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凤灵被带到西楚皇面前的时候，发现大殿内不止她，还有两人。
宁王楚弘昕和宁王侧妃申氏。
“大胆凤灵，见到朕还不跪下！”西楚皇面色铁青，完全不似往日，连面上的和气也不愿伪装了。
凤灵不卑不亢地跪下：“拜见皇上！”
事关整个大将军府，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西楚皇面色稍稍缓和，很快又沉了下去：“凤灵，你可知朕传你来所谓何事？”
凤灵猜到一点，只当不知：“臣女不知。”
“你怎会不知！”申侧妃红肿着眼睛，嗓子都哑了，“凤灵，你害死了我全家！我跟你拼了！”
她张牙舞爪就冲要过来，被宁王楚弘昕给拉住了。
“申氏，父皇面前，克制一下……”
他的嗓音也哑了。
凤灵依旧平静地跪在那儿，似没有听到申氏的话一般。
可她心里却是很清楚，申氏为什么要那样说。
申氏哭着说：“凤灵，纵使我得罪过你，但我父母兄弟侄儿侄女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何要下那般心狠手辣，至他们于死地！”
“申侧妃何出此言？”凤灵不紧不慢。
申氏哭诉：“我忠勇侯府，满门皆被你们凤家所灭！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暗中唆使？”
“……申侧妃想象力真是丰富。我可不似申侧妃那般小肚鸡肠，为了这等小事而罔顾人命，更别说我大将军府会犯下此滔天大案！”
凤灵也是方才看到申侧妃的时候，才想起来，她出自忠勇侯府，故而猜测到她会这样怀疑，想要跟她当面对质。
这大概也是西楚皇为什么会宣召她来的原因吧。
“满嘴谎言！你还狡辩！”申侧妃怨气冲冲上前，一把薅住凤灵的衣襟，“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杀了你！”
她拔下发钗，朝着凤灵的脖子扎去！
凤灵攥紧双手，眸子一沉！
正欲反击，有人抓住了申侧妃的手腕。
“疯够了没有！”宁王楚弘昕一把甩开申氏。
“啊——”申氏趴在地上大哭，“王爷，连你也被凤灵这个妖女迷惑了吗！你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
楚弘昕暴怒道：“父皇面前，还敢造次！”
申氏哭闹声戛然而止了片刻，又开始小声抽泣。
她看向凤灵，眼神里仿佛碎了毒，想要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凤灵平静的直视着前方，好像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似的。
西楚皇本就不想见凤灵，要不是看申氏可怜，才不会答应传召凤灵。
不过，他也是想要看一看，被折了羽翼的凤灵如今是一副什么样子。
他看到了，也满意了。
如此心满意足，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来人，将凤灵押入大牢，听候发落！”西楚皇朗声说道。
凤灵可不愿意，挺直背脊看向西楚皇：“皇上，我凤家有冤，还请皇上作主！”
西楚皇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凌厉的目光扫下去！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就有一道身影比他还快地朝着凤灵扑了过去！
“凤灵，你凤府有什么冤！我侯府才死得冤！我现在就杀了你！”
不是申氏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