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明再次确认了社长的需求之后。
社长给他发来了一个通信码:“这是跟我现在有合作的一个第五军团负责人的通信码。”
“消息虽然最后会汇总到我这里,不过还是他们那边才有第一手消息,拉个基于军用网络的讨论组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明对于军用的东西现在基本上都有个了解,所以也就立刻说道:“这個我懂,十四军团就也有类似的东西。”
社长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最后又交代了一句:“那好,我之后还有别的消息会跟你说的,麻烦你了。”
结束了通信。
陈明放下了终端后的表情略微有些难绷。
毕竟安无平真的要进入彩墨他肯定知道。
到时候还是得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阻拦安无平……准确地说是阻拦和安无平在一起的左径,那个千面。
反正安无平现在虽然还是安无平,但身体已经换了新的,脑子也是新的,旧的身体和脑子都被陈明储存在其他的地方了。
社长在挂断电话后,拿起了他在给陈明打电话前刚刚才放下的报告,报告上显示的内容已经不是不乐观了,而是很糟糕。
就在社长心生对彩墨星域事件的担忧的同时。
“你关注的居然是这个?”
说是避嫌,但避嫌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在彩墨星域办事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在遭受莫名其妙的阻力。
维度感染的情况基本上已经坐实,这种相比于临近几个星域远高出一截的畸形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看伍安身后的背景,他现在正在一艘航行中的飞船上。
“本来他是没有隐藏行踪的,就靠着奥丹星域那边想追他不给其他星域通知的想法大摇大摆地在往彩墨走,他现在这么一搞,有点麻烦了。”
甚至必要的时候陈明还可以帮左径把安无平送进彩墨星域里头。
“快给我看看,你上次说他叫安无平是吧。”
而且也不是说一定要避嫌,正常情况下一个星域的事情都是由星域自己来处理的。
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不过胡遗倒是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伍安手上的终端里,和伍安进行着视频通话。
“是啊,安无平……”
所以他才会过来找陈明,在话里话外暗示起了糟糕的状况。
“你在左径都有人?”
而且今天距离陈明爆出左径维度感染已经过去快两周了。
“左径可没办法暴露在公众视野,这还怎么追他?”
“没事,你记得多关注一下这个家伙,他作为维度感染的经历者,现在居然和左径凑到了一起比较麻烦。”
左径在彩墨星域的渗透力度有些超乎想象。
“跟左径凑在了一起?”
那个灵能者不知道替左径转化了多少人。
伍安说着,语气突然又放缓了一些,似乎还是有些不理解。
十几分钟后。
“总之你先别急,我再去想想办法,可能可以帮伱调查到安无平的信息,等我两天应该能有结果。”
也不需要担心跟左径的经历过维度感染的人发生什么奇怪的反应。
希望陈明能助力其中。
“怎么了?”
另外一边。
一个帝国境内的星域再怎么大对于帝国来说也是很渺小的,不是封锁不了的存在。
伍安难以理解的反问道:“重要的是能不能追吗?重要的是这个人和左径扯上关系后已经不是追不追踪的问题了……”
伍安今天还是坐在之前的那家酒吧。
胡遗那边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看样子自从上次出发寻找安无平的痕迹之后他已经等了很久没找到线索了。
伍安的语气有一副很古怪的感觉。连胡遗都能感觉的出来。
当然是必要的时候,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看接下来几天的发展。
胡遗也放下了终端对已经等了许久的伍安说道:“那不太好办了啊。”
伍安在终端上点了几下,说道:“新的线索刚刚到了,关于你现在在追踪的那个摧毁左径空间站的灵能者,新的情报我已经发给你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不理解不是针对胡遗的,而是针对其他的地方。
但两周时间过去,依旧有大量的星系没有足够的人力深入进去调查,很多的精力还都被那些不知道到底和左径有没有关系的人牵扯了。
胡遗疑惑地问了一声,没得到伍安的回答,他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地看起了伍安那边给过来的情报。
在彩墨星域隔壁红墨星域。
他之前说的需要外面的军队帮忙进行封锁根本不是因为一个星域区域太大,难以封锁。
“我不好说。”
“?”
胡遗问道:“你什么意思?”
伍安摆了摆手:“不好说就是不好说,你还是管自己忙去吧,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人能帮到你。”
伍安直接挂断电话。
而在电话挂断之后,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当然也可能是把你揍一顿,可别被打死了”
他打开了通讯录,找到了特别标注出来的几个人。
老吴和陈明都在其中。
看着上面的“吴平安”三个字,伍安的手有些按耐不住地在“陈明”两个字上移动着。
“怎么有人不会起名字拿身边人的名字换换顺序就放上去了啊……”
“索恩虫族,新的灵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伍安感慨着,最终把手指点在了陈明的名字上。
与此同时。
在陈明前一天才刚刚离开的那个星系的边缘。
梁肥李伟奇两人所乘坐的飞船被终于来到这里。
然而就在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被当地政府的舰队拦在了星系的边缘。
即便梁肥已经找了上头的关系也只能和那些似乎不怎么想进行交流的贝钮政府的人说两句话,但寥寥几句话显然是不可能跟贝钮政府交涉出一个结果来的。
梁肥也是被逼急了,让李伟奇在原地待着,独自一人离开了船长室。
随着梁肥离开,时间也转眼过去了三十分钟。
只剩下李伟奇无比焦急地在船长室里来回地踱步着。
突然,船长室门打开了。
梁肥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大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对一旁已经凑上来了的李伟奇说道;“有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