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昂起下巴挑衅道：
“我曾经可是跟好几个人连续玩了三个晚上。”
他自认为战绩辉煌，只等池舟开口认输，眉毛扬得老高。
下一秒，却猝不及防被池路扔到了地上，摔得龇牙咧嘴。
“啊——好疼——”小男孩儿眼里炸开泪花。“老板……”
池路不作声，看都没往那边看。
倾身，伸手扯过桌上的湿纸巾，仔仔细细擦着自己的手。
擦完之后又扯了一张，仔仔细细擦干净了嘴。
见到池路这洁癖似的行为，小男孩儿本来喝迷糊了的脑子瞬间清醒。
他今晚上的老板，是在嫌他脏呢……
“你出去吧。”池路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板！”小男孩儿跪着爬过去，握住池路的双膝祈求。“别赶我走，我刚刚是在吹牛呢……我刚入这行，被人退货的话，要被扣钱的……”
小男孩儿眼泪汪汪，却没换来池路的同情，只等来一句：
“便宜没好货。”
*
练歌房里几个老头子都去‘休息’了，齐琅也给沈绝安排了房间。
池舟哄了好一会儿，才让沈绝答应独自补觉。
而池舟，就靠在房外的墙上，等一个有缘人。
有缘人不负他望，很快就出现在池舟面前。
“怎么站在外面？”池路关心地问。
“还能因为什么，沈先生现在没兴致呗。”
池舟自嘲地笑了笑，眼底一片失落。
好像在真情实感地担心有朝一日被沈绝抛弃。
池路靠近，将池舟完全笼罩在自己影子里，跟他说：
“你可以有更多选择。”
“比如呢？”池舟弯起眉问。
“比如，来跟我。”池路立马给出了答案。“抱歉，我好像有点着急，等不到你之后联系我……”
池舟直截了当：“你能给多少？”
池路毫不犹豫：“沈绝给了多少，我给他的双倍。”
“真大方。”池舟眼底的失落一扫而空。“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他就知道，池路这种精于算计的人，怎么可能放弃买通一个只要用钱就能拿捏的、沈绝的枕边人呢？
“做些什么？”池路有些疑惑不解：“当然是，爱。”
池舟差点没控制好脸上的表情：“……？”
他这听到了什么东西？
池路不是来让自己当间谍的吗？
爱？
他疯了吗？
……
池路将池舟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特地给他要来了一杯牛奶。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随便问了。”
池舟并未去碰那杯牛奶，而是盯着他那双深如潭水的眼眸问道：
“我不傻，知道池舟的存在后，也去了解过他……我好奇的是，对着跟他一样相似的脸，你也能做得下去吗？”
池路坐到他对面，撩起腿，云淡风轻地表示：“当然可以。”
池舟一边在心里大骂池路禽兽，一边装作好奇地问：
“可以……好吧，但这样真的不会别扭？”
“别扭什么？”池路轻笑一声。“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在床上叫我大哥。”
池舟：“……？”
大哥？
他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他要以什么身份叫大哥？
以池舟的身份……？
！！！？？？
他强忍着内心的震惊，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下摆，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原来你也喜欢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