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渡！”池舟可不想成为被锁在床上的废人。“你放开我！”
姜渡仍是不说话，抛下被绑成大字型的池舟，径直离开。
片刻后，姜渡又回到暗室，默不作声地替池舟处理伤口。
药粉撒上去时，池舟没忍住嘶了一声，手不住地往回缩。
“忍着。”姜渡语气冷漠。
池舟摊开掌心，方便姜渡上药。
“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殿下。”池舟用正常的语气问道。
“不。”姜渡开口否认。“只关到我腻。”
池舟：“……”
池舟想用另一只手扯开自己衣衫，却发现被缩短后的锁链根本没这么大的自由度。
他干脆双眼一闭。“来，早些干腻，早些放我出去！”
姜渡瞧他一眼，没有接话，替他缠好绷带就离开了。
……
池舟不能动弹，便只能把系统拉出来打发时间了。
据系统所说，姜棠正甜言蜜语哄着‘池舟’，让他再行一回勾引之事。
【他真是够没脑子的，竟把希望放在这旁门左道上。】
不过想想也是，只要姜渡彻底翻身，姜棠所干的糟乱事儿定然会一同浮上水面。
那时候他的下场，肯定极惨。
现在皇帝有意平衡两方势力，对很多事情都选择了无视。
只要让对方犯个无法忽视的错误，确实能抢占先机。
【他只是没有宿主聪明啦。】
【比他聪明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对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姜渡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争权，按道理来说，这任务应当是完成了，但系统却一直没给出任务完成的通知。
这就很奇怪了。
系统很快给出答案：【算是完成了一半。】
池舟：【？】
什么叫完成了一半？
系统解释：【他需要权力傍身，才能保证把宿主锁在身边一辈子，如果宿主没了……】
小系统的潜台词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那就是，他需要活着，当姜渡的镇定剂。
池舟意图辩解：【他刚刚才说，腻了就放我走。】
【唔，那宿主就安心等到他腻吧~】
不过依它所见，等到姜渡腻，就等同于等到他死。
池舟：【……】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姜渡处理完公务，就又下来了。
他带了吃食和清水，一点一点喂着池舟。
池舟这回倒是乖巧，既不开口呛他，也没闹别扭不吃。
喂完之后，姜渡心情好了许多。
他把碗筷放好，替池舟擦净嘴角，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殿下。”池舟可怜兮兮。“我想沐浴……好几天没洗，我感觉自己臭臭的。”
姜渡二话不说，立马埋到池舟脖颈间，深深地嗅闻一口。
他得出结论：“一点也不。”
池舟心底暗骂他一句小变态。
又继续装可怜。“黏乎乎的，不舒服。”
这锁链磨得他手腕疼，脚腕也疼，必须想个法子解开一会儿。
姜渡一顿，撩开池舟衣衫就往里摸去，似乎是要确切地检查一番。
“姜渡！”池舟腰上多了一只大手。“不管怎样，我要沐浴！”
姜渡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他双手探过池舟腰背，直白地说：“没有黏乎乎。”
“没有黏乎乎我也要沐浴！”
池舟理直又气壮，完全不把自己被囚禁的事实放在眼里。
“唔。”姜渡欺身含住池舟饱满软嫩的耳垂。“不行……你不得提无理的要求……得先把你变得黏乎乎。”
“……你有病、啊？”池舟完全没处躲避，只能受着。“刚吃完东西，不、不能做……”
姜渡的笑声钻入他的耳朵。
“不做，玩一玩你而已。”
……
说玩就玩，除开那一处禁地，池舟身上每处几乎都被玩透了。
有时候轻，有时候重。
池舟先是忍，咬着牙，闭着眼，不肯给反应，想让姜渡觉得无趣而作罢。
但很明显，姜渡比他想的更有耐心。
而他，也没想象中能忍。
第一声呻吟出口，池舟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
“混蛋，你特娘的没吃饭，上这儿进食来了？”
姜渡愉悦非常，乐在其中。
池舟骂声不止，但有时候骂得难听了，会挨上两巴掌。
直到骂得没力气了，他就只能哭。
一会儿哭着求饶，一会儿哭着骂姜渡不是个东西。
……
彻底把池舟变得黏乎乎之后，姜渡大方地解开锁链，抱着他去沐浴了。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过得相当规律。
姜渡会在固定的时间点给池舟投喂三餐。
白天在上头处理公务，晚上就下来处理他。
不管池舟是装乖，是反抗，是辱骂，还是摆烂……姜渡的情绪和动作都相当稳定。
——稳定把池舟搞哭。
【我不行了，再这么搞下去，这腰没法要了。】
池舟仰躺着望着床顶，双眼无神地同系统说话。
姜渡那个狠心的家伙，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都不给他安排，要不是他还有系统作伴，怕是要崩溃。
【没关系的。】小系统兢兢业业地安慰。【下个世界就好啦！】
池舟：【……】
池舟：【你怎么保证我下个世界不是个病秧子？】
系统：【不保证。】
池舟：【……】
池舟：【得想个办法出去。】
系统非常诚实：【宿主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袁衡再三跟姜渡强调，不能轻信从你口中说出的任何话……现在看来，他执行得很到位。】
【袁衡这个臭小子！】池舟在脑里怒骂。【等我出去，一定揍得他眼冒金星。】
系统毫无灵魂：【宿主加油！】
池舟：【……】
逼着系统给自己念了一篇故事，很快又到了姜渡来处理他的时间。
不过今天的姜渡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样。
他从楼梯走下来的脚步声重了许多。
池舟睁眼望他，只看到他眼里实质性的怒火。
池舟：“？”
无缘无故发什么神经。
姜渡走到床边坐下，右手抚上池舟的脸，语气冷飕飕的：
“……你拈花惹草的本事，可真是一绝。”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气到现在的姜渡，他就乐意。
“对啊。”池舟无所畏惧地承认。“殿下第一天知道吗？”
“我早该知道。”姜渡收回手，冷眼瞧着他。“你我尚未熟识，你就蓄意勾引……除了奉上这具身体，你还会别的吗？”
池舟歪着头笑。“这招有用的话，我为什么要费劲去想别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