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说完就走了，留温眠一个人看着地上的狼藉。
那艰涩的笑容还停留在脑海里面，睫羽颤动忍下心中一片酸，缓缓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
一点一点地拼凑在一起。
叮——
温眠手上的动作一顿，手上的花瓶碎片又散落一地。
“喂？”
“你在哪儿啊？大礼堂这边最后排练一下，我们晚上7点多就开了。”
白哲那边的声音很吵闹，温眠勉强听见了几个重要信息，挂断电话后只能先将这些碎片扫到一边去。
随后匆忙地带上谱子往大礼堂去了。
A大的校庆是直播的，全帝城地位极高的学府有百年的历史，在这百年之中出来了不少的大家大作，自然引人注意。
晚上7点大礼堂已经坐满了人，统共三楼即便是站在后台上都能感受到万千注目礼。
“那个是不是网上很火的那个网红啊？”
“诶诶，我看见我老公了！果然那天曝光的通告就是校庆！啊啊啊等会儿我去要签名应该会给我的吧。”
“我也看见了，刚才校门口一堆人呢，不过被保安拦住了。”
“我看见某某行业的大佬了，我草前两年不是上新闻可牛逼了。”
温眠提着裙子，垂手安静地站在白哲的边上，他们这个队伍很大也是整个人节目的重头戏。
白哲回头：“听说你外婆也来了？”
“嗯。”温眠还在想周瑶的事情，回应的冷淡。
白哲察觉出一丝不对，笑道：“你不会是紧张了吧？”
“我紧张个鬼啊。”温眠快乐地赏了个白眼过去，将裙摆收了收：“你最好现在许愿待会儿我们的合作愉快。”
白哲嘴角一抽，说：“你闭嘴吧。”
晚上8点30分钟。
最后一个节目上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向台上。
这是A大最强的音乐系，又是音乐系中的头部比赛生，可想而知这一场音乐是盛宴。
民乐和西洋乐的合作，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盛况。
此时直播间卡顿了三秒钟后，弹幕疯狂在屏幕上飞。
【啊啊啊我看见上次音乐节的女神了。】
【天哪，气质都好好啊，一看都是有钱的主。】
【我老婆好漂亮，这种垃圾镜头都这么好看。】
【楼上注意点，这是校庆又不是追星现场。】
【好几个都挺有名的吧，妈的！我看见仇家的人了，那个经济学家的大女儿。】
【谁啊谁啊！谁给我科普一下啊！】
彼时，古筝的声音先出现。
在场的人瞬间噤声，似乎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影响到这一场奇妙的音乐会。
一曲扬。
民乐似是柔情似水，旋律悠扬，西洋乐似是色彩浓墨的油画，此刻无谁高谁低，不过是音符的融合。
白哲看下台下的观众，转眸看向一旁奏琴的“对手”。
相视一笑，好似前段时间的吵闹不复存在，大礼堂百千人全部沉浸在这一场温柔也磅礴的弹奏中。
聚光灯缓缓变暗，舞台上的人全数为了音乐而生，她们藏匿躲在身后。
一曲落。
无人开口，主持人尚且忘记自己的任务。
寂静的大礼堂长达两分钟，随之而来的爆发掌声，比起鼓点更加震撼。
温眠长舒一口气，回头看向白哲，无声地说：“合作愉快。”
“好，那么谢谢我们的合奏团带来的……”四个主持人在后台的提醒下走上前去。
这一场好像没有人愿意结束。
【我靠……竟然可以这么合拍的吗？】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西洋乐很牛逼，好像民乐也不差啊。】
【什么叫做不差！刚才那个古筝出来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救命，好好听，势必要去一次现场的音乐会啊！】
【音乐生表示，这种合作的场面很少能遇见，早知道我就偷溜进去了！】
【谁懂我写作业的时候有多激动，我都觉得我要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