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合同的地方是在一家会所。
这王总是出了名地会玩，指定要在金爵会所里消遣。
不仅是和秦九州这样，和任何合作的客户都是如此。
他身边的女人三天一换，最长也就只有一个礼拜。
虽然是秦九州做东，但是王总还是提前到了，甚至在秦九州之前已经找了好几个美女作陪。
一见到秦九州，他便毕恭毕敬起身，半鞠躬递过手道：“秦总好，很冒昧地邀请你过来，主要是除了合同之外的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找你来谈。”
秦九州被迎到了主座上，他撩起眼皮，好整以暇道：“说吧，什么事？”
王总一挥手，招呼服务生道：“快点给我找几个好看的美女作陪，最主要的是给秦总选，一定要那种质量上乘的，听到了没？”
服务生点头称好。
秦九州隐忍着怒火，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哈哈哈……秦总真是说笑了，”王总狂笑了一声，戏谑道，“喜不喜欢的，当然要等到见到人以后再说了。咱们现在有权有势的，不就是要消遣吗，不然真是白来这世间一遭了。”
“我们小秦总啊，别每次都像禁欲的和尚一样，还是要体验一下这人间美色的。”
他边说着，手指边试探地在秦九州的胸腔上抚摸着，时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秦九州沉了一口气，一脸嫌恶地撇开他的手：“有话就说，我没时间和你消遣。家里还有妻子在等我。”
“呦呵，”王总看起来霎是吃惊，“你……秦总你不是离婚了吗，是那个夏小姐吗，怎么这么多年还是她一个啊？”
“换成我，我早就看腻歪了。所以啊，我从来不结婚，这世间的莺莺燕燕还没有看够。换女朋友很简单，换老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虽然我未婚，一想到结了婚还可以在外面玩，那就很刺激啊。不然你也尝试一把，保证i会欲罢不能的……”
他在秦九州耳边吹着气，时不时做出夸张的表情，令人生厌。
言语间，面前已经站了一排美女。
大家齐刷刷地鞠躬，真是千姿百媚，风格各一。
王总拍着胸脯笑道：“你看看，这些是不是都是个顶个的美女，我之所以喜欢这里啊，就是因为这里高端，换货快，美女都不带重样的。”
“因为这里全国最知名，美女们啊，都蜂拥地朝这里赶。”
秦九州闭上眼睛，强压着心底的怒火道：“我不需要，听见了吗，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王总摸了摸鼻子，随即道：“你可以不要，但是我要。我就要那个穿白衣服的，笑起来眼睛是月牙状的。”
“对，你们过来什么都不用做，在小秦总身边擦擦桌子，喂喂水果的就可以了。”
那两个乖乖留下。
王总继续道：“有些时候啊，人还是要突破一点的，做一些新鲜的尝试。那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前面的大半辈子是白活了啊。”
他啧啧感慨着，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
秦九州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道：“我说了对女人不感兴趣，王总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直接说吧，我没功夫和你在这里看美女。”
王总凑过来歪着头道：“秦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个性。谈生意就喜欢在这声色犬马的场所，要是不让我找几个美女酝酿一下开个场，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谈生意的。”
“小秦总，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嘛，等一等，再给我十分钟我们就正式开始谈。你要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场所，我们可以换一个场所，比如打打保龄球什么的，或者打打高尔夫。”
“你们两个，来自报家门，要我听听。”
这两个人一个浓妆艳抹，一个粉黛未施。
王总戏谑道：“看看我选人的眼光，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
红玫瑰看起来妖艳火辣，她压根儿就没等着自我介绍，就身子柔软地依附过来：“小秦总啊，我是海棠，我只在新闻杂志上看过你，怎么以前都没有见你来过啊。”
“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放心吧小秦总，我肯定会把你服侍好的。”
秦九州忍无可忍，直接推开拒绝：“你走远一点，最好距我十米开外。”
海棠依然锲而不舍，再次攀附上来：“小秦总啊，我就喜欢你这种需要我来征服的男人。大部分男人都抵挡不了我的诱惑，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男人嘛，有时候真的是口是心非的高级动物。明明心里想要得很，嘴巴上却说这着不要。”
秦九州这次再也没有给她任何颜面，一个胳膊肘就捅开了她，怒斥道：“滚！”
海棠咬着唇，满脸羞红，站在边上也不敢再出来了。
她一向心高气傲，来这里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破天荒地遭遇了滑铁卢，真让人心生不爽。
以后在这里都没脸混下去了。
王总脸色也不好看，可还是强颜欢笑道：“那个白玫瑰，你来介绍一下吧。既然我选择了你们，不管怎样，都要逗秦总开心知道吗？”
白玫瑰站起来，有些怯生生道：“我姓刘，叫刘佳妮。其他的，我也不太会说。”
王总一拍大腿笑了笑：“你看看这丫头，一看就是刚来的，还新鲜得很呢。居然还会用自己的真名，小丫头，你多大了，怎么连一个艺名都没有？”
刘佳妮眨巴着潋滟的眸子，甚至都不敢抬眼：“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才刚刚来了三天。”
“刘佳妮？”秦九州滕然而起陷入了瞳孔地震中，猛然站起来道，“你叫刘佳妮，那你有没有亲近的家人啊？”
那个刘佳妮低着头，语气还是有些软：“之前有……有一个哥哥死了，现在就没有了。我因为出了一场车祸，大脑损伤，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秦九州情绪起伏剧烈，再次追问道：“那你还记得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吗？”
刘佳妮弱弱道：“我……我哥哥好像叫刘建义……因为但是哥哥离开了，我也不想独活。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我居然被人救活了。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疤痕，我……我这辈子可能就是一个废人了。”
见秦九州眼神里有波动，王总趁热打铁道：“小秦总啊，看样子你和这位姑娘还真是有缘分啊，要不要我给你们俩开一间房共度春宵啊？”
“你看看你，想什么我就去帮你做，我在外面还有一套专门的小别墅来豢养这些女人的。她们要求不高，一点儿小钱就能打发了。”
“基本上每年只要花个两百多万就可以了。”
王佳妮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道：“我……我不会，我肯定是不会也不愿意的，我哪里也不要去！”
王总面色一黑，怒斥道：“你都来会所了，还装什么清高啊，要你陪你就陪，不乐意你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