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回答：“因为现在的老板根本不知道自己祖上是做什么的！”
大白说着又拿起了个包子道：“我这个人吧，喜欢调查有趣的事，几年前我办差回来，路过这里吃早点，发现这包子做的比宫里的还要好吃，所以当天夜里我就潜入了老板家中，在房梁上的一个暗格中发现了一块御厨令牌和金手勺，才知道此事！”
“你摸进别人家，找到人家自己都没见过的东西？”
“这是暗月司最基本的能力吧？”
柳元晖擦擦嘴对另外三人说道：“看看人家！什么叫顶级密探？就是从一个早点摊都能揪出个御厨来！”
“说甚？我们没听见啊？”
墨玄嘴里叼着两只包子模糊道。
柳元晖这才注意到，三人身前各摆着七八个吃空了的包子笼屉！
他当即目瞪口呆，半晌咋舌道：“啊，我们没说甚，吃吧，撑死你们几个鳖孙儿！”
大白看出了柳元晖的惊讶：“这才哪到哪啊，我要是敞开吃，能吃二十笼！”
“你这么瘦，吃二十笼？唬谁呢？”
“我能三岁就能自己吃掉三整只烧鸡，信不信由你，今天吃的不多，只是因为睡得不好没什么胃口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们每次一起吃饭，你都是最后离开席位的，莫不是每次都把桌上的饭菜吃光？”
“没错！对我来说，吃的越多，身体的耐力越好，只要让我吃饱一次，七天都不饿！”
暗月司的人各个天赋异禀，柳元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边吃便拱手道：“我说你怎么那么快就弄到了方腊所有城池的情况！佩服佩服！”
说话间，包子摊上已经坐满了人，摊前还排了长长的队。
这么好吃的美味却只有这么小的地方，岂不是可惜！
如果能将这家摊位盘下，然后扩大经营，那岂不是赚翻了？
柳元晖正想着，几个妙龄女子走过他身旁。
估么着应该结伴吃早点的闺中好友。
只听她们互相抱怨着：“你看，都怪你又起晚，这么长的队，我们排完了也都卖光了。”
“你才是！就来吃个早点，你梳妆用了半个时辰！要嫁人吗？”
“那万一碰到我中意的公子呢？”
“好啦好啦，明天我们早点过来便是！”
“唉！要是他们的包子能送到府上就好了！”
“……”
几人说说笑笑离去，柳元晖却好似受到了雷击一样。
“对了！还可以做外卖！”他说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只听“啪”的一声，整个桌子跳了一下，几人身前的豆腐脑都被打翻，几人顿时被汤汁洒了一身，唯有大白及时躲开，洁白的官袍上依旧一尘不染……
柳元晖对几人十分敷衍地致歉了一下，随后赶忙走到来到大白身边说道：“白爷！你可知盘下这家店要多少银两？”
大白拿起面具重新带好：“这么火的店面都不扩建，你觉得钱能打动他们吗？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家训，祖宅不可变卖！”
“帮我想想辙，白爷！”
“这件事我不管，实在没什么兴趣！”
“这家店老板就没什么喜好吗？”
“喜欢做包子喽！”
“……”
大白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然后把钱袋交给墨玄。
忙着啃包子的墨玄接钱袋时无意间握住了大白手。
大白一个激灵后赶紧将手抽回。
钱袋掉在了地上。
“那个……暗月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几个杂碎这两天自行练习耐力，两日后我会审查，不合格者就等死吧！”
大白说罢一溜小跑消失在了人群中。
时迁和时英此事已经吃饱，正摊在椅子上打饱嗝。
柳元晖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墨玄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轻轻说道：“他的手……好滑啊！”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只在心里自己嘀咕——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过了一会，墨玄三人作别柳元晖。
离开了包子摊大家各自回去，柳元晖却没有走。
此事老板已经开始收摊，见还有一个客人没有离开，便上前问道：“这位客官，小店要收摊了，您怎么还在这里？”
柳元晖站起来笑道：“您家的包子真是人间美味，让人回味无穷，不知老板怎么称呼？”
“公子抬举，小人姚远，贱名不值一提。”
“姚掌柜谦虚了，在下柳元晖，这厢有礼，冒昧留在这里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柳公子的大名小人如雷贯耳，但是如果您打算盘下小店，还请免开尊口！”
柳元晖没想到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忙问：“这是为何？”
“不瞒您说，祖上留有遗训，祖宅和手艺绝不可变卖，之前有不下十几位达官贵人来此游说，小人全部谢绝了！”
看来这的确如大白所说，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柳元晖想了想随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多叨扰了，今后我还会常来吃您的包子！这算是寄存在这，省的每次来再付钱。”
柳元晖说着放下一个小金锭离去。
“多谢公子！”掌柜姚远附身鞠躬说道。
不行！这家包子摊我必须拿下！
柳元晖心事重重地来到了新怡春院，径直来到了李师师的房间。
“柳公子！您终于回来了，这是奴家昨天抄的！”李师师上前将一叠绢帛递给了柳元晖。
“大宋商情录，写了这么多，一夜没睡吧师师姑娘！”
见到李师师毫发无损，柳元晖松了口气。
“不妨事的，之前师父给我做过睡眠的耐力训练，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柳元晖不禁再次感叹暗月司训练的变态。
看向那绢帛，他登时又惊讶了。
只见上面的誊抄极为细致，且字迹清晰。
能在那种情况下将这绢帛誊抄至此，柳元晖不得不对李师师更加刮目相看。
“柳公子，怎么样，够全么？”李师师见他不说话，不禁开口问。
“全！特别全！李姑娘，这次你帮了元晖大忙啦！”
李师师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这个交给您，现在奴家该回暗月司了！
“等一下！”柳元晖说着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李师师身上。
李师师这才反应到自己身上的紧身衣还没有换。
大白天穿成这样走在街上，的确有些有伤风化。
“哎呀！羞煞奴家了！”李师师赶紧穿上了衣服，脸红的就像西红柿一般。
“哪里，师师穿成这样真的美艳绝伦，但是我不希望别人看见！哈哈哈哈！”
李师师羞涩地低下了头。
“师师姑娘，其实元晖来此，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