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信心满满的踏上马蹬，两腿一分就坐在了马上。这动作她已十分娴熟，因此毫无顾忌。
哪知下一秒，钻心的刺痛便从大腿内侧汹涌传来，刺激得她龇牙咧嘴地大叫出声，“痛痛痛......”
杨述已驾马行了几步，闻言快速调转马头，翻身下马。
他立于南栖之下，“怎么了？”
南栖苦兮兮地看着他，“方才一路行来，好像，好像磨破皮了......”
有些伤口就是这样，若是持续动作，温水煮青蛙般慢慢摩擦，并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但一旦停下过，再重新磨损伤处，便会痛不欲生。
杨述蹙眉，也怪他大意，没有考虑到她初学驾马不久，腿根处还未像老手那般有薄茧护着。
他抬头扫了眼南栖白里透红的娇嫩脸颊，裸露在外的肌肤尚且如此，藏在内里久不窥天日的隐秘处不知该怎样一触即红.....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杨述瞬间沉了脸，深吸口气，硬邦邦道：“我扶你下来。”
南栖嘶嘶地吸着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被他半扶半抱的弄了下来。
“这下可如何是好？这里又没有马车。”南栖偷偷觑了眼杨述的脸色，讨好地笑道：“杨将军，不如还是我们同乘一骑吧？”
“不行”，杨述毫不留情地拒绝，“我去村民家里找些软布，你在此地等我。”
南栖瞪着他的背影，颇为不满地咕哝了几句。他的马是什么矜贵品种吗？护得跟个宝似的。
杨述回来时，南栖正百无聊赖地叼着根狗尾巴草坐在草地上。
“此处不好处理伤口，暂且先用软布包住大腿，减少摩擦带来的疼痛。”杨述将软布递给南栖，“可要我帮忙？”
南栖没有经验，不知怎样捆绑才能达到效果，便心安理得地指使杨述替她包扎。
她撩起下摆，伸直了两条腿方便杨述动作。
里裤是浅色的白，上好的面料柔软光滑。
杨述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到处乱瞟，只心无旁骛地将软布缠在大腿上一圈又一圈。
南栖的腿本就生得好看，如此一缠绕，将宽松的里裤全收紧了，越发显得两条腿笔直纤细。
杨述打结的动作慢了下来，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梦里也是这样的两条腿，搭在他的腰上，随着动作来回摩挲......
“杨述，好了吗？”
清悦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他脑中的旖旎。
杨述忽然起身，低低道了句好了，转身便一跃上了马，连抬头看一眼南栖都不曾。
南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深究，拍拍屁股小心翼翼上了马，果然好受了许多。
杨述迁就着南栖的速度，一路慢慢行到县里。
两人匆匆吃了午饭，没有片刻停歇，便直奔县衙让朱孝辉找了当时验尸的仵作。
由于此案未结，纪明山的尸体还放在衙门未被抬走。
杨述向仵作讲述了他的怀疑，“作案之人可能是个女子，我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仵作听完，心里有了数，“好，且让小的再开棺一验。”
众人转去停尸房时，南栖故意落后几步，与朱孝辉并肩而行。
“朱大人，听说两年前有一位叫郑觉的男子前来衙门告状，被你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可有此事？”南栖如今将官威学得有模有样，言语间自带一股压迫感。
朱孝辉弓着腰谄笑道：“下官这每年要接的案子实在太多了，两年前的事情是真没印象了，不若下官回去找找，晚些再给您答复？”
南栖停下脚步，缓缓抬眸，“若我说这名男子状告的是纪明山奸淫男子，害他全家，朱大人可想起来一星半点了？”
朱孝辉心下一惊，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南栖见状，冷笑道：“看来朱大人是想起来了。”
朱孝辉陪着张笑脸，谨慎地说道：“那男子无凭无据，上来便对纪公子一通乱咬。且纪公子有众多人证，下官这才将那男子赶了出去。”
“人证？”南栖嘲讽道：“怕不是钱权堆出来的证据。”
朱孝辉的腰弯得更低了些，讷讷不敢言。
再次验尸很快有了结果，仵作净了手后出来禀报，“死者后庭内壁有多道明显的刮伤，是被异物粗鲁捅入反复摩擦所至。且在他的鼻腔内，发现了罂赤壳粉末。”
“罂赤壳粉末不致命，但可使人陷入短暂的麻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与仵作一同进入停尸房的杨述走了出来，“尸体上半身齐整，连衣裳都未脱，下半身却是狼藉一片，说明凶手的目的十分明确，便是冲着将他侵犯致死而去，复仇意味明显。”
他的目光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停在南栖脸上后，又轻轻略过，“而后庭的擦伤，想必不用我多做解释。由此看来，侵犯他的并不一定是男子。”
南栖了然，凶手先用罂赤壳粉末使纪明山不能动弹，却仍保持清醒。随后手持异物，捅入他的下身，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活活折磨而死。这得是多大的仇恨。
南栖一脸凝重，想到那个为未婚夫做到如此地步的痴情女子，一时竟不忍心下令。
“大人，先把郑祁莲带回来审问吧，如今她的嫌疑很大。”
杨述见南栖面露不忍，暗暗提醒她道。
南栖回过神来，缓缓抬手下了令，“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