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慧冷笑斜睨，仿佛叶飞鹰是乡下来的奇怪，眼神里尽是鄙夷。
“哦，你这么说我就放心，我还怕收费太贵，吓到你呢。”
叶飞鹰嬉皮笑脸。
底气足，自然也不会被一个小冬瓜三言两语破防。
他越这样，吴晓慧反而更生气了，抱胸冷笑：“收费能有多贵！老娘付不起？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没本事，以后就别以医生自居！”
“一个问题，1万！”叶飞鹰竖起食指。
车子一阵震动，赵月都被这开价吓到了，差点陷进路边凹坑。
吴晓慧错愕回头，像是看一个白痴。
“每看出你身体一个毛病，且你认可，你就得付1万元！”
叶飞鹰进一步解释，笑眯着眼。
人家在看白痴，而他在看一只大肥羊……大肥猪？
“你疯了吗！”吴晓慧回过神来，气急反笑，“医院的专家，都不敢开这个价！”
“欸，这不显得我比专家更厉害嘛。”叶飞鹰打断道，笑容轻佻。
“笑死人，你敢说给其他人看病，也是这个价格？”
“不，给村里人看病，都不收挂号费，在镇上坐诊，挂号费50。
而给一些地痞流氓看病，挂号费100打底，看对方态度、身家以及看我心情。”
叶飞鹰如实回答。
当然后者情况很少，他手头上几种药方利润巨大，销量极好，他压根看不上普通人兜里那点钱。
“哈哈哈，你真搞笑，你现在跟我扯什么一万元？
是看我是冤大头，看我和赵月关系好，要宰熟客，还是你心虚，故意狮子大张口，吓退我，不会被我拆穿，好保住面子？”
吴晓慧一副我看透你的眼神，恢复轻蔑姿态。
叶飞鹰耸耸肩，“随你怎么想，看不起就算了，当我没说，你也别找我看病。”
“好啦，晓慧，飞鹰是我朋友，到此为止。”
赵月试图调解矛盾，已经将车停在路边。
颇为无奈，隐晦朝叶飞鹰打眼色，希望他忍一忍，好男不跟女斗。
叶飞鹰注意到了，当直接假装没看到，不懂眼神含义。
打定主意，今天要从这个胖妞身上狠狠诈一笔。
“赵月，你别说话，我今天一定要找你这乡下朋友看病。跟没见过钱一样……”吴晓慧气笑了，“不就是一个问题一万吗？小钱而已！”
“来吧，我给你挣大钱的机会，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了！”
她伸出手，让叶飞鹰把脉。
叶飞鹰看都不看她的手一眼，压根不需要把门，他靠在椅背上，“首先，你口气很大！”
“我让你看病……”吴晓慧瞪了一眼。
“我是说，你有口气，嘴巴臭。”叶飞鹰说道，“肝火亢盛，由情绪暴躁，熬夜，油腻辛辣或者大鱼大肉等很多原因引起。”
“这，算一个问题！也就是，一万元！”
他竖起食指。
吴晓慧脸色通红，“你他妈胡说八道，就这想要一万元！我哪有口臭！”
叶飞鹰摊了摊手，“有口臭的人都这样，因为面部器官结构、适应性等原因，很难察觉自己有口臭，但你跟你近距离接触的人很清楚，不信你问问你的闺蜜。”
他冲赵月的方向努了努嘴。
赵月一脸尴尬，冲两人笑了笑，尤其对吴晓慧，笑容越发透着一抹复杂。
显然忍受已久，早前就暗示过很多次了，对方没听懂。
“赵月……”吴晓慧看她模样，便知道答案，再次瞪着叶飞鹰，“这一万块，就当我丢水里了，我不去细究！没别的了？你的本事就是闻别人口臭？”
“我还没说完呢。
平时饮食习惯、熬夜等导致肝火亢盛，口臭之外，你应该长时间便秘，下边不通，臭味自然就往上……”
“闭嘴！”吴晓慧气急败坏，尖叫着：“别再他妈说这个问题了，看不出别的，只能在扯这个吗？”
“那再说第二个问题，肾虚。”
叶飞鹰见状，戏谑一笑，转而说起其他问题。
“你在搞笑嘛？我是女的，怎么可能肾虚！”吴晓慧脸色涨红，“你们这些中医巫师，都喜欢说这个问题，你是其中非常无知的一个！”
“谁说女的就不会肾虚了？你以为的肾虚，就是男人硬不起来、早泄这些问题？”叶飞鹰摇摇头，打量一眼她，“你近期脱发严重，皮肤萎黄没有光泽，月经不调等，根源就在于肾虚。”
吴晓慧欲言又止。
很想反驳。
这半年来，她饱受脱发、皮肤黄干燥等问题困扰。
“再说第三个，你湿气非常重，导致身体浮肿……”
“第四个，脾胃虚，消化不良，运化能力太弱。”
“第五个，气血虚。”
“……”
叶飞鹰侃侃而谈。
一连说了16个问题。
吴晓慧甚至一度有错觉，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这么多毛病。
实际上人体各部位、脏器互相联系，互相影响。
一个疾病严重了，可能就会导致其他脏器，一损俱损。
叶飞鹰正常给人看病，也不会扯这么多，扶正祛邪，壮元固本，很多毛病自然能迎刃而解。
但现在不能那么搞，说少了，他还怎么从这个大肥羊兜里挣钱啊。
真要继续掰扯，他还能进一步细化，忽悠她个三五十万。
说到最后，车内一阵沉默。
赵月嘴角抽搐，她也有很多类似吴晓慧的一些困扰，这么一强调，多少感同身受。
“就这，想挣我16万？”
吴晓慧沉默过后，突然发出嗤笑，“当我白痴啊？”
“你要是愿意付钱，我当然会给你对症下药，给你药方，保证一个月内给你调理好。
不过，看你样子，是想耍赖咯，我无所谓，费费嘴皮子而已，没什么损失。”
叶飞鹰有心理准备，但他又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眼神，身体稍稍前倾：“前边说的，都只是小毛病，这年头亚健康群体很多，你这些毛病，就算再严重数倍，都不会危及生命。
但你身上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情况，不尽快处理，半个月内必死！”
赵月心头一惊，“晓慧她有什么问题？”
吴晓慧都有些发怵，因为前边叶飞鹰所说的那些问题，她嘴上不承认，但身体骗不了人。
“你、你故意唬我，不说出来，就是想让我付钱对吧？”吴晓慧哈哈大笑，“傻子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