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钱小小计划的那般。
通过小伙计送酒的功夫。
将钱小小想要大家知道的消息散了出去。
同时将半个月前，她们有个女孩子被打了的消息也散了出去。
她只要在东家扯一句，西家扯一句，她相信以他们在楚城的地位想要查清楚点什么能力的。
一开始确实是钱小小有意低调，她不想去应付那些无效社交。
此时有几个妇人在交谈。
“半个月前？女孩子？被打？那不就是林老太太宴会上那个被打的女孩子吗？会是她吗？”
“一定是了，你看她那天开业整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家老徐才给下得请柬呢，我估摸着那天在林家的人都收到了。”
“不应该啊 ，要真是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她为什么不动林家，不动刘家？”
“亏你还在后宅待了那么久，你啊你啊，蠢死算了。”
“哎呀，如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这脑子蠢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别忘记，她们家里可是有十几个读书人。”
“然后呢？莫不是想要等孩子们考上功名再来报仇？”
“小莲妹妹，如姐姐的意思是，她的手得干净。”
“我还是没懂。”
其他两个女子再也憋不住笑。
“你啊 ，也就找了李家这样的人家，人家宽待你，倒是把你养的越发的单纯了。”
“你说，她来了楚城快半年，之前这么低调，现在为什么突然高调起来，看似高调，但人家也没做什么，就是开了一家店铺。”
“她是在向我们展示她的实力，请章知府那是展示她的能力，如果我们大家知趣就该给他们一个态度。”
“什么态度？”
“刘家。”
“你是说，她在无形中向大家施压，让大家孤立刘家。”
“看来还不是完全无药可救。”
此时的林家书房。
“瑜儿，你那个朋友，有说是哪里来的吗？”
林衡之看着站在案台前的林书瑜。
“爹爹你说的是金子吗？”
“嗯，你跟她熟到什么地步？”
“爹，是金子出什么事了吗？”
“你告诉爹爹，你跟她是在哪里认识的？”
“去年跟着徐家小姐和她哥哥一起去的商场。”她说完抬眼看看林衡之。
见他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我跟她是在五楼认识的，她说她在招生，让我进去了解一下。”
“你去过她家吗？”林衡之继续问道。
“去过一次，就是金子被打的那一天，是我把他送回家的。”
“她家里有什么人？”
林书瑜回想了一下那天，那天实在是太混乱了，她只记得院子里面有很多人，而且清一色都是女孩子。
“爹，金子家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说:“有很多姑娘，跟我差不多大，大概有十几个，还有一个老妈子。”
林衡之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下了然，果然跟他所想所差不离。
那天那个女孩子，果然是钱小小的人。
那边的商场，他也跟几个好友去看过。
他所能接触到的，基本也都是商人。
对于有商机，那是不会放过的，这种事情本来是私底下去的，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耐不住商场开业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是抱着寻找商机，还有就是去见世面的。
听说那里晚上不用点油灯也可以亮如白昼。
听说那边站到楼梯上不用自己走就可以直接到二楼。
而且那边还有很新颖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那附近有个批发城。
作为商人怎么可能不去呢。
所以他大概是知道五楼还没对外出租的。
这也是为什么刚接到请柬的时候，他会让林夫人去。
本想多了解一下这个钱小小，可是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也不知她住哪里。
只知道当时晋王过来的时候，将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交给了她。
当时这件事可是轰动一时。
不过大家也只知道是交给一个女子，并没有跟她名字挂上。
所以也是这么久没人打扰她的原因。
她突然要自爆出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爹，是金子出什么事情了吗？”林书瑜又问了一遍。
她看着林衡之皱紧的眉头。
“瑜儿，你有没有去看过这位金子小姐？”林书瑜被林衡之这么一问，眼眶一下红了。
她当然想去看，可是母亲不让她出门。
她只能让翠颦去跑了几趟。
“爹，女儿……女儿……”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父亲她没去看金子的原因。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位小姐怎么说也是在我们家里出的事，你作为她的朋友你怎么可以不去看她呢？你这样明日里，去找你母亲带上些礼物，去看看她。”
林书瑜一双眼睛蒙上了水雾，她也很委屈，本来这件事情就因为她而起，让金子承担整件事情的后果，她已经自责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现在听到林衡之这样说，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林衡之:“爹，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看金子吗？”
“嗯，先回去吧。”
林书瑜走后，林恒之从书房里出来去了听荷苑找林夫人。
“什么？还要给她准备礼物？老爷，我们这样做不是踩着刘家的脸面吗？小心……”
“够了……”林夫人还没说话，林衡之就打断她说的话。
“你们就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你可知道你们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能是什么人？又没有什么背景？”林夫人小声嘀咕着。
“你们连她有什么背景都不知道，就将人给打了，夫人，你平时的温良娴恭呢？听说那天还是你处理的这件事情。”
“夫君，刘家那小子在我们这出事了，我们不得给个态度，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打的，你怎么可以怀疑妾身，人是刘家打的你说他们不出这口恶气，会罢休吗？”林夫人激动起来，老爷平时从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林衡之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甩甩手走了。
“夫君。”林夫人追到门口，气得眼通红“我又没说错，他为了那个小贱人竟然给我脸色看。”此时完全没了那人前的温良贤淑样。
“夫人别气了，老爷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说不定那个女子还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后台呢。”嬷嬷上前安慰。
“你去去打听一下吧。”她还得想想怎么让老爷消气呢。
同时又想到刚才他对她的态度，凭什么不是他哄我，想着扭着身子进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