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曜俊朗儒雅，许婉美丽温婉，两人并排站立，肉眼可见的般配幸福。
可刚才还清淡含笑的李晋川，此时已经收敛了笑容，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冰冷疏离。
在场凡是心思稍微敏锐点的，都觉察出李晋川对韩曜夫妇的态度，在瞬息间天差地别。
“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李晋川毫不留情拒绝了。
韩曜自然也察觉到了李晋川的态度转变，他有些不解。
他们两家除了那段姻亲关系，还一直是商业伙伴，而且无论婚前婚后，李晋川对自己虽然说不上热情，但还算尊敬。
就连今天刚见面时，李晋川对自己的态度也还是正常的，这会儿怎么就变得不近人情了？
当年李晋川和康艾琳仓促结婚，许婉所在的剧团刚举行世界巡演，只有韩曜独自回来参加婚礼，等到许婉一年巡演结束，李晋川和康艾琳又离婚了。
因此，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许婉从始至终都没见过这个曾经的外甥女婿，她听说过李晋川脾气差，甚至动手打人，却不想在这种场合，他竟然也会当众下他们的面子。
李晋川当众拒绝，甚至连以茶代酒都不愿意。
段父一见，连忙打圆场喊着韩曜去下一桌敬酒，勉强把事情圆过去。
同桌的许南兮和程之安自然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程之安甚至还悄悄冲许南兮竖了个大拇指。
婚宴时间很长，有络绎不绝的人上前来敬酒，李晋川从容应酬。
许南兮觉得脸都快笑烂了，借口去洗手间从餐厅逃了出来。
她还是去了二楼，坐在洗手间外面的休息处透气，现在人几乎全在一楼餐厅，这上面很安静。
刚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身后有人喊她。
“南兮。”
许南兮回头，来人是段凯。
她一看见他，就想到程之安那寂寂无终的爱情。
勉强克制了一下，许南兮不冷不热地问：“你不在下面陪新娘子应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段凯很直接，语气认真，“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干嘛？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许南兮撇过眼不再看他。
段凯上前半步，在离她较远的对面沙发上坐下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手肘放在膝盖上，思考了几秒。
问道：“你不是跟之安在一起吗？怎么又跟李晋川结婚了？”
许南兮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片刻之后说道：“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但你考虑过之安的感受吗？”段凯的声音严肃起来。
许南兮挑了挑眉，面色不愉，语气严厉。
“段凯，你现在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跟之安的关系，你已经结婚了，他也会有他的生活，你要是真为他好，从今以后离他远一点！”
许南兮说完起身往外走，走出去几步之后，她突然一个激灵，又折回来。
冷冷看着段凯，问道：“是不是你让程之安帮忙带货的？”
她最知道程之安对音乐的热爱，能让他放弃梦想的人，许南兮想不出还有第二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