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下意识不想跟马飞出去，因为，她上班的这几天听到不少有关马飞的事情。
公司里几乎所有的女同事都被他揩过油。
如果等下出去了，没有蔡屈盯着，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不知道他会使什么手段。
马飞，“我又不是老虎，又吃不了人，凌经理这种闷声干大事，还能独立签大合同的人，还能怕我不成？！”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马飞话里的酸味。
以前公司所有签单，就算是蔡屈牵的头，怎么都会走他业务总监这边过个过场，给足他业务总监的面子。
也多多少少地都会让他捞点油水。
这个凌初倒是好，一来，就坏了规矩。
一个帝豪，她以公关经理的身份签下了。
再一个薄氏，她又以公关经理的身份签下了。
还都是大单！
让他这个业务总监的脸面往哪放？！
而且，这两单，佣金算下来都要大三十万，他随便卡一点油水，都是好几万的收入，可不是个小数目。
凌初听到这里一顿，当即看向蔡屈，蔡屈立即向马飞解释。
“凌经理这两个单子，因为是我牵头签的单子，而且，能签单，靠的都是凌经理自己的人脉和关系。”
说完，蔡屈给足马飞面子，给他倒了酒，又朝马飞举杯。
马飞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哈哈地说自己刚刚是在开玩笑。
虽然喝了酒，但是，脸色依旧难看。
凌初也借着蔡屈的解释，给马飞敬了酒。
她也说了一些官方话，最后喝掉杯子里的酒。
“以后还请马总监多多关照。”
马飞被抬得高高的，心情好起来，借着碰杯的机会，摸了下凌初的手。
凌初忍下了，喝了酒出了包厢。
她刚出来，蔡屈也跟了出来。
两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凌初看蔡屈，知道他是想让她多赚点钱，不过还是叹了口气，“马总监该是记恨上我了。”
蔡屈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的，他就是故意给马飞个惊醒。
坐着业务总监的位置，就要干业务总监的事，别想着不干事，干蹭！
“帝豪和上呈的单子是你自己签下来的，为何要分他一杯羹？”
“你被薄恒逼着喝酒的时候，他给你挡一杯了？”
“还是，你被薄渊折腾得翻来覆去的时候，他替你挨一回了？”
凌初，“啊......？”
“你......你这比喻不恰当。”
她咽了咽口水，“薄渊性取向正常。”
蔡屈看着她脸上的羞涩，脸上的笑意更甚。
还别说，这薄渊眼光就是好。
这凌初确实是个宝，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味道！
就连这垂下来的发丝，都看着迷人得很。
他轻撩起她鬓边调皮滑下来的头发。
凌初一顿，立即扯回头发，“你......干嘛？”
“我有男人的。”
“别勾搭我，当心薄渊收拾你。”
薄渊的名字，又被她利用了一回。
蔡屈看着空了的指尖，撇了撇嘴，“摸个头发怎么了？！”
“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凌初摸出手机，打开手机计算机，“你进去吧，我得算算我这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蔡屈一个响指敲在凌初的脑门上。
“出息！”
凌初摸了摸脑袋，狠狠瞪了他一眼。
“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当心我挠花你的脸。”
“再跟你奶奶告状。”
蔡屈气得点了点她的鼻子，“你狠。”
蔡屈走后，凌初将计算机按得啪啪响。
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凌初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按照这样的赚钱速度，辛苦一年，她在京都房子的首付就有了。
日子，有盼头了！
*
同一层的另一个包厢。
薄渊从进包厢开始就一直在喝闷酒。
开了两瓶酒，一瓶半进了他的胃。
一杯接着一杯，倒不像喝酒的，倒像是纯粹买醉的。
许南看了看洛呈，洛呈摇了摇头。
“他上一次这么喝酒，还是三年前吧！”
“失恋了？”
洛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
许南看了眼薄渊的颓废样，忍不住猜，“你说，会不会是凌初给他戴绿帽子了？”
洛呈摇头，“你问他去，我哪知道？！”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是被他叫来，看他喝酒的。”
许南到底是没憋住，还是问了，“哥，你是不是失恋了？”
“滚！”
许南被薄渊那记刀眼看得一瑟缩，“那就是，凌初跟薄恒勾搭上了？”
“滚！”
许南这次直接起身往后走到了门边，还打开了门。
洛呈不解地看了眼许南，“你要走？”
许南摇头，“不是。”
“等下好跑。”
下一句，许南又问薄渊，“哥，你又不喜欢凌初那个女人，她也不是你女朋友，你又不打算娶人家，人家就算勾搭上别人也正常。”
“叮”地一声，酒杯碎裂在许南的耳边。
许南吓得浑身一激灵，瑟缩地往门边躲了躲
“哥，你疯了！”
薄渊呼了口气，觉得自己是疯了！
被凌初气疯了！
许南看了眼脚边的碎玻璃渣，“哥，你要是放不下她，先哄着就是，大不了就是花点钱的事，反正你钱多，不怕。”
“最后玩腻了，一脚踢开就好了，你这喝什么闷酒啊！”
“喝酒伤身不说，你要是砸花我的脸，我多冤枉！”
洛呈这时也劝了句，“那凌初看样子不像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一个正经女人不图你的身份，不图你的钱，只会在想跟你安定下来的时候才会跟你要身份，要婚姻。”
“你既然不想给，那就跟人家说清楚。”
“好聚好散，谁也不耽误谁。”
薄渊呼了口气，重新拿过杯子，又倒了杯酒。
直往胃里灌。
一句话不说。
许南看他这喝法，立即上前劝阻，“哥，你这喝法，非进医院不可。”
“你这喝得是酒吗？”
“是寂寞！”
“寂寞的话，得找女人陪！”
薄渊夺了酒杯，继续倒酒，继续喝。
许南眼神一闪，看薄渊，“哥，要不，我去给你把陈雅叫过来？”
薄渊眼皮一抬，“叮”地一声点上火。
“我看你是闲得想见方书宴！”
许南脸色瞬间大变，“你......我出去透透气。”
拉开门，看见门前经过的人，许南惊呼。
“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