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爽朗的笑声，接来又是一阵沉默，如此结果，欧阳天已然料到，而今前来就是为了解答此惑，亦是此次进京的头等之事。
喝两杯茶水，清清嗓子，若有所思地说道：“王爷做事素来谨慎，外人所见不过是王爷想让外人以为的样子，自幼睿智不凡，岂会因着姚妃娘娘离世而丧失斗志。想当年姚妃娘娘突然薨逝，接二连三姚氏一族被灭，外人能明白的之事，王爷怕是更懂个中缘由吧。”
“不错。多年来，本王确实在追查此事，可惜年代久远查无可查，着实有些困难。”
没有否认，攸王听着欧阳天之言，如实相告。
擎手示意，欧阳天面色之上越发铁青，眸色之中渗着浓浓的怨气，言语之中藏着深深地怨气：“圣上口谕，姚氏一族相关卷宗焚烧殆尽，查无可查；姚氏之事切莫妄论，传无可传，就连当年主审姚氏之案的官员数年之后，离任的离任，枉死的枉死。敢问王爷，从哪查起，从何查起?那么多条人命，王爷会置之不理，能肆意潇洒夜夜美梦吗？”
“家主所言何意，莫不是家主知道些什么？”话已至此，攸王早已察觉洞悉，何况当年父皇确实与欧阳天相识，亦算是故交。
未有言说，欧阳天将身侧的锦盒推到攸王面前，两人眼神相对：“王爷，打开看看吧。”
不知是何物，冥冥之中，攸王临江未有磨蹭，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瞧着是幅卷轴。抬眼看向欧阳天，又看看卷轴：“何物？”
“王爷自己打开看吧。”
缓缓打开，攸王临江简直不敢相信画上之人，一颦一笑，明眸皓齿，白雪凝脂……那人如此熟悉，画上之人怎么会是母妃，心中疑团不由地上升：“家主这是何意？”
“王爷误会了。此人并非姚妃娘娘，而是老夫过世的夫人。”一眼瞧着那惊诧之状，欧阳天解释着说。
“什么，过世的欧阳夫人？”不敢置信，攸王一脸蒙圈，“欧阳夫人怎么会与母妃如此相像，两人竟是一人之样。”
“她们两人孪生姐妹。”一语惊人。
“什么，孪生姐妹？怎么会，本王从未听母妃说起，亦位听姚氏族人提起此事。”实在不敢相信，攸王临江仿若受了天大的惊诧，整个人感觉不好，隐隐地感到背后的故事让人错愕。
“确是孪生姐妹。”
半晌功夫，攸王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母妃竟会与欧阳夫人是孪生姐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打扰，欧阳天静静地看着攸王，两人缓缓地喝着杯中之茶，想要接受某些事情，尤其是那些骇人听闻之事，越是须要时间来消化。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天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静，正正地说道：“老夫所说属实，这亦是老夫不入京的原因。当年离开京都之时，老夫对着姚府之人的墓碑前发过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定会回京都报仇。等了这么多年，王爷总算长大了，老夫才敢才有脸回京。”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家主能否告诉临江？”瞅着欧阳天那炯炯通红的眸子，攸王临江不得不相信，愈发能理解为何追查多年都没有结果。
“王爷可要有心里准备，陈年旧事不仅是些陈年旧事，明白吗？”语重心长地问道。
“该来的便来，避无不避，否则家主不会来见本王。”拱手示意，”有劳了。”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