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应你!”
此去虞城,千山万水,迢迢千里,战火连天,几多艰难,又谈何容易……
“太好了,姐姐!”
“姐姐,我叫阿玉,你真是个大好人!”
阿玉激动地抱住姜月。
“阿玉,天快黑了,我们得去找个安全的落脚地。”
“走吧!”
可叹!可悲!
租界之外,战火飞扬,民不聊生。租界之内,繁华如常,歌舞升平。
一界之隔,两处天地,两个世界,天壤之别!
可幸!姜月逃难之时藏在衣袖里的钱还安好无恙,这点钱也足够她和阿玉暂时满足温饱。
“阿玉,小心!”
一辆黑色小车从旁边飞快开过,似乎是存心想夺姜月和阿玉的性命!
只差分毫,阿玉险些命丧车下!
“姐姐,我认出来了,是刚才那些流氓地痞!”
“我们怕不是被盯上了!”
姜月立即反应过来!
“阿玉,我们快走!”
姜月拉紧阿月,步履匆匆。
“真是一群饭桶,又让那俩女的跑了!”
“再给我去搜!”
“是,厚爷!”
“姐姐!”
“嘘!”
“来,小心点!”
姜月将阿玉从房顶上抱了下来,确认厚爷这帮地痞流氓走了,姜月这才敢带着阿玉出来。
姜月和阿玉突然眼前一黑!
糟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姜月和阿玉都中了厚爷设计好的圈套!
一番挣扎,无用!
“再喊!就把你们作了!”
姜月和阿玉停止了挣扎。
听天由命!
“你们……这是装了什么?”
租界洋人用着蹩脚的中文讲着,看着两袋庞然的麻袋生疑。
“没……没什么!”
“小小意思!”
厚爷往洋人兜里塞入金条,洋人心满意得。
“放行!”
“谢谢,谢谢!”
厚爷提溜着姜月和阿玉,毫无声色地来到一家地下会所。
里面灯光昏暗,令人发悚!
“厚爷,来啦!”
声音妩媚动听,似那婀娜多姿的纤纤细柳。
这是一家来租界避难和继续营生的莺歌楼,而厚爷就是专门为这家店“选拔”佳丽的幕后黑手。
“燕妈妈,你懂的吧!”
“懂懂懂,怎么会不懂呢?”
“小甘,送上来!”
“呐,都在这了,你数数。”
“都是老伙计了,跟燕妈妈合作,我厚爷那是一百个放心。”
“厚爷,不是我说,这批货的成色不会是上次那些货色吧?”
“燕妈妈,你,就放心吧,这批货就算不得上什么倾国倾城,但也绝对称得上让人眼前一亮!”
“那得是这个!”
厚爷竖起拇指示意。
“好好好,我得看看!”
“来人!掀开!”
“呦!还真不错,这模样可以,我那些客人准高兴!”
姜月终于摆脱了麻袋的束缚,掀开阿玉的麻袋,往身后保护阿玉。
准备伺机而动。
可那厚爷也是早有预料,还没等姜月动手,身后一把枪即刻紧挨着姜月。
“小妞,今儿你是插翅难逃!”
“我劝你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好受的!”
“来人,把她俩都给我绑喽!”
“就是啊,两位姑娘,既然你们能来到我莺歌楼,那就是和我燕妈妈有这个缘分。”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多多给我赚钱,燕妈妈自然亏待不了你们的。”
“何况这外面兵荒马乱的,离开了这,只怕你们的小命随时不保啊,这又是何苦呢!”
“好了,你们初来乍到,好生歇息,明日迎客!”
“小甘,看紧她们!”
“好的,燕妈妈!”
“把衣裳换上!”
小甘恶狠狠地把衣裳扔在床上随即锁上了房门。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阿玉小声问道。
“别急,我们只好将计就计了,阿玉,你一定要在姐姐视线范围内,这样姐姐才好保护你。”
“嗯嗯,好。”
夜已降临,莺歌楼,果然名不虚传,音乐曼妙,歌舞声不绝于耳。
“起来啦!”
“上活!”
小甘把一把二胡和一把古筝放在桌上。
“喏!这是你俩吃饭的家伙!”
“哈?”
“就这?”
姜月虽是聪颖过人,天赋极佳,武功也是非凡,可人无完人,恰巧姜月自小对音律那是一窍不通,让姜月弹这些玩意,确实让姜月为难。
“这位甘姐姐,我可是从来没弹过这些啊,何况我也不会!”
“没事,不会有人教,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傅了!”
“还有你,小不点,我从今往后,也是你的师傅了!”
“好的,师傅,还请多多赐教!”
“好说好说!”
“来,我们开始!”
“呀!你们,怎么这么笨!”
“我跟你们讲,师傅我教给你们的,那可是我多年行走江湖的技艺,你们得惜福啊!”
“今天学不会,都不许吃饭!”
“小甘,呀呀呀,什么声音啊?杀猪吗?这么难听的!”
“燕妈妈,无伤大雅,有我调教她们呢,保证完成任务!”
小甘一边说一边把燕妈妈推出了门。
“继续……”
“唉!姐姐呀,我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我属实是学不会呀!”
“你姐姐我又何尝不是,音律不通啊!”
“完了,今晚得饿肚子喽!”
“阿玉,我们睡着就不饿了,快睡觉吧!”
“好的,姐!”
小甘在房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她轻推房门,将晚饭放在桌子上,小声离开了。
而姜月,正知悉着这一切……
令姜月没想到的是,她们这次算是遇到了一个较好的人。
在这个动乱的时代,小甘的举动好像在温暖着一个许久未经人间温情之人的心,令姜月的心头温热良久……
可姜月心头始终牵挂着贺晨的安危,她要去找贺晨。
同时,姜月也没有忘记对阿玉的承诺,而现在,她要做的是,必须找准时机离开莺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