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进去，没一会儿就带着李晓菁出来了，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位民警。
李晋川和许南兮迎上去，许南兮握着李晓菁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着她的情况，李晋川则跟民警聊了两句。
民警嘱咐，李晓菁是举报者，要是后续调查还需要她配合的话，得随叫随到。
李晋川一一应了，马律师很快办完了手续，一行人准备离开。
薄明月他们还没出来，叶珩泽在大厅里站了一下，终究没等下去，皱着眉跟着他们后面离开。
到底是进了一趟局子，李晓菁有点发蔫，在回酒店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许南兮也没问她，到酒店后陪着她回房间，给她放好热水，让她去洗澡。
李晓菁全程一言不发，许南兮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南兮和李晋川的房间就在李晓菁的房间对面，等李晓菁进去浴室，她回去找李晋川。
李晓菁现在的状态，她始终有点担心。
开门进去，李晋川和赵东在客厅里谈事。
赵东：“事情一发生，招商局的秘书就给我打电话了，项目组十有八九会取消明望的中标资格，至于还会不会重新组建项目组进行招标，目前还不清楚。”
李晋川的声音很淡，“一个小矿而已，卖不卖都无所谓。”
“是的，zf那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赵东接口，“但听招商局那边的意思，他们还担心明望原来承诺的投资建厂计划会夭折。他们接下来有一个招商引资大会马上要召开，一周前已经通过锦城办事处给我们发了邀请函。”
“什么时候？”
“原计划是明天，应该是想借明望庆祝会的东风。”
沉默几秒之后，李晋川开口：“来都来了，就抽空去看看。”
赵东应是。
李晋川接着叮嘱：“警察那边你让马律师盯紧一点。”
“你放心，马律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绝不会牵扯到晓菁。”
说到这儿，房间里安静下来，许南兮趁机想进去时，又听赵东接着说道。
“现在麻烦的是，警察那边要晓菁交代，那两个视频是从哪儿来的。”
许南兮顿时停住脚步，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
就算李晓菁找到了李家为了遮羞而藏起来的行车记录仪，你康艾琳贿赂项目组领导的视频，她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那种隐私视频，最有可能拍摄的就是康艾琳，但她怎么可能会把视频给李晓菁？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李晋川清淡的声音响起：“晓菁不傻，她知道该怎么说。”
赵东没再细问，两人开始谈其他的事。
许南兮想了想，没进去，轻轻开门退了出来。
回到李晓菁这边，她已经从浴室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许南兮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我帮你吹？”
李晓菁仍在神游之外，许南兮坐在她身后，轻轻帮她吹着头发。
直到头发半干，李晓菁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南兮，我爸爸没有背叛我和妈妈。”
许南兮关小了一档，“嗯”了一声。
男女之事，如果当初李启东对康艾琳从来没有过暧昧，康艾琳可能未必会那么执着大胆。
或者当康艾琳怀着孕找李晋川接盘的时候，李启东能站出来阻止，事情可能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只是这是李晓菁的心结，许南兮只能一“嗯”了之。
她心里一动，问李晓菁：“那两个视频，你是从哪儿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