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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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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慌张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谢玉弓维持着那个姿势,依旧盖着“盖头”

    ,许久都没有动。

    他胸腔起伏剧烈,干渴得如同几天未曾喝水的沙漠旅人。

    急促且不知餍足地吞咽着唾液,肌肤上指尖停留过后的触感仿佛还在那里,未曾离开。

    他微张的唇齿从莹亮变得干涩紧绷,但是他艳红的舌尖却忍不住在齿间搜索,想要去回味刚才那片刻的柔软触觉。

    起伏胸膛如同咆哮的地龙翻身,谢玉弓扳着床头的手指更加用力,已经有些痉挛。

    但是最终也还是未能忍住,他松开了床头。

    想到引得山火肆虐地龙翻身,却慌张跑掉的罪魁祸首,谢玉弓咬牙切齿,以一种将要摧毁高山的力度,扼住了喷发熔岩的出口。

    白榆跑出了谢玉弓的屋子后还带着些慌张,等彻底出了谢玉弓的院子,面上就再没有半点伪装出来的“情难自已”

    之色。

    谢玉弓盖着脸也能称得上一句秀色可餐,但白榆在小命不稳的当下,她确实很难儿女情长。

    而且谢玉弓的反应不太对。

    这实在出乎白榆的预料。

    昨天对她分明反应挺大的,看着不像是憋狠的男人,正常男人在“小尼姑”

    登上第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山时,他就应该难以克制地失控,“地龙翻身”

    才对。

    一直等到小尼姑登顶,他竟然还能好好地躺在那里隐忍着。

    白榆走到一棵树旁边,她刚才“害羞跑掉”

    的时候,甚至还没忘了把床脚放着的提灯给拎着,现在她一手提着提灯,一手揪树叶。

    把两根细细的树枝撸秃的时候,白榆突然咧开嘴嗤笑了一声。

    谢玉弓怕别是个小雏鸡。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他明显也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还厉害着呢,那高山可是白榆从未曾见过的高度呢。

    那他难道是生性就这么……嗯,矜持羞涩吗?

    白榆的嘴角都咧得有点歪。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白榆的小命就更加牢靠一些了。

    毕竟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不太容易就下狠手下狠心的。

    白榆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又薅秃了两根树枝,这才提着灯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

    被她彻底扰乱了的正经历“山崩地裂”

    的谢玉弓,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山火爆发肆虐。

    结束后他汗津津地仰着头躺着,抬手去抓面上的锦帕,一张脸红得将要滴血一般。

    他的眼睛也很红,但是通红的眼眶之中,还有从未有过的潮湿。

    他用锦帕细细擦了手,起身坐在床边上,怔愣了许久,才起身慢腾腾地去洗漱。

    没有婢女侍从们,他还是用冷水清洗自己,也指望着冷水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无法置信的是,自己仅仅因为一个人若有似无的触碰和一个偷袭一般的……

    就如此

    溃不成军。

    洗漱好后他卷在被子里(),甚至把脑袋都给盖上了。

    他现在有种练了好几套剑法之后的虚软和无力(),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好似什么碎裂后再也无法拼凑一样。

    虚浮的足跟发软,如同踩在了塌陷绵软的云层,不切实际。

    他需要一些窒息感让自己找到真实恐惧的滋味。

    他甚至有种想给自己来上一刀的冲动,因为疼痛和血液是最容易让人感受到真实的捷径,而他从不怕疼。

    但他没有动,老高的个子蜷缩在被子里面,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在一个混乱的噩梦中,他抓住了“小尼姑”

    。

    第二天晨起,谢玉弓面色阴鸷地蹲在洗漱间洗自己的亵裤的时候,额角的青筋欢快得宛如奔腾的骏马。

    但是离奇而诡异的是,他高热退了,病症全都真的好了。

    甚至连之前刻意服药起的那种疹子,也都消得干干净净。

    他好似真的被那惊鸿一掠“灵丹妙药”

    一夜治愈。

    但羞耻到连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会好,都要面红耳赤。

    其实倒也不难理解,谢玉弓本就身体康健,之前发热是因为受凉和药物叠加。

    昨夜好生出了一场汗,还卷在被子里面窝了一夜。

    保暖下火加上胡思乱想被放空。

    可不就好了?

    总之第二天睡足吃饱的白榆再来看谢玉弓的时候,他装病也装不得,只能闷闷地像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那里不吭气,不抬头、不和白榆对视。

    他闪烁的眼睫比蜻蜓还要难以捕捉,整个人就是答大写的“躲闪”

    和“心虚”

    四个字。

    白榆有些玩味地小幅度勾了下唇。

    昨夜他应当是没有干什么好事儿,今日才这般躲闪心虚。

    白榆今日装扮得格外好看,满头的珠翠衬得一张上了脂粉腮红的娇颜鲜活姝丽。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

    白榆如此颜色,放在氏族闺秀小姐高门夫人之中,怕是顶多算个中等偏上,但是这九皇子府内没有什么莺莺燕燕,谢玉弓也不常接触什么绝色佳人,白榆便是一枝独秀。

    她装着看不出谢玉弓的难堪,装着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依旧嘘寒问暖,温柔体贴,该怎么勾引就怎么勾引。

    继续伪装自己是谢玉弓的母妃,名正言顺地叫他小九儿。

    对他笑,给他拿来好吃的。

    谢玉弓好似一夜间被拔掉了所有尖刺的刺猬,整个人都温顺下来。

    只是任凭白榆如何同他说话,都不肯回应一句,也不肯看她一眼。

    喂东西就吃,给茶就喝。

    只是白榆伸手要碰他,他就会克制不住地耳根烧起来,再下意识地躲避。

    不过幅度不大。

    比如白榆故意把食物弄到他身上,给他擦,他会有躲避的动作,却最终还是会让白榆碰到。

    他在隐忍。

    无措地隐忍

    ()。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过于亲昵而错位的关系,因为他从未遇到这般亲近他的人。

    他在白榆的蓄意引诱之中一溃千里,在白榆的循序渐进的亲密之中手足无措。

    两个人难得一起吃了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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