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葱？”
“你就是个初！中！生！”
“哼！”
“就你，还想跟我比！”
“你要脸不？”
“你推我干嘛？”
姜月被阿利推了一下。
“就推你了，咋的？”
“哼！”
“就你！”
“还想考大学！”
“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也配？”
阿利对着姜月翻了个白眼。
“你！”
姜月气得直冒烟。
“你别太过分了！”
“拽什么拽？”
“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
“是，又怎么的？”
“至少比起你来，是！”
“我阿利，比起你，那可是绰绰有余！”
“你们快别吵啦，老师来啦！”
阿利不可一世，见着老师又是另一副脸色。
弯腰笑脸。
“老师好！”
“阿利同学好！”
阿利在姜月面前直卖弄，走到姜月旁边，小声说了句。
“滚吧，初中生！”
“哈哈哈！”
“你！”
姜月气得脸都绿。
“同学们快回到座位，我们开始上课！”
阿利坐在姜月后面，自然就有更多的机会整蛊姜月。
“呲！呲！”
“哼！”
“你干嘛？”
姜月回头望着阿利。
“略略略！”
阿利吐出舌头，扮着鬼脸。
“你！”
阿利将她的桌子往前推拉，用尽办法挤压姜月的位置空间，丝毫没给姜月留下任何空隙，挤得姜月喘不过气。
阿利推上来的课桌已经顶到姜月的胸口。
“你挤着我了，知道吗？”
老师正在讲台讲得眉飞色舞，姜月只好低下声音。
“略略略！”
“哼！”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你能奈我何？”
“哈哈哈！”
“你！”
“你太过分了！”
姜月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啊！啊！”
“脚！脚！我的脚！”
“嗯？”
“阿利，你喊什么？”
“老师，没，我没喊！”
“好好听课！”
“好的，老师！”
阿利降低声音。
“姜月，放开你的脚！”
“你知道你压着我的脚了吗？”
姜月扭过头来。
“嗯？”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放开我！”
“哦？”
“你就这点诚意？”
“那我还是压着吧！”
“别！别！”
“快点放开！”
“我脚要断了！”
“快点！”
“哦？”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诚意喽！”
“把你的桌子挪下去！”
姜月下达命令，毫无旋转余地，气场十足。
“挪不挪？”
“不挪就压着！”
“看谁耗得过谁？”
“哼！”
阿利为了保住脚，只好偃旗息鼓，举起小白旗。
“挪下去点！”
“不够！”
“听到没？”
“你的脚还没被我踩够是吧？”
“我不介意再来一脚！”
说着，姜月就要对着阿利的脚往下踩！
阿利吓得赶紧挪走她的课桌，姜月的座位恢复了原有的空隙，甚至还扩大了疆域。
“好，有你的，给我等着！”
“哼！”
讲台上，怒气飞升，老师转身丢粉笔头在地上。
“现在是上课时间，某些同学在底下叽叽喳喳什么呢？”
“以为老师，不知道，没看见啊，都快要考试了，还不上点心，再在下面窃窃私语，就给我出去！”
全班顿时被吓得鸦雀无声。
“呦！”
“瞧这小乞丐，这小可怜样！”
“还是个女的！”
路人指着门前的乞丐，议论纷纷。
“呦！”
“真够邋里邋遢的！”
“喂！”
“你这个乞丐以为赖在这秀月餐店的门口，人家就能可怜你，给你饭吃？”
“还真会挑地儿的！”
“做梦吧！”
“唉！”
“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
“她也怪可怜的！”
“我说了吗？”
冷血的长舌妇白了一眼旁人，拽着自家的小孩走了。
“诶！”
“大家伙，有钱的就施舍点，没钱就散了吧！”
“切！”
路人纷纷鸟兽散。
望着空荡荡的乞讨碗，大婶心生怜悯。
“唉！”
“真可怜！”
大婶在身上掏出几元钱。
“孩子，你也别怪大婶，大婶这也是尽力了！”
“谢谢，谢谢！”
乞丐两眼汪汪，下一秒好像就要哭出来。
“你拿着这点钱，去买点吃的吧，把肚子填饱！”
乞丐给大婶磕了个响头，目送大婶走远。
乞丐回头望着秀月餐店的招牌，又望了望碗里的几元钱，咽了下口水。
秀月餐店，正在吃饭的客人个个眼光诧异，一脸嫌弃的样子，捂着鼻子。
乞丐坐到哪，客人就挪到哪，好像乞丐身上长了毒疮，凡是靠近她的人，一律都要被她传染。
“走走走！”
甚至有些客人吓得连饭都没吃完，赶紧结账走人。
没过一会，店里的客人因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就走得七七八八。
“小老板！”
“诶！”
“这钱我放这，我先走啦！”
“好嘞！”
姜月正在后厨忙活，突然觉得有些古怪，正是饭点，这些客人这么快就吃完饭啦？
姜月掀开围帘。
“哈？”
“这？”
店里客人几乎走光，桌上都是刚上的热菜，还在冒着热气。
“嗯？”
乞丐在店里角落里蹲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面上的菜。
一股臭气袭击姜月嗅觉，她忽然明白所有。
乞丐泪眼盈盈，像刚刚哭过一样，肚子咕咕作响。
把她赶出去喽，姜月于心不忍，不把她赶走喽，这店里的客人估计都不敢进来。
姜月捏着鼻子，小心靠近乞丐。
“吃吧！”
姜月递给乞丐一个大白馒头。
乞丐有些迟疑，咽了下口水，接过馒头，狼吞虎咽起来，像好久都没吃过东西。
很快，乞丐一口闷掉了一个大白馒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姜月，示意姜月再给她点。
“哈？”
“还不够？”
姜月看了眼桌上的剩饭剩菜，指了指。
“你如果不嫌弃，就把桌上这些都吃了吧！”
乞丐如获批准，趴上桌面，开始大啃，食指大动，就是吃相有些难看。
“这些应该够你吃了吧？”
乞丐使劲点了点头。
“嗯嗯！”
“哈？”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不是！”
桌上的剩菜被乞丐一扫而空，乞丐饱得直打嗝。
“谢谢，姐姐！”
“不谢！”
姜月以为乞丐吃饱就会走，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
“吃饱了吧？”
乞丐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哈？”
乞丐抹了下脸，试图抹去脸上像煤炭一样的东西。
看得出来，乞丐也算五官端正，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姐姐！”
“噗通！”
乞丐跪下，扯着姜月裤腿。
“姐姐，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我什么苦都能吃！”
“我可以帮你干活，你们不是正在招工吗？”
“只要你能给我一顿吃的就行，我不要工钱的！”
“哈？”
“这个？”
“这个我还得跟我妈商量商量，你等会儿！”
“好，谢谢姐姐！”
乞丐眼珠一转，嘴一咧。
“哼！”
“我这演技可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