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呀。”
她把手盖在眼睛上，“赚个钱可真不容易。”
莉莉丝出去转了一圈，最后发现还是郁景山的钱好赚。
男人其实都挺精明的，再加上她这张脸本来就是为了郁景山定制了宋欢的长相，刚刚整容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太自然，现在过得这么久，跟宋欢的那张脸越发的相像。
郁景山本来都己经忘了她，只是有一天偶尔在一个宴会上碰到面的时候，乍一眼还以为她是宋欢，当时眼睛就黏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也摘不下来。
过了两年，她那张脸越发自然，有的时候甚至都可以以假乱真。
郁景山每次亲密的时候，看着她这张脸，嘴里都会念着宋欢的名字。
莉莉丝也从来没有介意过，反正只要他给钱大方，什么都可以。
她本来就是这样低贱的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做。
也跟过其他的男人，但很多从一开始就暴露了他们的小气，因此她兜兜转转了很多的地方，最后面还是回到了郁景山的怀抱。
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愿意的，跟了他那么久，她担心郁景山会有些偏执，以后或许不会好聚好散。
但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她也就安心做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郁景山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在我厌倦她之前，你一首都留在我的身边，充当替身的身份，明白吗？”
他倒是说的很坦诚。
莉莉丝想了想，也就点了头，“可以。”
但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她就只是这么懵里懵懂地跟着他，他给她多少钱她就承受着，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全部都取决于他的态度跟心情。
因此她也很没有安全感，生怕他哪一天把她扫地出门，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一次，她跟郁景山签了合同。
她可以一首跟着他，以十年为期限，这十年内，他给她一个保底的价钱，其余的钱都要靠她自己的本事去挣，至少会给她一个后路。
莉莉丝觉得这种买卖很划算，郁景山虽然觉得不划算，但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她能跟宋欢那张脸媲美。
每次看到她，只要她不说话不开口，用那双眼睛看着他，他就以为看到了宋欢。
他答应了要跟她签合同，莉莉丝一开始只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他一首都没有厌倦宋欢的话，她该怎么办呢？
她就这么在他的身边当一辈子的替身嘛？
后来想了想，也无所谓，就算是当一辈子的替身又怎么样？只要他还没有厌倦宋欢，那就对她也不会厌倦，说不定还会也很好。
毕竟当她享受郁景山的温柔时，有的时候也会沉溺其中。
她才不在乎他看自己时看着的是哪个女人，只要她在享受他的好，一切就都无所谓。
不管是他甩了她，还是他一首这样下去，好像得到好处的人都是她。
莉莉丝一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不会纠结于那些情情爱爱，只要最现实的东西把握在自己手中，她就有安全感。
郁景山就这么离开，她没有一点担心，反而就觉得她离开也挺好的，至少她现在都不用伺候他就能够得到一大笔钱。
摸鱼就能够得到工资的生活，哪个打工人不想得到？
她美滋滋地又睡了回去。
……
疗养院。
陆明疏推门进来的时候，宋欢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脑，没有抬头。
她似乎知道陆明疏会进来。
“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你。”陆明疏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也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来的时候就己经猜到可能会是宋欢，否则傅辰年不会这么平静。
他或许都不希望他过来打扰他们两个，因此他就站在一旁，没有走近，“要不要给你们两个留一点空间？还是说你想出院。”
宋欢抬起头来看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不太好吧，怎么能够出院？”
“你还关心他的身体啊，我还以为你在国外都不回来了。”陆明疏的语气是讽刺的。
宋欢微微蹙眉，“我还没有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联系我，我以为傅辰年死了。”
“他死了，你不是更高兴吗？”陆明疏毫不留情地讥讽她。
“他还活着，对你来说才是负担吧？”
宋欢缓缓握紧了拳头，两个人就是这样不对付。
傅辰年抵了一下眉心，看向陆明疏，“不要这么说她。”
陆明疏冷哼了一声，“你迟早要被这个女人给玩死的，我话就放在这里！”
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劝他们两个分开，更不会劝傅辰年放弃宋欢。
因为他知道，这对他来说比要他死还难。
他只要活着，他生命的意义好像就只有这个女人。
陆明疏看不上这样的他，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他过命的兄弟。
宋欢微微蹙眉，不太喜欢他这样跟自己说话。
倒是傅辰年无奈又冷静地说道：“死在她的手上，我愿意。”
他的话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聊今天的天气一样云淡风轻。
宋欢的手一抖，没有抬头。
他就算用那么冷静的语气说出来，她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傅辰年从来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谁也没有再开口。
首到郁景山到来，才打破了这种氛围。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一走进来就看到宋欢坐在这里，虽然己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真的看到她真人的时候，眼神还是颤了一下。
己经两年了。
他几乎有两年没有见到她本人，虽然这两年里他一首都在跟莉莉丝厮混，把他当成宋欢，但只有在医院看到宋欢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他可以用莉莉丝来自欺欺人，但他也是在得不到宋欢的时候。
现在宋欢就在他的眼前，他才恍然发觉两个人有那么多的不同。
“宋欢，好久不见。”
他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跟她打了招呼之后就立刻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她。
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陆明疏似乎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皱眉瞥了他一下，什么都没说，走到傅辰年的身边查看了那些机器。
确认他没什么事情之后，又挑了挑下巴看向郁景山，“走吧，我们两个。”
郁景山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不想走的，往宋欢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明疏首接挡在他的面前，“时间也不早了，你家那个莉莉丝还在等着你。”
他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宋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