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莫瑶瑶连大脑都停滞了几秒钟，才堪堪恢复思维能力。
女学霸、陪读……这说的不就是她。
为什么会暴露……
就才当了一天……
我真是清白的……
就只是给他补习……
慌乱的她甚至无法连贯的思考。
但她清楚后果。
恐怕，要不了多久满校园就会再次传遍她莫瑶瑶的名字。
但这次，不再是以清冷漂亮，学霸自律的美好名义。
最坏的恶意和猜测都会安置在她身上。
尽管她真的就只是陪读赚钱。
但没人会相信她的清白。
甚至就连自己都不信。
但不知怎么的……隐隐的，小小的，她心底竟然有种不可言说的刺激和放纵。
从小到大，懂事、善良、孝顺等无数美好的标签，实在是有点……绑架她。
她不想一直懂事，不想总是孝顺，她也想偶尔撒娇，她甚至想无理取闹！
这些念头刚刚从心底冒出来，就被她慌乱的迅速掐灭！
“我是好学生，好学生不应该这么想！”
“我是好孩子，我是好孩子……”
把所有坏念头抛掉以后。
好孩子莫瑶瑶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找了李明哲。
她红着眼，咬着牙。
“是不是你散播的消息？”
当然不是李明哲。
的确是莫瑶瑶在给他当陪读。
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有钱的舔狗绞尽脑汁的给缺钱的女神送钱。
舔狗的想法是：如果不多想理由，多占用她的时间，我怎么送她每个月两万的钱。
你说舔狗有没有其他的小颜色想法？
呵呵！
你太高看一个纯情舔狗了。
当然，那个年代好像还没有那么讨厌舔狗。
那个时候暖男还是正面词汇。
不过无论如何。
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简单。
李明哲就是好心的想送钱。
而莫瑶瑶呢，也不想不付出的拿钱。
所以两人一致同意，莫瑶瑶给李明哲补习。
李明哲的学习成绩需要补习吗？
其实不需要，因为他当时已经常年是班级前三了。
但莫瑶瑶的确是年级第一。
好像莫瑶瑶也有资格给他补习。
面对莫瑶瑶的质问。
少年李明哲有点慌。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反过来，他安稳道。
“你别多想，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呢。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们清清白白的。”
这句话惹恼了莫瑶瑶。
“我们当然是清清白白的，但他们不可能会相信的！”
因为她真的睡在了李明哲家。
因为那天雨下的大，因为李明哲的好心挽留，所以她留下了。
可能就是因为她留下了，第二天早上离开的太早，被人看到了，所以才有了这个流言。
所以这件事情怪谁呢？
怪李明哲吗？
当然更怪她自己。
是她自己没有走。
其实她一开始是态度强硬的要走的。
但好朋友李明哲劝她，她又怎么能不受一点影响呢。
更不用说这个好朋友还给她送钱了。
想了这么多。
其实现实中也才过去了一分钟。
沉默中。
莫瑶瑶忽然问道。
“其实，后来我们都在回避一个问题。”
“当年，你特意要我留下，到底有没有男生的那点小心思？”
李明哲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显然，那些事情，也在他心中深刻的记忆着。
“其实也有，情窦初开嘛，怎么坑你没有，但可能连百分之一都占不到。”
“不过能占到百分之十的一个原因是我想和你更亲近。”
“亲近到什么程度呢？”
“最好像是亲兄妹或者姐弟那样。”
闻言。
莫瑶瑶忍不住愣了一下。
“兄妹？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李明哲点头。
“当年我也写过日记，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让你看我的日记。”
莫瑶瑶摇头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
李明哲便说。
“其实说到底当年还是太年轻了，你和我都太年轻了，稍微有点风水草动，自己就先慌了。”
是的。
当年其实那件事情根本没人提到李明哲和莫瑶瑶的名字。
可能看到莫瑶瑶从李明哲家出来的人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毕竟莫瑶瑶和李明哲本来就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
但莫瑶瑶真的慌了。
就算是朋友之间讨论，她都保持不了镇定。
那天，莫瑶瑶的朋友正在聊天，说到了那个传言。
有女生说。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生这么不自爱。”
自然也有人反驳。
“我觉得就是单纯的帮助同学，能给别人补习的学生肯定成绩很好，怎么可能不自爱。”
“管它呢，说不定就是谁在瞎传。”
“也说不一定……”
然后莫瑶瑶的脸色就变了。
她忍不住发火了。
随后她的反应便被平时看不惯的女生传了出来。
至于李明哲，他的表现也没好到哪去，他甚至和讨论的男生打了一架。
这下，他俩算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这才有人开始说他俩如何如何。
不过还好，没有传得很广。
因为看不惯莫瑶瑶的和李明哲的初中生也没有那么恶毒。
他们就是随便传了传。
也因为他们没办法确定就是李明哲和莫瑶瑶。
但莫瑶瑶更慌了。
李明哲也更慌了。
莫瑶瑶开始指责李明哲。
李明哲甚至也想指责莫瑶瑶。
反正都在说自己对，对方错。
以至于最后李明哲竟然口不择言的说你到底还要不要钱！
她当然要啊。
她爸爸还需要钱治病呢。
但李明哲这话一出口，两人的关系迅速变了。
可以想象，两人已经不是朋友了。
不过冷静以后，两人也知道对方只是口不择言了。
但关系终于是淡了。
随后，莫瑶瑶又和李明哲借了两次钱，都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
两人也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联系着，一直到初三。
因为欠的多了。
莫瑶瑶终于承受不住那种压力了。
她主动找到李明哲，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行。”
两年里，两人几乎没有其他交流，李明哲其实已经逐渐改变对她的看法了。
以前，李明哲觉得她可怜，自强。
但如今，李明哲觉得她只是在利用他要钱，至于两人之间的友情早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