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安抚了两人后,感觉浑身轻松,哼着歌和斑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由于扉间撤回了隔离忍术,现在斑同样拥有了柱间细胞。
他按耐不住,和泉奈说了几句后,转头就去试验木遁的威力了。
泉奈目送斑离开,心思一动:“要不要去看看柱间…哥哥说他状态不好……”
“这次也是承了他的情,如果没有他提供血肉,绝不会这么顺利……”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千手族地。
近期村里的忍者都派出去了,砂隐村和风之国国急缺人手管理。
泉奈站在柱间的家门前,没看到附近有其他千手族人。
她定了定神,开始敲门。
铛、铛、铛!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奇怪,不在家吗?”
泉奈犹豫了一下,轻轻推了推,吱呀一声,门开了。
……
柱间感觉置身无尽的水下深渊,在混沌中起伏不定,耳畔缭绕着模糊不清的嘈杂声。
周遭漆黑得连一丝轮廓都无法辨识,仿佛藏着无数未知的诡异,正伺机将他拖入更深的黑暗。
他知道这是梦境,却无力挣脱。
唯一的一点亮光源自远处的人影,看不清容貌,她静静地立在那里。
柱间想靠近,可是像是有无形的束缚,犹如密布的水草,紧紧缠在他身上。
突然,那道人影向他走了过来,光芒瞬间驱散了黑暗……
柱间慢慢睁开眼睛。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几番聚焦后,视野渐渐清晰。
“生病了怎么也不知道去医疗部?”
柱间转头,泉奈跪坐在他身边,正开着仙人模式,暗御津羽的高龙神虚影漂浮在她背后。
他伸手摸向脑门,一块浸湿的毛巾叠了几折,盖在他额头上,贴着皮肤的那侧已经变得温热,另一侧却还凉着。
“你梦里一直喊头疼。”泉奈摸了摸他的头,“还好,退烧了。”
泉奈退出仙人模式,有些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你精神受损了一样?”
柱间开口,但沙哑的喉咙只发出微弱的声响,泉奈连忙递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
柱间缓了缓:“我没事,研究忍术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而已。”
“呼—我还以为是因为退婚,你一时受不了刺激伤心过度呢。”
她感觉不对劲才想进来看一眼,结果就看到柱间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浑身烫的都冒烟了。
急忙给挪到床上,又是倒水降温,又是治疗的,一阵手忙脚乱。
毕竟,忍者通常不易生病,泉奈已经记不起上次见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了。
然而,柱间却没听出她话里隐藏的关心,那关于退婚的玩笑调侃,不知为何让他心里隐隐有些压抑。
嘴巴仿佛不受控制,先于理智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作为一族族长,与谁联姻对我而言并无太大差别,我对和女孩子的情情爱爱也没兴趣。”
【我在说什么,停下来……】
“漩涡不行,找其他忍族也一样,族中长老们想要的只是让血脉延续下去。”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把精力放在提高实力、保护村子上,或者去赌场好好玩一场有意思。”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
房间一片死寂。
柱间的话犹如利箭,不光插在自己心里,也插在泉奈心里。
风之国之行,让她隐约察觉到了柱间的心意,不时总有纷乱念头闪过,胡思乱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但此时,柱间的话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不知是猜测错误的尴尬,还是自作多情的难堪,让泉奈心中像堵了块石头,坠得她难受。
喉咙也如同哽住一般,甚至有点发疼。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随后是松了口气的庆幸。
她庆幸,自己和柱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
【果然是我想多了,柱间怎么可能对我有那种感情…他都说了对女孩子不感兴趣……】
【至于那些暧昧的举动,应该是透过我看到了哥哥吧…】
【因为对哥哥的感情不能表露,爱屋及乌,所以……】
像柱间这样阳光开朗、温柔和善的人,很难有人拒绝他的示爱,更不要提厌恶。
泉奈只能庆幸,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柱间。
欠下情债的愧疚感消退,悄然开启的一道心扉迅速封死。
第一次为感情纠结的泉奈,还没想明白这种异常,便已水泥封心。
她脸上挂起公式化的笑容:“你能这么想就好,好好休息吧,村里现在正缺人手之后会很忙。”
“我先回去了…”
说完,泉奈站起身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柱间一直看着她,听到院落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闭,再也没有声响,
才茫然的转过头,看着屋顶怔怔发愣。
【我是不是,失去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种后悔的感觉…】
良久,室内的光线渐渐黯淡,窗边的月光悄然倾落,照在他脸上。
干涩的嘴唇微动:
“…我到底,抹去了什么记忆……”
……
数日之后。
木叶尚未完全接收风之国一切,又被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席卷。
雷之国云隐村,公开向涡之国涡潮村宣战了!
理由是漩涡一族拥有毁灭性的忍术,能将尾兽封印于人体内,用作威力无比的终极战争武器。
战书中措辞严苛,详尽阐明了涡潮村潜在的威胁,并呼吁整个忍界联手铲除这一隐患。
而云隐村作为代表,以雷影为首,集结万名忍者率先发起对涡潮村的征讨。
这背后的潜台词不言而喻,先下手为强,后到者只能空手而归。
若其他忍族犹豫不决,那么涡潮村的封印术将成为云隐村的独占之物!
火影办公室,泉奈将信函递给扉间,让众人传阅。
随后,满脸严肃道:
“涡潮村发来求援,你们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