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震撼感让陈凯愣在了原地。
他匆忙低下头，发现自己套着一身粗麻布长袍，里面还穿着个同样材质的短裤。
每走一步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大胯上传来的粗糙感，这让习惯了穿纯棉裤衩的陈凯感觉非常别扭。当然了，别人书里一般不提这个。
他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确定这副身体就是自己原来的身体，连胳膊上的那个痦子都还在。
四周的雾气飘荡到了他身边，我，看上去仿佛身处烟雾缭绕的吸烟室，有一种阴冷潮湿的感觉。
而前方的篝火熊熊燃烧，发出了明亮的光，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升腾起来的烟雾打着卷儿地往上飘，带起了无数火星和灰尘。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登录场景，却在每一处细节上都体现出了无穷无尽的真实感。
站在篝火旁，陈凯真的有一种灵魂穿越的感觉。这哪里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这根本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平行空间！
他来回走了几步，转了两圈，蹦了几下，细细体味着这种真实感。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胯下的小兄弟在悠然自得地摆动，甚至感觉到了膀胱的鼓胀。
他不知道太白金星的那副药有没有强化他的精神，稳固他的心智，他现在只知道那玩意儿挺利尿的……
“我滴个亲娘……谭璐哲你太了不得了，老子这是穿越了呀！”
陈凯感叹了一句，然后走到一旁解开裤头，开始放水。刚放到一半，空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尿裤子上。
“咳咳……注意点形象，我们都在看着你呢。”谭璐哲的声音回荡在雾气中，听起来空洞洞的，有点像被束缚play的触手邪神。
陈凯当场就急了：“卧槽？你们居然在偷窥？要不要脸啊！”
谭璐哲没好气地说道：“谁知道你进游戏第一件事就是撒尿，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陈凯气哼哼地道：“人有三急屎尿屁，进来之前老子就憋不住了，能怎么办？天王老子也没权利阻挡别人撒尿啊。”
说罢，他腆着个脸继续开闸放水。
“你……算了，等你出来再说吧。”
陈凯放完了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舒畅，一边系着裤头一边说道：“话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们在看直播，这样很尴尬的知道不？”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让你进去的目的是探查虚拟世界的演化状况，我肯定要时时追踪你的行动。”
陈凯想了想：“嗯……也行，一会儿进去了我就听你指挥，省的浪费游戏币。”
“只有在登陆界面我才能跟你交流，一旦你进入虚拟世界，通讯就会被隔断，只能单向输出信息。”
“这样啊，早知道老子不来了。本来还想在里面调戏一下油腻的师姐之类的，你们几个窥淫癖居然在看直播。”
“……你赶紧的吧，先选职业。去看看那本羊皮书。”
陈凯这才走到那个破箱子前面，刚站稳，那本破旧的古羊皮书忽然自动翻来，上面浮现出一排古意盎然的汉字来：
“欢迎进入137号未知世界，正在扫描您的基础能力数值……扫描完毕，请选择您的职业。”
羊皮书翻来了新的一页，上面标识出了十二个职业：战士和艺术家，黑巫师和白巫师，僧侣和妖类，工程师和思想家，骑士和浪人，魔鬼和学者。
这十二个职业两两相对，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圆。
陈凯看完之后，撇嘴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职业设定，怎么哪儿都不挨哪儿。”
谭璐哲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个职业设定恐怕是全宇宙最完备的了。”
陈凯就那么瞅了半天，忽然问道：“里面怎么没有法爷啊，我想选个能搓面包和能开传送门的职业。”
“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这十二个职业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那好吧。”
陈凯想了想，觉得黑巫师这个职业不错，艾蒙拉不就是个黑巫师么，能招小弟，还能给人下诅咒。以后看谁不顺眼，直接给他来个尿裤诅咒。
于是他伸出手指，在羊皮书上点了点“黑巫师”这个职业。
咚的一声，警报声响起，羊皮书页上泛起一阵红光，一行醒目的红字显现了出来：
“你的怨气值不足，无法选择该职业。”
“卧槽？居然还有能力要求。怨气值是个啥啊？”
“就是恨一个人的程度。别墨迹，不行你就换一个职业。”
“真麻烦……”
陈凯嘟囔了一句，又点了点白巫师这个职业。既然黑巫师能放诅咒，白巫师应该能给别人放祝福吧，到时候摆个地摊，收费加祝福，一次五块钱，保准发财。
又是咚的一声，那行红字再次出现了：
“你的善意值不足，无法选择该职业。”
陈凯不乐意了：“这又是啥意思？”
谭璐哲解释道：“与恨相对，说明你不够善良。白巫师是个治疗职业，相当于其他游戏里的牧师，必须心怀善念。”
“放屁，我存自行车从来不划价，这还不够心善吗！”
陈凯嘴上虽然不爽，却也知道系统的认定是没法改变的。于是他随手点了点战士这个职业。
既然当不了死灵术士和牧师，干脆当个坦克算了，装备没人抢，还好组队。
警报声再次响起，红字再次出现：
“你的武力值不足，无法选择该职业。”
陈凯都懒得问了，直接点到了工程师上，不出所料，红字又特么出现了，这次的内容真把他气的够呛：
“你的学历不足，无法选择该职业。”
“谭璐哲！”陈凯暴躁地喊了一声，“这他娘的又是什么意思！玩个游戏还得要学历？看不起中专毕业的是咋滴！”
空间中传来了谭璐哲的叹息：“工程师的技能要求很高，就算选了你也看不懂。”
“放屁！你怎么知道老子看不懂？”
“那好吧，我问你，一维简并态原子钟的振荡频率在莫卡西尼矩阵的整数取值范围内的偶数解乘以频率本身然后跟加尼亚不可测定律耦合之后的四维空间坐标图的最顶点……”
“呃……那什么，我忽然觉得工程师这个职业不适合我，换一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