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们都没提到，如果被你们查到，不是更加的容易怀疑她们吗？”
“那是因为她们以为，我们查不到。或者说，明面上两人并没有这层关系，但是实际上是，之前邹小敏在市立一医院，离职原因是工作失误，被医院劝退。但是通过我们同事的调查，邹小敏其实是一个相当仔细的姑娘，做事情很认真，什么给病人挂错液体导致病人出现不良反应的医疗事故，应该不会发生。”
“后来我们查到，这姑娘大概率是给另外一个关系户背锅了，但是出过这种事故的护士，要在公立医院找工作就难了。邹小敏在家里待了半年后，来圣美上的班，应该是邹小敏在卫校的老师通过一系列的关系，找到圣美的梁友生帮的忙，昨天我们也找梁友生证实过，是有一次跟李兰在外面吃饭，碰到李兰的几个同学，请他帮的忙，以他的身份，安插一个护士，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那邹小敏如果参与了谋杀梁友生的事情，不是恩将仇报啊。”周景言眉头微微皱起。
“也许在她心中明白，李兰才是帮助自己的人吧，只是为了避嫌，借了梁友生的名头罢了。”
“那李兰的哥哥，你们有眉目了没？”
秦放摇摇头，“时间过的太久了，当时跟李强差不多大的老师基本上都已经调离了云阳一中，年纪大一点的都差不多退休了，就连当时负责李强和那位家长的纠纷案子的警察，都差两年退休结果得病死了。”
两人边吃饭边聊着案子，沈修筠和叶怀昭回来了，周景言赶紧让人把一直热着的饭菜给盛上来。
“你怎么又来了。”沈修筠看着秦放皱眉，最近他已经很不满意了，昨晚本来想跟周景言亲密接触一下的，结果周景言说有要赶紧睡觉，有件大事要做。而根据司机兼保镖的报告，周景言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跟秦放见面，自己最近又忙，每天只来得及跟周景言晚上温存一会儿，周景言还一直提到秦放这个混蛋，虽然知道两人之间并无什么不妥，但做为一个小心眼的男人，沈修筠心里还是一万个不爽。
“哎呀，你别这么小气，我这是给嫂子找事情做，让她开心呢，是不是。”秦放给沈修筠夹了烧牛肉，狭促的眨眨眼，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沈修筠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你这个醋坛子。
“对了，我刚刚进门的时候，正好听说李兰的哥哥什么的，还没找到线索吗？”叶怀昭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问道，冬天到了，饿的比以前快多了。
“没呢，这个是我私下帮忙查的案子，又不能立案，很多事情要调查都要走程序，也没有人手，反正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干脆就慢慢的查呗，李阿姨也没有催我。”
“等我这几天忙过，后天吧，我可以帮你搜集一下资料。”叶怀昭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你们查李兰的通讯记录没？”沈修筠问道。
“查了，这三年内的都查了，通讯录上联系最多的就是单位的同事、孩子的老师、她的同学。每一个都身份清晰，我们都核实过，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身份清晰，成长轨迹正常。而且除了老师和同事，大部分私人关系中，都是女性。”秦放早就筛查过了。
“如果你们的DNA数据库没有错的话，那只能说李兰把这个人保护的很好。会为了他让自己的儿子铤而走险也不无可能。”叶怀昭点点头。
“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沈修筠放下筷子。
“为什么李强要改头换面。”
秦放示意他接着说。
“就因为捅人，躲两年就完了，或者换个城市就解决了的事，而你所说，那个医生给换脸，是一个完全毁容了的人。为什么？”沈修筠眉心有个深邃的川字，周景言克制住自己想伸手抚平的冲动。
“肯定做了更大的事情，怕被发现身份。”沈修筠肯定的说。
秦放想了想，“或许是给妹妹报仇？我马上回去查一下。”说完秦放放下碗转身飞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