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儿土匪坐在一旁的草垛子上,看着眼前儿两个大美人,心里别提多痒痒了。
顾清宇和黎矅被土匪们围困在中央,这感觉就像是进入了狼窝,待宰的羔羊!
顾清宇的心就像是被冰封在深海里一样,冷!就是冷!
先是被不知道是谁的家伙绑架,扮个女装又被土匪绑架!
上辈子,我是捅了绑匪的窝吗?以至于这辈子遭此横祸?
黎矅虽说是一国太子,有点儿功夫在身上,但是也没见过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土匪,瞬间蔫儿了。
围观的土匪色眯眯的瞅着他们俩,有点儿胆颤儿。
半晌,独眼土匪头子说道:“老天真是眷顾。”
他还蹙着眉头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哪个好。”
他扒拉过来扒拉过去,摸着黎矅那硬邦邦的胳膊,满脸嫌弃,随后又把目光落到了顾清宇的身上。
“这个最好。”
顾清宇吐了他一口的唾沫,“我呸!”
“你......”一群土匪刚想要动手,就被独眼儿拦下来了,“住手!”
独眼儿围着顾清宇绕了一圈儿,“不错,主子一定喜欢。”
“你起开!”黎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一下子撞飞了独眼儿。
黎矅扬了扬脖子,颇有一番英勇就义的气势,“你要动动我,放了他。”
独眼儿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开丢到了一边儿。
“该起开的人是你。”
独眼儿嫌弃的呵斥着:“你硬的跟个青石板砖似的,还自以为挺美?”
独眼儿凑近了顾清宇,拉起他的小手,笑的猥/琐。
顾清宇心里翻滚着巨大的无奈,哭丧着个脸。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了最恶心的夸人!
黎矅看着他马上惨遭毒手,惊呼出声,“顾......”
他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人堵住了嘴巴,他挣扎着。
“顾?”独眼儿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儿,难道是顾家?
机敏的顾清宇急忙言道:“我是他小姑!辈份儿大!”
“哦!”
独眼儿吸了一口气,把他搂在了怀里。
不得不说,顾清宇确实挺显小的!
独眼儿看着他们俩,又想了想寨子里那些单着的弟兄们,大手一挥。
“都带走!”
“得嘞!”小喽啰们把他们俩五花大绑,塞进了破破烂烂的马车里。
他们一路向北,直奔寨子而去。
顾清宇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绝望的看着外边儿行走的树木。
不行!得想个法子逃跑。
他瞥眼看过去,虽说是听他们是土匪,可是行走步伐很是整齐,就连身上的匪气都是装出来的。
难道说他们不是土匪?
顾清宇又仔细的看了看他们行走的方向,边上的那座山好像是......
栖霞山!他们假扮土匪,藏在栖霞山附近!
思及此处,顾清宇瞬间不想逃跑了,得留下,但是还得告知家里边儿一声。
我如果能藏在山寨里,就能和裴言澈里应外合......
“吁~”
马车骤然停下,顾清宇一个趄蛚,重心不稳的他朝着前边儿扑了出去,险些跌出马车。
黎矅见状,连忙凑了上去,“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磕了一下。”顾清宇皱着脸蛋儿,吸了一口凉气。
顾清宇不放心的对黎矅言道:“你可不能说出你的身份。”
不明所以的黎矅点点头。
一个手拿着长刀的小喽啰揭开了马车的帘子,招呼着:“到了,下车。”
她们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迎面看见一道木头做成的大门,大门的上边儿挂着牌匾,上头写着“虎寨”!
顾清宇打量着四方,这位置还真是好,位于半山腰,隐匿在丛林里。
一进来才知道,还有许多姑娘都被抓了进来。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啃着排骨的人指了指顾清宇、黎矅。
“把她们,关在老大的屋里去。”
三五个小喽啰们应声答是,提溜着顾清宇走向了后院儿正中央的院子里。
“咯吱”一声,小木门紧紧地关闭了,门口留下了两个守卫。
顾清宇和黎矅盘腿儿坐在地上,一边观察着外头,,一边儿小声的说着话。
黎矅满眼冒着焦急的火星子,“喂,想想办法,赶紧快跑。”
“急什么?”顾清宇白了他一眼。
“我但凡要是个女的,都不着急,可......不是啊!”黎矅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绑着的绳子。
黎矅心急如焚,他恨呐,恨自己没学个变性!
“放弃吧!”顾清宇撅了噘嘴巴,放平了心态。
黎矅看着他那副从容地样子,问道:“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自然不是,他又不敢动我们。”
“啊?”黎矅狐疑的看着他。
“他说了,要把我们送给他主子!”
顾清宇言之凿凿的说着,“据我推测,他家主子挑剩下的,才轮得着他挑。”
“所以啊,不急着跑。”
黎矅挣扎累了,叹了一口气,“早晚的事儿。”
“你说,他家主子会不会就在这儿?”
撅着肉嘟嘟嘴巴的顾清宇有点儿小心慌,说的不无道理。
可我正好想找背后之人,独眼儿又要把我送过去,这不是巧了吗?
可现在......就希望小石头他们别太废物!
裴言澈在栖霞山的营帐中,大肆审问人犯。
所涉及的宫女、太监、侍卫,没有一个人逃过了他的酷刑!
那“噼里啪啦”的鞭挞声此起彼伏,和丛林的风声合奏着。
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牢房里都满是血腥味。
好在整个营帐占地面积极广,相距甚远,闭上耳朵,也是听不见的。
几个跪在地上的侍从抖着声音说道:“王爷,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裴言澈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品茶,“冤不冤,问过才知道。”
“走!”
裴言澈坐在营帐里,翻看着漠北国使者吃的、喝得、用的。
忽听得外头一阵儿喧闹声。
裴言澈起身,站在台阶上,“怎么回事儿?”
漠北国官吏对他吹鼻子瞪眼睛,“王爷,人都已经死了,为何要开膛破肚?”
“本王是在调查死因。”
“哼!”漠北国官吏瞪着牛眼睛,“这是什么规矩?”
“我的规矩。”裴言澈俯视着他,漠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