达。”
“身高在170～175左右，没有胡子，娃娃脸，总是挂着笑。”
“至于特质嘛，我猜测他是个妄想。虽然职业和妄想的巫术很相似，但职业系巫师们的巫师往往具体且成体系，不会这么，这么……”
“抽象？”李维插嘴道。
“对，不会这么抽象，或者说灵活。”瑞斯道。
“他的危害表现在造成的社会危害上，这在已知的四次案子上表现地十分生动。”
“将污水管道与生活用水的管道连在一起，这是他的第一次越界，也是超自然性最弱的一次。”
“接着是把消防车里的泡沫水变成可乐，将粮仓里的玉米变成爆米花。”瑞斯道，“以及，嗯，把城市公墓的墓碑全都变成了彩虹色的果味硬糖。”
“根据表现他的评级在C左右，攻击性并不强，所以我暂时把他列为Epsilon-105。”
克鲁斯点点头：“他还在圣弗兰西斯吗？”
“不知道。”瑞斯道，“我今天打算去看看警方对码头和火车站的调查，还有到欧克兰走一圈，之前他们还没有去查那里。”
“嗯。”克鲁斯想了想，“就按你想的做吧，带好枪，注意安全。”
他又看向李维和玛尔达。
“今天你们俩去巡逻。”
“咦？”两个萌新惊讶地出声，一般不都是老手带新手吗？
“菲尔德要去医院受刑，我还有事情。”克鲁斯道，“今天是周日，每月的第一个周日，这在巫师世界中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如果是平常我们或许不需要这么勤快地巡逻，但我总感觉今天会有事情发生。”
“呵呵，李维的经验已经足够丰富了。玛尔达，你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