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集团。
纪凌川等了半天，都没见舒言回复，看来是不会回复了。
他端起咖啡，朝她原来坐的那张办公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喝茶了，觉得睹物思人，所以干脆就戒掉！
何舟看他整一个上午都在分神，想着是不是昨天他和舒言的关系又有了改变。
可他还没开口问，就听纪凌川先开口了：“你和何小姐最近怎么样？那天去了舒家的认亲宴，有没有什么收获？”
何舟一怔，想起那天，他借着酒醉想蹭何洁莹的车，结果她根本就没理自己，开着她的五菱宏光离开了。
后来，他还是蹭了季明浩的货车走的。
据说她现在还在二手网站挂卖那辆车，估计是有要放弃在江城发展的打算。
那一晚上，他整个心灰意冷，感觉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她是真的要和他断干净。
“可能在何小姐心中，门第确实很重要。这点，不管是她还是她家人，我都没办法突破。”
听出了他的落寞，纪凌川颇为同情。
就在这时，戴玲敲门求见。
自从林欣怡被辞退后，戴玲就不得不从国外回来了。
但她最近已经在办移民手续，总裁秘书这个空缺，迟早是要其他人来补上的。
“纪总，有位谷小姐说要见您。她说自己是舒建树先生的女儿。”
“谷小姐？”纪凌川微微皱眉。
何舟在旁提醒，“估计是上次差点撞上我们车的那位谷雨婷小姐。听说她和谷雨安不一样，她心脏没问题，学的是会计专业，在邕城上的大学，后来也是在邕城实习的。”
纪凌川这才点头，“让她进来吧！”
戴玲刚要转身，忽然瞥见舒言的办公桌。
林欣怡离开的原因她听说了一些，但她只知道是得罪了舒言，更详细的她就没问到了，也没人主动提起，像是被封锁了消息一样。
不过，要论工作能力，舒言还是可以的。
如果她离开了，估计也就是舒言接她的班。
但她怎么消失了那么久呢？
而且人事那边，并没有收到她离职的消息。
“纪总。”想到这，她终是忍不住问：“接我班的人选，您定好了吗？”
纪凌川抬眼，目光同样看向那张空的办公桌。
戴玲注意到了，纠结半天还是决定提醒一句：“纪总，虽然您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是，我也是为了公司，为了纪氏的声誉好。您或许也听说了一些，是关于您和舒言的事。而我看您的朋友圈，几个月前，您也透露了自己已婚的消息。而舒言也是已婚，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
“戴秘书。”纪凌川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有件事，我之前忘了告诉你。”
“啊？”戴玲怔怔地看着他，“是什么事？”
纪凌川垂眼，“舒言不是普通人，她是苏家的小姐，舒言只是她在工作和生活中用的名字，实际上，她叫苏言。同时，也是我的妻子。”
戴玲！！！
她整个震惊，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然后将目光转向何舟，像是在询问这是不是真的。
何舟点头，还多补充一句：“所以，舒小姐实际上……是咱们纪氏的总裁夫人。”
戴玲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那她之前单独找舒言谈话，让她注意影响，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小丑居然是自己！
倒吸口气，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有些接不住这么大个瓜！
可纪凌川又淡淡道：“已经是前总裁夫人了，不久前我刚跟她离婚。但不是她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只是，我希望你知道后能一直替我、替舒言保密。她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她的身份被知道了，她就不自由了。”
戴玲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出总裁办公室的，她到现在感觉都没回过神来。
谷雨婷看到戴玲神色不对，还担心是不是纪凌川心情不好，所以进去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
“纪、纪总……”她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抖，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纪氏集团，而且，还见到了众人仰慕的大佬。
如果不是因为姐姐被舒建树收养，她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纪凌川对她倒是客气，毕竟她现在是舒建树的养女，也算是舒言的妹妹。
“谷小姐，找我有事？”他礼貌问。
谷雨婷讲话不由自主地结巴：“就、就是……我、我……”
何舟看她额头都要冒汗，忍不住到吧台给她倒了一杯水，“谷小姐，别紧张。我们纪总不吃人，你有话可以慢慢说。如果是有什么需求，也可以提。纪总和您的养父舒先生，还是很投缘的。”
谷雨婷接过水，一口气将它喝完，终于不那么紧张了。
“对、对不起！”她决定先道歉，“我那天差点撞了您的车……”
纪凌川笑，“如果就是因为这，大可不必专门来道歉。”
何舟也笑，“你姐姐舒小姐，直接把咱纪总的车开到江里，纪总也没找她赔钱。”
纪凌川斜了他一眼。
谷雨婷深吸口气，这下，算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我其实……是听我舒爸爸说……舒言姐曾经在纪氏实习，刚好，我和她的专业一致，也是设计。就、就想……”
虽然她始终没把话说完，但纪凌川和何舟都听懂了。
“你想问我要一份实习的工作？”纪凌川直接问。
谷雨婷抿着唇，鸡啄米似的点头，却不敢看他。
他的眼睛好像魔洞，看久了，她感觉自己都能被吸进去。
“我……要求不高，就在设计部……”
她怕自己突然来高攀，会被他看不起。
但是，如果不勇敢迈出这一步，她害怕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听她舒爸爸说，纪凌川和舒言还曾经是夫妻，可也只是曾经了。
离婚协议上有他们两个人的签名。
那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已经恢复了单身。
如果这样，就真的太好了。
然而，纪凌川没等她说完，又再一次打断了她，“在设计部太屈才了，这里刚好有个岗位空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谷雨婷一听眼都亮了，“有！只要纪总愿意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纪凌川于是淡淡笑，“做我的私人秘书吧，本来这个岗位，是你姐姐舒言的，但她现在情况特殊，已经几个月没来上班了。你如果愿意，现在就直接到楼下办理入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