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咽下嗓子里面的腥甜，林淮序不想让自己在孩子心目中的最后形象是不堪的。
勉强笑了笑。
转身，抓住秦霜白的肩膀，抬起头。
秦霜白一眼便理解了。
匆忙将林淮序抱起来：“我们先走了。”
林淮序最后冲着温昱晟勉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孩子，我就交给你......
“放心吧！淮序！我会好好保护小朗的！”
“爸爸！爸爸——！”
温昱晟连忙拉着秦朗的胳膊：“别追了，小朗，听温叔的话，笑一下，冲着你爸爸笑笑，快点！”
秦朗连忙擦了擦脸，很努力地笑了出来。
挥着手：“爸爸！再见——！”
林淮序看着他的宝贝，轻轻挥了挥手。
再见了.......我的宝贝......
秦霜白刚走进电梯，林淮序就止不住地大口大口吐血。
白色的礼服被血染红，beta捂着心口，疼得脸色惨白。
秦霜白声音都在抖：“怎么办啊......”
林淮序勉强止住不吐血了，咽了咽：“没事的，别怕。”
电梯开了之后，直接上车。
去往机场的路上，林淮序已经开始瞳孔涣散了。
“阿序！阿序！醒醒！不是还要去看雪吗？不是还要去花海星吗？”
“别睡，我求求你，别睡！”
林淮序缓缓睁开眼：“不去花海星了，去雪雾星，我想......看雪了。”
“没事的，我可以撑到那里的，不要担心我。”
前面的司机开始加速，之后就是紧急换乘飞舰。
“阿序，别睡，马上我们就到了！马上就可以看雪了！别睡！我求求你别睡！”
林淮序慢慢抬起满是血迹的手，抓住秦霜白的袖子。
“往后余生......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秦哥......”
又开始止不住地吐血。
秦霜白一边用手给他接吐出来的血，一边擦着嘴边的血。
“没事的，宝宝，我们马上就到了。”
“你坚强一点！我求求你！”
从没有人见过帝国皇帝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我希望你.....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我希望.....咳咳.....”
秦霜白看着越吐越多的血，还有意识昏沉的林淮序。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坚持一下！就坚持一下！”
林淮序咬着牙，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大哭的男人：“别哭了！笑一笑，好不好？”
“我之前听说......人死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我希望.....你可以笑一笑。”
慢慢抬起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林淮序潸然泪下。
“我舍不得你，却又觉得太累了。”
“你要好好活着，连着我这份，好好活下去。”
“去创建一个强大的帝国，去为了更多百姓的好日子而努力。”
“最后.....忘了我吧......找一个人，不要太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