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锁扣被砍断了,为防慕容灼再有动作,刘承命人在慕容灼身上多加了绳索,又将囚车门锁绑得牢不可破。
凤举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慕容灼,等你弄清楚了一切,你定会为你今日如此对我而感到羞愧
等着吧
“天地不公啊竟叫一个无德娇蛮的女郎如此折辱英雄堂堂玉宰,一世风流俊杰,一代贤相名臣,竟然会有这样败德不贤的女儿只恨长陵王那一剑未能刺中啊”
迎瑞楼之上,卢茂弘早被一群人押了回来,看完朝阳街上的闹剧,他整个人比之前还要疯癫,完全不顾自己尚在流血的脚。
其他人此刻也对凤举的言行举止甚有非议。
唯独一个醇厚醉人的声音悠然响起:“只怕一剑刺中,才真正叫人惋叹了。”
以卢茂弘为首,众人都望向衡槊,只见他神态怡然,正饶有兴致地望向街道,凤举所在之处。
卢茂弘气骂:“澜之,你此话何意还有,你为何要出手救那可恼可恨的女郎依我看来,此女纵是活在世上,也只是辱没其父玉宰之名”
衡槊浅笑:“茂弘,英雄俊杰可杀,不可辱,此言可对”
“这是自然此女方才言行实在是叫人倍感羞辱”
“那你认为那凤家女郎所言可是虚假北燕长陵王之貌,如圭如璧,叫人一眼便心生倾慕,他此次进宫,若是一死便罢,若是死都不得,你认为后续会如何”
后续会如何
卢茂弘蹙眉想了千千万万种可能性。
衡槊又道:“你且再看长陵王耳上的玉坠,那可不是寻常之物啊”
卢茂弘神色反复,惊疑不定。
衡槊轻轻一笑:“茂弘,你这回可是真真做了个糊涂人,错冤了人心”
此时,街上传来凤举的喊叫声:“慕容灼,你若是敢将我的玉坠丢弃,便想想你那十几个忠心耿耿的死士性命你可别以为他们就此便安全无虞了”
“凤氏阿举”直到囚车远去,慕容灼咬牙切齿的声音依然震得凤举头疼不已。
“女郎,您流了好多血,这可怎么办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啊”
凤清婉和画屏主仆一个对凤家的护卫们颐指气使,一个柔柔弱弱地痛呼哀吟。
凤举不耐道:“喊什么”
画屏愤懑道:“大小姐,您可是看到了,我们家女郎都受伤了”
如果不是你把囚犯放了出来,我家女郎又怎么会受伤
但这后半句怨怼之语她不敢说出口。
凤举瞥了眼凤清婉的手臂,整条袖管都被鲜血染红了,还有血珠滴滴答答地从她的葱根指尖滴落。
那妖艳浓烈的色彩深深地刺激了凤举,让她心头涌起一波接一波难以抑制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