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的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
而他说出的话则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旧事？
什么旧事？
凤白父母的旧事吗？
在场的人其实都是知道凤白的父母的。
当年，凤白的父母都可以称之为天才，甚至可以说，凤白的天赋和他的父母比起来，都有些黯然失色。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惊才绝艳的人，在某一天同时陨落，他们所留下的，就只有凤白这个血脉。
而莫琮则是凤白的父母在历练是结识的人，更是在死后将凤白交给了他来照顾。
其实坦白来讲，这些年莫琮的表面功夫做的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今天凤白出现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怀疑过莫琮对凤白有什么别的心思，只觉得他野心是有些大的。
但是现在看来……
莫琮好像并不是一个好师父。
“旧事？”莫琮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扭曲，“你知道些什么？你父母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你才十几岁，那个时候，你也才刚刚修炼没有多久，当年我跟你父母经历的事情，你能知道些什么？！”
凤白没有说话。
莫琮倒是接着道：“这么多年，我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就连你出手伤了你师弟我也没有跟你计较，如果当时不是你非要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而你现在站在我的面前，在这样的场合下说这种话，你对得起这么多年我多你的栽培吗！”
莫琮的声音不断地在上空中回荡，不过他没有继续释放威压。
凤眠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您说完了么？”
他用敬语，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莫琮眉毛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看着凤白，沉声道：“你这样的态度，明显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认错，跟我回衍天宗！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今天的事情！你只要回去领罚，你以后就还是衍天宗的弟子。”
“真是大义凛然啊。”凤白嗓音冷冷的，他冷笑一声，“莫琮，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不跟我计较？我还没有跟你说我不跟你计较。”
“不过，其实我对这些倒也不是那么多在意的。”
“原本我也没有想要说这么多的话，您一直都是知道我的。”
凤白语速不疾不徐，慢条斯理：“不过看您这么能说，我觉得我也说一下会比较好一点，不是吗？”
莫琮嗤笑一声，还想要说些什么，凤白却再次道：“您这样不在乎，不过是觉得当年我还小，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父母也不会告诉我。”
莫琮几乎都要藏不住脸上的得意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
当年的那些事情，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任凭凤白在这个时候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是您是不是忘了？”凤白道，“我的母亲，是凤凰一族。”
“涅槃重生，您听说过吗？”
莫琮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有意瞬间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