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厅的空气瞬间就凝结了，所有的人都仿佛被阻挡在厚厚的冰层下，隔冰望着顾炎，这个胆大包天的女生嘲讽郑燮。
这可不就是嘲讽吗，对于郑燮来说，顾炎的话近乎于到了侮辱的程度了。
郑燮是什么人，需要他代替别人道歉？他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道歉两字！
花束转移了一个怀抱，郑燮的瞳仁倏地收缩了起来，像一只让猎物跑掉的黑豹一般，眼底刹那间布满了阴鸷的冰霜。
方才那游刃有余抿成优雅弧度的薄唇，瞬间就挂了下来，唇齿点嗫喏着，好似在酝酿如何教训顾炎。
顾炎话中的另一个主角，曙光中学的学生，更是暴跳如雷。
尤其是姜灿，气得脸惨白惨白的。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没有人注意到的一件事，她一直以来的大金主，自己引以为傲的男朋友，就在刚才，宣布了与自己分手。
她早就听说过了，郑燮的分手总是猝不及然，关系长的能维持半年，少则几天，像她这样已经从开学维系到现在，二个月了，也算是正常的分手时间了。
并且作为男友期间，他还作为自己的金主，花了好多钱请了国外一流团队来为自己打造歌曲。
这大概能在郑燮前女友圈子里好好炫耀一番了。
分手可以理解，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种拉踩的方式，姜灿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就是死也要为自己辩驳一番。
她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顾炎你不要脸，我们什么时候挑衅你们了，郑……郑同学无须为我们道歉！明明就是他们的……”
“你给我闭嘴！”郑燮猛然扭过头，如果说对顾炎的眼神是探究琢磨，那看向姜灿的就十分好读懂。
就是厌恶和嫌弃，“我和顾炎说话，轮不到别人插嘴！”
冰层咔哒咔哒裂开了无数道缝隙，冰渣子哗啦啦倾倒在姜灿身上，她直到自己不过是自寻欺辱。
因为她已经是郑燮口中的“别人”了。
郑燮转过头，又恢复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是头颅更加高傲地抬了抬，微眯着的眼底装满了令人玩味的戏谑。
但是气势明显在顾炎面前萎缩了下去。
为了挽尊，他笑道：“顾炎说的对，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既然花送到了，我事也办完了，今天被人叫来匆忙了些，改天送份厚礼，你可不要拒绝就好。”
说罢，他不给顾炎留一丝余地反驳，扭头就朝阶梯上方的入口走去。
钱秘书向老师们点点头，亦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直到那个痞帅的背影消失在一片亮光中，音乐大厅内的所有人才吁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我们抓紧时间继续，同学们不要受到刚才小插曲的影响，下一个……”
老师们如释重负，赶紧将彩排任务继续走下去。
终于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送走了混世魔王，可以算是皆大欢喜了。
可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真的就这么轻巧的过去了吗？
顾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姜灿……
“部长，我们任重而道远啊！”顾炎对李瑾调侃到。
因为姜灿的那种不服输眼神，和她前世饰演女配时一样，还是很有一股子冲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