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哲语气无奈：“你是女生。显得太张扬了。”
穆赫靠近，眨巴着眼睛看他。
很可爱。
问他：“张扬你就不喜欢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许思哲偏过眼。
穆赫的话总有些太过直白，直白的浅显。
穆赫兴致冲冲的问许思哲：“你想要看我穿这个吗？”
她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羽毛的上衣白色的连衣裙，鲜亮的颜色和黑色一对比对比明显。
许思哲看了一眼那条裙子，说实话并不是她的款式。
“应该会很好看。”但他说。
穆赫很满意这个答案，一想到温如意也喜欢这件衣服她就更开心了。
温如意擦了擦眼泪，旁边的女人递过来一张纸巾。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喜欢的。”女人说。
“谢谢。”
温如意擦了擦眼泪，意识到自己失控了。
觉得有点丢人，回头看许思哲。
他正在和穆赫说这话，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亲密无间。
回想起在T台看见许思哲的那个神情。
莫名温如意觉得很受伤。
这些年温如意总觉得自己已经被磨练的无所谓了，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就破功。
她又逛了逛，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设计师跟她聊了聊。
“有喜欢的衣服我给你打八折。”设计师说：“或者我可以给你量身定做一套。”
“不用了。”温如意说。
设计师笑了笑：“怎么不用，我的名片你拿着。”
温如意接了过来，上面印着烫金大字。
写着一个英文名字。
温如意不确定念了念。
设计师接着说：“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场吧。”
“是，我不常穿你们品牌的衣服。”
“以后常来，凭我的名片就能打折。”她说。
温如意收到了包里。
跟她一起来的女人对她说：“您再好好挑挑，到时候李总给你报销。”
“就这些吧。”温如意说，还说什么要挨打挨的有价值。现在的温如意遇见许思哲就开始原形毕露，受不了就想落荒而逃。
逃什么呢。
反正不想面对许思哲和穆赫在一起的事实。
跟她一起来的女人去结账，温如意就坐在沙发上等待。
忽然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响。
温如意抬头一看，看见许思哲站在门框处。
然后他走进来将门反锁。
许思哲单手插兜，看起来表情冷俊。
温如意坐在沙发上，许思哲站在柜子旁边。
这里说是休息室，里面有个帘子可以换衣服。
温如意看这里没人过来坐坐歇歇脚。
“你来干什么？”温如意问着。
话不好听，但是没什么底气声音弱弱的，并不显得强势就是有些惊慌失措。
“恒通货源通了。”
温如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震惊和不解。
许思哲说着：“我还以为是你做的，看来也不用说谢谢你了。”
“不管怎么样是件好事。为你开心。”温如意说。
许思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来找她做什么呢。
温如意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哼了一声。
温如意也弄不清楚是什么意味。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温如意接通。
“你在哪儿？”
“我这就去找你。”
温如意拿起包离开，她挂断了电话。
她有点纠结，对许思哲说：“我先出去，你等一会儿。”
她比许思哲低一头，穿上鞋子只到他下巴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温如意觉得有点理亏。
她又问：“行吗？”
刚刚哭过，温如意的眼尾还有些红。
许思哲低头看着她，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好脸色。
想起他们上次见面的情景。
温如意莫名开始脸红，连耳朵都带了点粉色。
“那你走，谁拦着。”许思哲这么说着。
温如意想要拉开门，忘记了门被反锁了。
许思哲侧身帮她打开锁。
修长的手指一拧，手腕关节分明。在床上就是这只手按住她的手背。
肌肉记忆远比想象的长久。
一闪而过的感受，温如意拉开门想要出去。
许思哲却反手挡住。
“怎，怎么。”
一时间，温如意才发现许思哲眼底情绪莫名。
“温如意。”许思哲喊她的名字：“你就别再来找我。”
许思哲说完松开手，温如意走出去有一段路才觉出他那句话的情绪，实在迟钝。
陪温如意来的女人看见温如意也很是错愕。
温如意满脸泪水。
“怎么了？”
温如意啜泣了一下，抽动了一下鼻子。
她摇了摇头。
女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问：“又遇到了穆赫。”
提起穆赫温如意更加伤心难过。
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对面的女人更加不知所措。
大概也就是因为陌生，以后未来都不会有太大的关系温如意才会哭得如此肆无忌惮。
温如意蹲在路边，忍不住失声痛哭。
旁边的女人不知所措，说得上同情吗？
比起她大包小包在旁边站着每天工作九个小时的自己好像更可怜一点。
这只是她的一个任务。
还好温如意片刻之后就调整了回来。
“没关系吗？”女人问的小心。
温如意摇摇头，拉开车门坐进去。
司机看着温如意红肿的眼眶不停的擦汗。
她这会儿平静了下来，也没解释原因从包里掏出一副墨镜说：“走吧。”
温如意回到公寓，又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算算时间，恒通货源通了也就是最近的事情。
李瑾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路已经通了，温如意没有理由不走。
那许思哲呢，成功不成功都再无可能。
她还怎么再去面对他。
温如意告诉自己，其实遗憾已经圆满了。
手机响了两下。
温如意查看消息。
其实最近还是有人约温如意一起打牌，温如意都没去。没有考验空白的答卷谁都能够答第一，不到天黑没人知道坐着的谁是狼人。
说的话抱怨的有安慰的也有。
都有些不满，但是对面是穆赫谁又不敢多说些什么。
想着温如意觉得事情还是差了一把火。
温如意拿出那张名片，觉得有几分熟悉，想着不久前和葛斯齐聊天的时候她说过在这里订过一条价值项链给祖母做贺礼。
温如意给今天陪她的女人打了个电话：“喂？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