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聪也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直接观察自己的这位研究对象。
不，其实她成为他的研究对象也没多久，仅仅是从昨天下午开始。
她能一下子锁定他，其实还蛮让他惊讶的。
明明之前那么长时间，对方只是一个内向的普通女生，他只是想慢慢逗弄这个可怜虫，远远地看着她不断挣扎却最终依旧难逃精疲力尽的唯一结局。
不过，昨天对方那么敏捷的身手，以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武器，难得让他许久麻木乏味的世界惊起一丝涟漪。
顾聪承认，自己昨天有些过于兴奋了，以至于今天自己明知道有风险，但是还是没忍住离得她很近。
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变态，变态不就是将刺激贯彻到底吗？
如他所想，她变了，变得聪明了起来，顾聪如是想。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她压根没有任何证据，还不是——
只听得极其响亮的一声，顾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轻轻放下的手。
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眼前的女生一下子换上了另外一副神色，“告诉你，不要再骚扰我了。有女朋友的人了，真恶心。”
顾聪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女朋友已经火冒三丈地冲了过去，“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他骚扰你？”
“茜茜，你别听她瞎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这一个多月，你不是天天跟着我吗？还给我每天发骚扰短信。”景灵说得半真半假。
“我没有。”顾聪有些恼羞成怒。
头一次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不断提醒着他，对方压根不害怕他。
“有没有，姐妹，你心里压根很清楚吧。”嫌弃地摸出消毒湿巾，景灵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女生咬着唇，脸色逐渐有些泛白。
她和顾聪交往了这么久，自然能察觉到对方最近一个多月以来的异样。
平常都是一起下课去吃饭自习，但是前一个月顾聪莫名其妙逃了一周的课，理由是自己身体不适，后来即使顾聪又来上课了，但是一下课好像有什么急事一般，每次都丢下她一个人。
“你叫什么？”女生一把甩开顾聪的手，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眼前高挑漂亮的女生。
“景灵。”
景灵话音刚落，就见女生单薄纤细的身影仿佛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击垮，就好像确认了什么。
“你见过我？”景灵想了想，重新换了种说法，“或者，你见过我的身份证？”
景灵摸出了手机，将昨天收到的短信给对方看，“好不巧啊，一个月前，身份证莫名其妙被人偷了。”
……
一夜好梦。
付庆庆趁着老师转头，赶快将手机传给景灵。
“我去！你看咱们学校居然真有这种渣男。”付庆庆忿忿不平。
不过一个晚上，这条帖子就被顶上了学校论坛热门。
发帖人称自己只是一个苦逼大学生罢了，因为在操场吃夜宵而被?兴奋?迫围观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