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限制是吗？我明白了……”接收到命令的炽渊点了点头。
没错，祂就是那个盗宝团口中的「圣使」，它和其它深渊教团成员在某个古遗迹里找到了一种可以用来“将分散的能量汇聚在一起”的残缺仪式。
并且它们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仪式的另外一种用法——将A身上的能量强制转移到B身上。
在确认可转移的能量种类里包括了魔神残渣附带的那种“怨憎气息”后，它们就如同戴因斯雷布所猜测的那样把主意打到了“诅咒”上。
「既然可以转移各种能量，那诅咒应该也可以的吧？」
「毕竟诅咒说到底也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
原本这部分深渊教团成员只是就近在某个秘境里拿一些动物，魔物，偶尔找些倒霉蛋做实验而已，跋掣的事情一开始和它们没啥关系，那是其它“部门”负责的部分。
不过后来发生了点变化，因为璃月现在的发展稍稍有些超出了深渊教团的预料。
所以教团内认为不如把这两个计划放在一起，反正都是在璃月境内的计划，而且正好一东一西可以相互牵制，联动执行的话，说不定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
比如可以更好的忽悠跋掣（不是）。
而空提到的「限制」其实也很简单，全功率运行这个经过他们改造的仪式，很多事情就没法精细控制了，这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并且根据转移“从一方到另一方”的基本原理，这个后遗症大概率是双向的——不仅那些接受转移到人会死亡，那些原本身负诅咒的丘丘人也可能会因为过于猛烈的“抽取”而提前丢掉性命。
老实说深渊教团的大部分人并不在意，因为在它们眼中也没什么比变成丘丘人等怪物更糟糕的情况。
但空还是有些犹豫的，不管是这个「转移诅咒」的实验，又或是层岩巨渊里那个新发现的「净化水池」。
不过，空终究是做出了决定。
炽渊开始开始按照命令为解开限制的仪式做起了准备。
「既然没抓到那个高质量的受体，那也只好拿数量来凑了啊。」
「对了，那个大家伙似乎也可以利用一下，至少能拖一点时间。」
……
明落村，不，或许现在这里并不能称作是村庄，杂草、碎石、破烂腐朽的门窗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吱呦的声响。
结合掩藏其中的些许破碎笔记，这里更像是一个埋藏着隐秘的遗迹，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宝物就是了。
来到一处倒塌的房屋前，申鹤开口说道，“这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这个！”应璃像是发现了什么，蹦蹦跳跳的翻过破烂的围栏将其捡起——是一份残破的笔记。
在众人传看之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申鹤的身上。
“怎么了？”申鹤不是很理解她们的表情，那个笔记她知道，几年前她就曾经看过，当时随手扔在了这里，没想到几年过去竟然还在。
“申鹤，难道你就是那位…”哪怕是一向活泼的胡桃也没法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件事——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推到了魔物面前。
“嗯，是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申鹤抱起一旁看着自己的应璃，整理其有些杂乱的头发的同时，摇了摇头对另两人说道。
话是这么说啦，但申鹤过于平淡的样子，始终让人觉得她是在强撑。
尤其是云堇，她在这之后陷入了沉默思考之中，连周围的风景也没了心思观赏，直到夜晚她才单独找到了申鹤。
“申鹤小姐，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两人来到一处月光照射的岩石上，云堇继续开口说道，“白天，我们在村子里找到了你父亲的笔记…《神女劈观》中有诸多不是的地方，我想将其改掉。”
“为什么要改掉？”申鹤歪了歪头问道。
“我说过，戏曲本身是对现实的改编。但戏曲的主人公就在眼前，我不能忽视你的感受。”云堇真诚的解释了一下。
“没关系，我很喜欢你讲的那一版。”
“欸？”云堇有点意外，这一次她从申鹤嘴角的一点温暖笑容中确认了对方没有说假话。
“我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像戏里唱的那样，挺身而出去保护别人。”申鹤转身看向帐篷低声说道。
“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云堇点了点头，达成共识的俩人一同返回了营地。
月明星稀的夜晚分外安宁，按理来说只需要等待朝阳升起，和晨曦一同迎接未来就好了。
可惜，意外总是降临在不经意之间。
“嗯？”钟离虽然是退休了去和当人类，但他怎么说也是璃月的众仙之祖，营地里有什么异常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在他的帐篷前，「应璃」穿着睡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点荧光站立着。
她的双眼紧闭着，就像是在梦游，钟离的伸出自己的力量探查着「应璃」的体内的封印，在确认没有破损后暂时松了口气。
在这一过程中，和应璃一起的申鹤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带着另外帐篷的两人一起围了过来。
正当她们想要询问情况时，「应璃」忽然睁开了双眼，轻声呢喃了几句后，就再度昏睡过去。
申鹤等人扶住了应璃的身体，而钟离却重复了几遍应璃刚刚说的话语，若有所思。
“镇龙石…”
「难道说？」
想到了一些可能的，钟离抬头朝着「南天门—琥牢山」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