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看看。”
听到有人这么说，一向比较大胆的，也跟着伸手去摸。
“真的。”那人把手收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兴奋。
又过了一会儿。
“哎，哎，我看到有冰碴子了。”
听到有人这么喊，后面的人一个个的，都使劲伸长了脖子，想凑近看清楚些。
“这制冰的水越多，成冰就越慢。硝石太少，水太多也不一定能成冰。”
在众人等水结冰的时间里，掌柜的与众人说明：
“可不能因为这样，到时就说我们店铺卖的硝石不好……”
“成了，大伙快看，已经开始结成冰片了，就是冰还没全结成硬块。”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那开始结冰的水上，对掌柜的话，没有多少人去认真听。
“这回，不用去那边买几百文一块冰了。”
“对呀，像咱们这种没银子的，哪舍得买几百文一块冰？”
“那是，有那几百文我们拿去买肉吃不好吗？
家里的孩子，多久才能吃上一顿肉？哪舍得那么花？”
众人议论起来。
“就是不知道，这一桶水要用多少硝石？”
“是啊，这硝石太少了不能成冰块，太多了又费钱。”
听到众人的问话，掌柜的给出建议：
“一般，一斤水用八两到一斤硝石，这主要，还是要看当天的天气有多热。”
“我家没那么多钱买那么多硝石。”
“嗨！俺家也是。不过，俺也不一定要把它做成冰块。
能让那些水冰冰的，洒在屋里人也呆得凉快。”
“那是！这可不就是老人常说的：穷有穷的活，富有富的过。”
“前些日子，我在药铺抓药的时候问过，那时候的硝石不贵。
也不知道，现在这天气热了。这玩意儿还能制冰，会不会涨价了？”
“唉，就算这掌柜的涨价也没办法，现在你们还能在别的药铺，买到硝石吗？”
“肯定是前几日卖冰的那家店铺，把京城所有药铺的硝石全买完了。”
“一定是，还真是一种米养百种人，一个为了赚钱，把这方子藏着掖着，还把做冰的材料给买空了。
另一个呢，趁我们都睡熟了，悄悄在我们屋里给了制冰的方子。”
“就是，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
众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
掌柜的听到那些人这么说，急忙大声回答：“不贵，原来什么价，咱们店就卖什么价。”
“那就太好了。”
本来，家庭条件不好的，只想看看热闹。
可听到这些话，本不舍得买的，都改变了主意：
“掌柜的，这硝石你们怎么卖？”
这时，那些还在注意着那桶水的客人，突然大声喊：
“快看，全结成冰块了。”
听他这么喊，大家都纷纷往之前那桶水那边看去。
“掌柜的，先给我称上两斤。”
“掌柜的，我要二十斤。”
“掌柜的……”
很快，掏钱买硝石的人越来越多。
掌柜和伙计开始忙碌起来。
上官司益收到消息，马上派人去查，看到底是谁把制冰的方法，给透露出去？
来到火锅店，果然自家的火锅店，不再看到有人来买冰块。
而他们对面，上官煜他们的火锅店，反而，又像冷天那时那样的热闹起来。
上官司益进到四周都摆着冰块的厢房，感觉心时原燥火被凉气压下不少。
“可有查出是谁泄露方子出去？”
人才坐下来，上官司益就马上问，跟着他身后进来的苏秋梅。
“制冰那边的人都问过了，应该……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泄露出去。”
苏秋梅不自觉又怀疑到李玲身上，就那些贵宾卡，她还耿耿于怀。
“主子，是不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做的？
卑职打听到，昨日刚开张专卖硝石的铺子是顾家人开。
他们近日，与二皇子他们走得很近。”
一个幕僚上前说出心中所想。
“你说呢？”
上官司益看向苏秋梅。
在上官司益心里还是那种想法，苏秋梅与李玲曾住一个屋檐下，她懂的，对方应该也懂。
就好比那个火锅的吃法。
这就算了，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是苏秋梅弄出来的东西。
对面也弄，就都能得比她，弄出来的要好很多。
就这制冰吧？他们只想得到制冰出来卖，可没一个人想到把冰块制出来后，让店里的火锅生意也做起来。
卖冰就只卖冰。
对面呢？人家就知道利用冰块，来把店里的火锅生意做起来。
“不像，应该不是他们。”
又像是他们，苏秋梅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如果方子是李玲给的，那对面的火锅店，又何必这几日，都来他们这里买冰回去？
“从我们卖冰的第二日起，他们每日，都会有人来我们这边买冰块。
就是昨日上午，他们对面的人还来与我们买回去不少冰块。
我们没那么多卖给他们，昨日还为这个吵起来。”
上官司益听到苏秋梅说，没有那么多卖给他们这话。
就知道，一定是苏秋梅授意。
他们有卖不完的冰块，怎么可能会没有那么多卖？
不过是，看他们来卖了冰块回去后，他们那边的生意又做起来。
心里不舒服，她不愿意卖罢了。
“今日呢？还来吗？”
“听说，昨日大家都知道硝石能制冰后，加上，顾家他们的店铺开始卖硝石，他们就不来了。
不只是他们，就是城中的百姓，与各官员、商户们，都不再来我们这卖冰。”
上官司益之前还想着，准备去库房挑几样拿得出手的礼物，去见见康王谈谈供应硝石的事呢！
现在看来，这事没必要去做了。
他几指轻敲桌面一会，他站了起来：“走，叫上几个厨子，我们去对面吃火锅。
不是说他们那里有什么冰镇的各种茶？还有一些好吃的，吃起来很解暑的……凉菜？”
“是！”
苏秋梅马上转身去叫人。
她早想去看看，对面卖的冰镇的各种茶是什么样的了？
听回来的人禀报说得不太清楚，她不能确认。
让她自己去？
可她身上的钱哪好意思，把人家店里的所有的新品，给全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