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人家是六宫之首，是皇后呢！当初封妃，皇上广纳宫妃，却独独空置后位，原本还以为皇上是拿不定主意给谁后位，索性空置，没想到……”
“贤妃说得没错，皇上心海底针，没想到后位独独留给了她！”
“她一个下堂妇，也好意思！”
“德妃慎言。”
“本来就是……”
“……”
眼见着越来越离谱，凤灵身边的宫女怕再听下去，皇上交待的事儿会被贤妃和德妃给捅破了，情急之下装作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凤灵看向她。
她急忙跪下，低声道：“娘娘恕罪。”
凤灵知她是不想让自己再继续听下去，摆了摆手，让她起来了。
贤妃等人听到动静，都停了下来。
德妃喝斥道：“谁！还不给本宫滚出来！”
凤灵身后的宫女们瑟瑟发抖，不知道皇后会不会跟德妃置气，追究德妃的罪。
这不是她们小小宫女该想的问题，可皇后初入后宫，对如今的情形不太了解，她们真的担心皇后会吃亏。
守在皇后身边的一个大宫女朝身后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凤灵脑子里还在思索着德妃说的“下堂妇”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就被身边的宫女轻唤了一声。
“娘娘。”
凤灵听到声音，回过神：“走吧。”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再继续听下去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凤灵一迈步，就有太监唱道：
“皇后娘娘驾到！”
众嫔妃慌忙对视一眼，起身迎接。
“臣妾／嫔妾，恭迎皇后娘娘！”
她们谁也不知道她们这位皇后娘是何秉性，会不会听到她们议论她就大发雷霆，处置她们……
不过，她们之中大多数倒也是不担心的，毕竟她们也没有参与到贤妃和德妃的议论之中，只是听着没有出声。
就算要定罪，顶多也就是一个没有规劝之罪，可她们只是低阶位份，怎么敢顶撞四妃。
皇后娘娘再怎么也怪罪不到她们头上吧。
凤灵端着皇后仪态走出来，在凤位上落坐。
她并没有立即让他们免礼，而是端详着众嫔妃。
跪在前面的是两人，一瘦小一丰腴，想必就是在此除皇后之外，位分最高的德妃和贤妃了。
凤灵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抬了抬手：“众位妹妹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嫔妃松了一口气。
凤灵挥了挥手：“都坐吧。”
众嫔妃互看一眼，有人看出这皇后性子软，不是那尖酸之国母，当即放心地坐下来。
接下来，吃茶的吃茶，聊天的聊天，谁也没有再提方才发生过的事情。
倒是原本抱怨的德妃和贤妃话少了许多。
她们没想到自己当从议论皇后，却被皇后听了去，如今皇后虽然没对她们怎么样，可难保她们再犯点儿什么小错，皇后会借机报复她们。
她们还是谨慎些的好。
约莫一刻钟后。
凤灵手撑着头，一脸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说道：“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是！”
“贤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