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家了,绘梨衣。”见到妹妹可能是怕自己责备她所以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源稚生尽量用比较温和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太久不能出家门觉得不自由,所以才会跟着路明非出去。”
“我答应你,今天回来以后,我就会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并亲自安排人来陪你一起逛整个东京。”
听到这些话,绘梨衣稍稍将头抬起,她看到的是源稚生希冀的目光和温和的表情。
只是,这个神态里却隐含着一丝疲惫。
“绘梨衣,听你哥哥的话吧,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做的,不是吗?”
橘政宗稍稍向前,走到和源稚生平行的位置,用劝解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以前是家族对不住你,但最近的行动你应该也知道,猛鬼众想要复活神,而我们要阻止他,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哥哥。
“你们的事情我也差不多了解了,因为你是蛇岐八家的少主,哦,现在是大家长,所以你就必须遵循家族的规定。
出于对老爹的尊敬,源稚生只能忍住自己想要说的话。
“稚生。”橘政宗脸色不太好的喊了一句。
“真的吗?”绘梨衣的注意力瞬间就被昂热这个帅老头给吸引住了。
“嗯,在外面要记得好好吃饭,少熬夜。”源稚生摸了摸她的头道。
之前的紧张和不适应,那也只是面对源稚生而产生的。
“嗯?”
“说的你好像能拦住我们一样。”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说,绘梨衣,你可以走了,和路明非一起。”源稚生没什么表情道,“乌鸦,把我们准备的治疗血清拿过来。”
让她和Sakura一起上学这件事情,一听就很有趣好吧!
“抱歉,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太喜欢自顾自话了。”见此,橘政宗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源稚生,“稚生,看起来绘梨衣并不喜欢听我讲话,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按照你说的来做吧。”
就像是你会在乎路人的想法吗?
“哈哈哈哈。”看到绘梨衣的回答后,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昂热突然笑出了声,“是啊,橘政宗,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记得上杉家也是蛇岐八家上杉家的一员,你这个橘家家主也配指挥人家小女孩儿做事?”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完美解决,话也说开了,那我们就各回各家?”
除了路明非一行人和源稚生小队,以及犬山贺那边的三位家主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将头低下,深深鞠躬。
“好像挺和蔼的。”绘梨衣模棱两可道,“只是有时候会感觉他阴恻恻的。”
所以,你能同意我来一场比较久的离家出走吗,拜托了!”
他扭头看向绘梨衣,果然,绘梨衣的眼睛也活了过来。
那么她会告诉你,她在意的是自己的玩具,在意的是自己专属的衣服,在意的是源稚生,在意的是,路明非。
总之,我想去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想看一切的一切。
“别愣着了,源稚生,你的回答是什么?”路明非问。
“让他们走吧。”
“我”
躬身过后,橘政宗用和蔼的眼神看着绘梨衣问道。
这个时候,路明非摆摆手出来道。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过几天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昂热摆摆手道。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绘梨衣根本就不会在意。
但又看向绘梨衣从没有过的期待神情,突然的,他就泄气了。
“相比于我解决事情的麻烦,还是你比较果利啊明非。”昂热同样笑道。
绘梨衣猛地抬头,瞳孔睁大。
“这个压力,反正我是顶不住。”乌鸦同样窃窃私语道。
“绘梨衣,回来吧。”
“别说了,老爹,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源稚生不悲不喜地说道,“猛鬼众的事情我会来应对,我是哥哥,所以绘梨衣的那份也交给我就是了,我会听从你的指挥,率领蛇岐八家彻底覆灭猛鬼众的。
和跟无可挑剔的容貌身材相比,绘梨衣的眼神总是一个弱点,绝大多数时候她的眼睛里都像是浮着一层雾气,蒙蒙眬眬地缺乏神采。
“这里面一共有十二支血清,每一支都可以延缓我妹妹七天的发病期,你记一下时间,别忘了注射。
“在卡塞尔,你会获得最好的教育,获得最好的朋友,也会获得最大的自由。”
“哥哥,再见。”绘梨衣用本子写道。
“校长,要去我那里坐坐吗?”离开前,路明非问。
“是啊,我也很奇怪。”路明非靠在车厢后面的沙发上说道,“如果这么轻易就放绘梨衣走了,她也不至于被关那么多年。”
他是第一次看到绘梨衣一次性写出这么多字,也是第一次看到绘梨衣会这么正式的拜托自己。
哥哥,我不想待在蛇岐八家。
“路哥,橘政宗那家伙怎么这么轻易就放我们走了?”酒德麻衣坐在驾驶室上问,“你不是说源稚生并不难解决,最难解决的其实是那个看起来就是老银币的橘政宗吗?”
即便和橘政宗认识了很多年,她也总是想不起来橘政宗和她说过的话。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又能怎样呢?”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上杉家主本质上其实是一个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物以外,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嗯,我知道的。”源稚生点点头。
橘政宗叹了一口气后只是挥挥手,那些随时准备攻击的保镳们就纷纷退让了开来。
为了家族的复兴和所谓的大义,以及对强大混血种的恐惧,你们就不让绘梨衣出门,然后让她被关在家里整整十九年。
“再见,昂热校长,再见,路首席。”
“你走吧。”源稚生无力地摆摆手道。
她好像,才刚刚从源稚生说的话里回过神来.
气氛瞬间僵住,就连乌鸦和夜叉他们都不敢在私下里调侃了。
没有你的帮助,想要对付猛鬼众我们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代价可能是我,可能是其他家主,当然,也有可能会是稚生。”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橘政宗微微躬身,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忘了使用敬语。
当然,我说这些也不是逼迫你必须要这样做,我只是为了家族着想。
乌鸦连忙进入车内,将一个银色铝质的手提箱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