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好不容易挖穿了了冰层，直接跳进了冰窟窿之中。
刺骨的冰水冲刷着身躯，黑暗的海底，幽黑压抑。
叶言的虚空之眼虽然能够夜视，但是这海底不知不深，他极目远眺，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视角内微微泛红，那是系统的警告。
叶言看了眼状态栏，这寒冷的负面效果再次出现。
只不过这一次，要更为严重！
【冻伤：移速、敏捷大幅度下降，每秒扣除100生命值！】
比冻窟里还要冷得多！
以叶言目前的生命值，也只能在这里坚持不到两分钟。
但是对叶言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一只手切换为人形，在冰冷的海水之中，有些苍白。
镰爪划破掌心，血液涌出，将这海水浸染。
海水扭曲了一下，叶言的身旁虚空鱼游动，大口吞噬着叶言的血液。
叶言脸色抽抽，“谁让你吃了，给我进去！”
海水再次扭曲，虚空鱼消失在他的面前。
巨魔祭司那的虚空鱼，当然是叶言出手捕获的。
也不能说是捕获，身为纯正虚空生物，感受到叶言的存在，这虚空鱼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叶言也在接收到这虚空鱼之后，才知道这虚空鱼的能力。
[虚空鱼（普通怪）
等级：86
物理攻击：1200
物理防御：1000
魔法攻击：1100
魔法防御：1000
生命值：20000/20000
技能：撕咬、流血
评价：发生畸变的普通鱼，拥有着恐怖的咬合力！]
虽然属性比同级的怪物要低多了，但是叶言依旧看出了这虚空鱼的强大。
更准确的说，是畸变的强大！
普通的鱼，都能蜕变成如此恐怖的怪物，这畸变若是能影响到更为庞大的生物，那带来的提升，想来也会更高！
粘稠的血液不断扩散。
转眼，半分钟过去了，叶言的生命值跌落了1/3。
海底似乎有了异动，叶言正色了一些。
海水的波动远远传来，有什么生物在朝这里快速靠近！
望着不断靠近的庞大黑影，叶言突然有些反应过来。
虚空生物的血液，或许不止是吸引虚空鱼，同样也会吸引到海里的其他生物！
不管是什么生物，体型越庞大，一般实力也就越强。
感受到海水的波动，叶言的虚空之眼极力望去。
那模糊的黑影终于看清了！
出乎叶言的意料，这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巨大海兽，也不是他期望的虚空鱼！
这大团的黑影，是一条条小鱼形成的鱼群。
小鱼们快速地朝着叶言涌来。
叶言面色微凝，重新切换回镰爪。
鱼群席卷而来，叶言抬手闪电般挥出几道攻击。
锋利的镰爪很快洞穿最前几只小鱼的身躯。
就算是在水中，叶言爆发出的攻击依旧快如闪电！
只瞬间，几条小鱼的身躯便被切成了两半。
剩下的鱼群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叶言涌来。
距离近了，叶言也看清了小鱼的样子，神色疑惑。
这些小鱼，分明就是普通的海鱼，甚至连攻击性都不具备。
他放下了镰爪，任由这些海鱼越过他，径直地游向...他之前挖出的冰窟窿？
紧接着，在叶言诧异的眼神之中。
这些海鱼们，无视了他，也无视了被切成两半的海鱼，一股脑地朝着冰窟窿游去。
扑通的水声不断响起。
这些鱼群竟然一个个地朝着冰窟窿跃去。
它们是把这冰窟窿当龙门跃了？还是觉得它们各个都是锦鲤？
跃出冰窟窿，显然是个愚蠢的决定。
冰原上的温度，并不比海里高多少，再加上如刀般的冷风，海鱼只需要在冰层上静静地躺上三秒，就已经是一条笔直的“咸鱼”了。
一条条的海鱼跃出了冰窟窿，叶言的视线紧盯着鱼群之后。
这鱼群的模样，更像是在躲避些什么。
海水的波动变得轻微了起来，看起来安静了一些。
下一秒，叶言也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向鱼群。
一些游得慢的海鱼，身躯突兀地缺少了一块。
一条形状恐怖的怪鱼，一口直接将海鱼咬断了一半。
还有些体型较小的海域，更是直接消失不见。
水流晃动，这恐怖怪鱼的数量何止上百！
一出现，这海域内就掀起了一阵动荡！
成千上万的海鱼们，在恐怖怪鱼们面前，只能沦为口粮。
如此多的虚空鱼数量，让叶言也有些暗暗心惊。
粉碎这些海鱼，所花费的时间，仅仅只有短短几秒。
在这些冷酷的杀戮机器面前，普通的海鱼毫无抵抗能力！
虚空鱼们肆意地在逐渐染红的海域内游动着，利齿咬合着，发出令人胆颤的声音。
但到了叶言的身旁，这些虚空鱼们又安静了下来，轻轻地围绕在叶言的身边盘旋。
这些小东西在叶言的眼中，还怪可爱的。
轻轻触摸着其中一只虚空鱼。
入手滑溜，似有黏液在身上。
虚空鱼没有反抗，任由叶言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它的全身。
仔细注视下，叶言这才发现，原来这虚空鱼是有眼睛的。
呈两排分布在大头上，像是两排绿豆。
叶言很难从这绿豆大小的眼中看出什么灵动、生机。
就像是工具一般，听话、乖巧。
叶言摸了摸它的脑袋，视线看向了远处。
一只数米长的鲨鱼被血腥味吸引，快速朝着这里游来。
“吃了它。”
他的脑海中，一个念头下达。
下一秒，周围的海域暴动起来！
乖巧的宠物露出了獠牙利齿，虚空鱼再次暴露出了它的恐怖！
密密麻麻的虚空鱼随着叶言的心意，快速地朝着鲨鱼涌去。
哪怕鲨鱼的体型是它们的数百倍，它们也毫无畏惧。
游着游着，虚空鱼们消失在叶言的视线之中。
鲨鱼的体表，一个个碗口大小的伤势浮现。
一只只虚空鱼重新出现，“吸附”在鲨鱼的身上。
鲨鱼痛得扭动着身躯，水流朝着叶言拍来。
叶言看了眼生命值，仅剩下1/4。
两千多生命值，只够他继续待在海里二十多秒的时间。
时间来到最后十秒。
叶言的面前，体型庞大的鲨鱼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就连骨架，虚空鱼们也没有打算放过。
叶言缓缓上游。
“走了。”
波动蔓延，虚空鱼们齐齐停下了动作，整齐划一地跟在叶言的身后。
虚空鱼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具残破的骨架缓缓沉入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