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肯定有联系，作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如果只是寻常的闲聊，那个人是灰衣人吗？”
周景言摇摇头，“灰衣人要瘦小一些，那个男人很壮实。”
“你等一下，我发个信息。”秦放飞快的在手机上按着，让小林把杜志国那年出事的时候，刑警支队所有人的人事资料给他发一份过来。
“根据对话的时间，应该是凶杀案发生的两个月以前，看来我们当时猜的都没错，这的确跟杜志国与众不同的能力有关系，说不定就是看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最后被灭口了。而这个人，要么就是我们内部的人，要么就是他保护伞下的一员。嘿，对了，缉毒大队的队长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老雷，是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对，13年前，应该是你师父在，帮我问一下，那时候是不是有个新型的毒品进入C城。”
缉毒大队的类队长是个成熟稳重做事严谨的男人，平素对秦放那种孤胆英雄单枪匹马的作风不喜，但两人之前因为抓捕佟一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制毒窝点开始，又联手端掉了老板的一条线。雷队长发现秦放这个人其实胆大心细，几次行动都以己方最小的伤亡获得了行动的胜利。
“行，我帮你查一下。”
秦放又跟周景言聊了一些细节，半小时后手机响了起来，首先发过来的是一份13年前的刑警支队一队，也就是所谓的重案大队的所有人员的资料。周景言拿着照片翻了几页就指着其中一个说：“是他。”
照片上的人是一队的一个侦查员娄刚，13年前刚好40岁，档案记载因为重大违纪现在在一个小县城里当派出所所长。
秦放皱着眉头，怪不得他没有见过这个人，原来早就离开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违了什么纪，档案上并没有记载。他决定等下就去疗养院，问问师傅和李阿姨，他们两个应该都认识。
秦放的电话响了起来，“喂，老雷。”
“我问了下师傅，他有印象，13年前，是有一批新型的毒品进入市场，而且售卖方式独特，并没有在酒吧KTV之类的场所，而是流动的，在地铁站。但是地铁站也并不固定，据说每天晚上12点，售卖者会打电话到电台，点一首歌，歌里面有提示，然后第二天八点，就在那个地铁站的厕所。”
“不会被安检查出来吗？”秦放疑惑道。
“没有进入安检的外面的公厕，男女都可以使用的。一般在最后一个隔间，每次只卖1000块的量。8点半准时离开。”
“这个方式，奇葩了吧。”
“还有比这个更奇葩的方式，这些人脑子用在如何避开警察，交易毒品的事情上，可谓是开了光，这不算最奇怪的，但绝对算是胆子大的。”
“后来呢，人抓了没？”
“本来抓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但是押回局里的时候，经过东风大桥，正是早高峰塞车呢，那天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押解的警察打电话的时候，他打开车门直接从桥上掉下去了，腿上中了一枪，尸体没有捞到。”
“这么神勇。”秦放皱着眉头。
对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当时，我师父处罚了押解人员，后来，那个被毒贩打倒的小警察去做了生意，卖警用设备，当时的投标人是陆斌。”话题到这里就打住了。
秦放明白，老队长当时也是有怀疑的，但是碍于陆局长的身份，查下去遇到了阻力。
“后来呢。”
“这个毒品暂时的消失了，后来在南方城市肆虐过一段时间，那边公安严打过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抓到幕后的人，最近反而莫名其妙的没了踪迹。”
“你是不是怀疑，跟我们这边这两条线有关系？”
“我觉得百分之八十，老大要么跑了要么藏起来了要么被抓了，所以根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