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尘埃落定
约翰·道格拉斯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夏洛蒂腼腆地低着头，孟清河面带笑意地端坐。
这不是梦，对吧？
陈耀又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餐盘，牛排的余味还在味蕾中回荡。
是真的。
他第三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终于克制不住喜悦，嘴角无声地勾勒起弧度。
“看来是个好消息？”约翰·道格拉斯敏锐地发现了陈耀表情的变化。
孟清河给在座的几个人都倒上了酒，“看表情就知道了。”
陈耀把手机放在桌上，拿起酒杯，手有些发抖，杯中的液面也随之摇荡。
“现在，我是阿森纳的主教练了。”
说出这句话，他的声音都难以抑制激动。
他收到的是蒂姆·刘易斯发来的短信。
蒂姆·刘易斯只是用一个简单的短信提前通知了自己结果，并且告诉自己可以着手组建教练组了，具体事宜回伦敦再说。
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竟然是用这么朴素的方式告知自己……
陈耀也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蒂姆·刘易斯真是个没什么幽默感和仪式感的家伙。
这可比大卫·戴恩差远了。
在此之前，他知道这个结果是大概率事件。
他对当天面试的几方人士，心态都有所把握，知道基本上没有人会阻挠自己。
但是当真的确定了这个结果，陈耀也难免心潮澎湃。
谁能在这样的场合下保持冷静呢？
当最心爱的球队给自己抛来了橄榄枝，当自己真正成为了它的教练。
如果要用一句中二的话说，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转动了。
“恭喜你。”
约翰·道格拉斯率先举起了酒杯，孟清河与夏洛蒂也举起了酒杯。
“我想想。”约翰摸了摸下巴，“敬艺术！”
“敬BAFTA。”夏洛蒂白皙的脸庞有点红，“我一直想拿奖。”
“敬未来。”孟清河落落大方。
“敬阿森纳。”陈耀说。
“干杯！”
四个酒杯碰撞在了一起，甘醇的酒水下肚，陈耀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地歌唱。
真是梦幻一般的绝妙体验啊。
不是梦吧？不是梦吧……
“叮！”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突然想起，陈耀的视野开始模糊，扭曲，周遭的声音变得缓慢，又渐渐遥远。
直到停滞。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接着，是一连串悦耳的女声。
“恭喜您，您成为了阿森纳俱乐部主教练！”
“任务进度结算：主线任务【超级助教】（S）已完成。”
“任务内容：请您以教练组成员的身份，帮助球队在各项赛事中尽可能取得出色的成绩。甚至，您可以帮助阿尔塞纳·温格终结六年无冠的历史。您将成为俱乐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助理教练。
系统将在赛季结束后对您进行评定，如果表现上佳，您将获得极其丰厚的奖励。”
“任务评定：完成度100%”
“任务进度结算：主线任务【阿森纳的传承】（S）已完成。”
“合并奖励结算中——”
“——您的所有徽章均提升至黄金品质。”
“——您获得了新徽章【战术专家】”
“——曙光2.0版本解锁，您可以使用新版本系统了！”
陈耀懵懵地看着视野中的界面，版本升级就是这样的吗？
2.0版本进化到这个程度了？
进入系统的时候连外界时间都会凝固？
“并不是时间凝固，而是您在操作系统时，您思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一致，相对形成了外界时间凝固的错觉。”
我靠，居然还有智能语音解释了。
先看看奖励吧。
陈耀来到徽章陈列室，周身环境一暗，再亮起来时，他竟然真的身处一间小屋内，屋子里除了坐在凳子上的自己，就是面前的一面墙壁。
墙壁上镶嵌着一座玻璃壁橱，橱窗内的徽章光泽闪动，纹路精美，他忍不住想去触碰一下，但是被玻璃门挡住了。
他的目光移到最下面的一枚徽章，那是新获得的，金属徽章表面的图案像是绘制着图形和箭头的战术板。
【战术专家】（青铜）
描述：大胆地设想天马行空的战术吧，再离谱的想法，您的球员也会忠心地帮您实现。成为战术先驱还是疯狂实验家，这取决于你。
效果：球员对您战术的异议-50%，接纳新战术的速度提升+15%，战术训练效率提升+15%
好东西啊！
这枚徽章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恰到好处的。
因为这个夏天，注定是阿森纳要进行体系重建的夏天。
陈耀对球队的人员更迭已经有一份腹稿了，会有不少球员离开，也会有新援加入。
数量众多的球员流动之下，还要球员们适应新打造的战术体系，陈耀一直担心磨合时间不够。
英超的开赛时间很早，八月中旬就要开赛。
而球员能不能在新赛季开始前到位都很难说。
所以，留给他打磨体系的时间很短，甚至可以说要在赛季开始前打磨完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这个徽章恰好弥补了这一点，至少是大大缓解了磨合的困难，它能让球员们更好地学习和适应自己的战术。
再搭配其他可以提升训练效率的徽章，这能让休赛期的备战事半功倍。
美中不足的是，这枚徽章没有吃到前面全体升级到黄金品质的大奖，15个百分点的提升还是太有限了一些，可能效果会不那么惊人。
这也让陈耀暗骂了一句，两个奖励的顺序调换一下不就好了吗，真就不给自己占便宜。
但是无论如何，拿到奖励了总是好事。
退出系统。
周遭的景物又变回正常，嘈杂的声音一瞬间涌入耳膜，陈耀视野中的几个人又开始说说笑笑，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恭喜你，教练。”约翰·道格拉斯又重复了一遍，“我越来越期待能为伱和你的球队制作一部影片了。”
……
结束了和金牌制作人的晚餐，陈耀和孟清河漫步在洛杉矶的街头。
陈耀没有多少醉意，但是觉得有些热。
他松开了衬衫的领口，洛城的晚风吹过，把身边孟清河的发丝吹起了几缕，飘拂在他的肩上。
“玛丽安娜。”陈耀问道，“可以告诉我了吗？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不可以是巧合吗？”孟清河仰起头。
“不是。”陈耀笑了笑。
“好吧。”孟清河耸耸肩，“和你一样，我也是来面试的。”
“面试？”陈耀一惊，“该不会……”
“你没有猜错。”
孟清河似乎很喜欢看陈耀露出惊讶表情的样子。
“我也加入阿森纳俱乐部了。”
“不是吧？为什么？”
“原因有很多。你见过蒂姆·刘易斯了吗？”
“见过，他似乎对克伦克家族很重要。”
“刘易斯找到了我，似乎克伦克对全盘控股阿森纳有计划。”孟清河说。
“刘易斯注意到了我的AST背景和专业能力，他希望我加入他的团队，帮助他梳理球队的财务状况，为日后可能的收购计划做准备。”
“是这样吗……”陈耀若有所思，在从前看球的时候，他一直对阿森纳分裂的股权结构和从不投资的股东颇有微词，那段时间，阿森纳的董事会就跟一潭死水一样。
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些不同的理解。或许平静只是表象，水面之下，几名股东对球队一直在互相争夺。
“另一个人也找到了我。”孟清河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