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快接近半山腰的时候,吴怪梅被一个鬼声音叫住了。但对方明显不太确定记得他,所以这样说道:“兄台,等等,我们是不是见过并且切磋过。我叫陈登美,不知道当初是不是遇到你呀!”
“噢,陈登美!”吴怪梅马上说道,“我叫吴怪梅:天上一张嘴,好怪,梅花梅!”
陈登美很近似陈世美,吴怪梅马上想起来是谁了。当初他准备上阴阳门,遇到赌丐后便耽误到晚上了,然后遭遇走黄泉道的鬼戏耍了。
其中有一个鬼就叫陈登美,并且用了让吴怪梅记忆深刻的一招,将他藏在如意袋中的挂相马蓉儿的蜡像窃用了,等于驱使他的“妻子”对他搔首弄姿施加迷魅术。
“噢,陈兄也打算去找骂吗?”陈登美打探问道。
“我顺道下来被骂的,感觉差点炸膛了!”吴怪梅如实答了一句,转口问道:“怎么,陈兄成功进入鬼修门了吗?”
“对!”陈登美答道,“想逼自己修为提高快点,所以相信了同门透露的偏方。”
“有效吗?”吴怪梅好奇问道。
“肯定有效!”陈登美答道,“甚至,窃以为卧薪尝胆都不如被骂马勒戈壁!我本来是书生一个,从骨子里讲究礼义廉耻,被骂一通后简直想把阴峰山铲平!”
“陈兄急着找骂吗?”吴怪梅接着问道。
“并不急!”陈登美答道,“反正那个马勒戈壁的不会离开这条盘山道。”
“那能讲讲鬼修门的味道吗?”吴怪梅要求道。
陈登美打趣道:“那吴兄想听什么呢?总不能让我从进山门第一天讲起吧?”
接着抬头一看天,建议道:“咱们到树荫下去。我今天没戴黑帘斗笠出门。虽然阴峰山上长年看不到太阳,但我在强光环境也要戴一下,目前的修为仍嫌浅了。”
“好,走!”吴怪梅同意一声,紧接顺口问道:“阴峰山为什么长年没太阳呢?”
“听说插了阴云幡,让鬼修门弟子免得天天呆在洞穴内。”陈登美答道。
在附近有几棵树下均摆有一颗大石头,像是以前常有人路过时歇息。
吴怪梅径直瞬移到一块石头上坐着,并随口招呼陈登美道:“兄台,请坐。既然出门在外,则不拘一格了!”
“吴兄只管自己坐便好!”陈登美抱拳道,“小弟现在是鬼,吃穿住行均多有不便的。如果鬼坐地……!”
吴怪梅不由自主打断道:“坐地能吸土?”
“吴兄真是风流性格!”陈登美打趣一句后,解释说道,“鬼坐地太低很可能会吸引蚂蚁等来咬屁股,而最让鬼无语的是除了鬼脑袋外那儿被咬到外都不痛,我有一回被蚂蚁咬出屁股上很多小坑,所以,后来从不敢乱坐太矮地方了。”
吴怪梅突然兴奋说道:“陈兄,赶巧了!我恰好不明白坐地能吸土的意思,所以才经常提到该句话然后好顺口问其他人,既然陈兄知道意思不妨给我讲解一下吧!”
“吴兄,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陈登美确认道。
“真不知道!”吴怪梅吐露实情道,“他们总以为我说谎似的,其实是我的经历非常特殊在10岁摔成活死人了,不过却离奇地等长到成年后醒了。所以,我到目前为止等于才醒来两年多,自然有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的。”
陈登美感叹道:“大千世界,真是奇哉怪哉!我要是没来阳阴县肯定不信,但现在老听说一句调侃话不得不信邪!哇,李天凤一窜上天了!哇,一剑下来百千条雷了!哇,马勒戈壁的鬼石比鬼还鬼,他撒开手后居然纹丝不动!”
接着解释道:“坐地能吸土是一句荤色调侃话,说女人到中年特别生猛,而男人基本会娶比自己小不少的女子,经此一强一弱对比之下,所以,男人常感叹女人三十如虎坐地能吸土!”
“噢,受教了!”吴怪梅抱拳一礼道。
“哎,吴兄,这种道理不值得如此郑重!”陈登美抱拳回礼道。
“非也!”吴怪梅却坚持道,“在下以为道理无巨细无正邪,当谢则谢是为礼!”
“吴兄,受教了!”陈登美诚挚说道,“下面还是能免则免吧,否则就要陷入迂腐了。”
“那是自然!”吴怪梅附和一声后,顺口提醒道:“陈兄,先讲讲鬼修门的山门吧!听说,除鬼外需要修为才能看到对吗?”
“肯定是以讹传讹了,怕是人是鬼都过来当进寺庙拜佛一样凑热闹。”陈登美答道,“之所以很难看到是因为鬼修门在地下,进去只有一个神龛一样的小门户,第一回没向导带领不容易找到,再则容易被鬼用鬼打墙戏弄。其实那个洞口就在下面的树林里,总体来看大概位于半山腰的位置。但要进去比较麻烦,必须要能变成一指高的小人儿。”
“意思只要能变小都可以去吗?”吴怪梅问道。
“当然都可以去。下面阴茶亭在白天卖茶那位偶尔来教鬼《御经》,经常看见她到鬼修门进出一下。”陈登美答道。
“鬼御什么呀?”吴怪梅不解问道。
“主要御鬼,但凭自己喜好可以御很多种类。”陈登美答道。
“那陈兄学的什么?”吴怪梅好奇问道。
陈登美答道:“我主要修《幻经》加《凡经》。当然了,目的是为了回人间报仇。”
吴怪梅接着问道:“鬼在人间与在阳阴县害人有区别吗?”
“有!”陈登美答道,“但人间由于太宽了,只要按照《训仙十诫》害人再过分点都不怕,也许报应来的太迟了。甚至可以回阳阴县避三年销罪,与阳阴县到人间避罪一样的。唯一是有一处明显区别,用《凡经》到人间不算仙家欺负普通人,算江湖人士了解仇怨。”
“你是一定要回人间报仇吗?”吴怪梅追问道。
“并非我放不下仇恨,而是对方欺人太甚。”陈登美幽幽说道,“其实把我姐气死都能理解,太多男人功成名就后想换一个更有台面的妻子,别让同僚看轻了。可是我何其无辜呀,仅是年轻气盛想去论理一番,却被打成重伤不治!让这种人留在人间得势,有违天道公平!”
吴怪梅自知劝不了,同时也觉得不必劝。毕竟任何人都是自己历程,并且需要从中成长。尤其今日怀恨十年磨一剑,来日却并非一定会鲁莽斩恩怨,甚至说不定因仇恨成就了成长。
“说一下鬼修门吧!弄在地下怎么排布山门呢?”吴怪梅转移话题道。
“怎么不好排布呀!”陈登美反驳道,“进鬼修门的山门后是一个巨大岩洞,当大家都变为1指高后,就感觉地方像外面一样宽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