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璇可没有跟着封准回封家去吃什么午饭，她送了几张票给封准。
今天她过来，除了过来打个招呼，主要也是送演出的票。
对于老秦家这个女儿，封准不太了解，反正老爷子是一个劲地说好，还说让老二去秦家做上门女婿，他都愿意给老二带上丰厚嫁妆。
今日一见，看着倒是乖巧。
只是，这么乖巧的女孩能吃得住封老二吗？
送走了秦璇，封准给周子墨打了电话，问她到哪儿了，说自己饿了。
得，这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封大爷就要吃午饭了。
其实，说饿了是鬼话，主要是盼望着周子墨赶紧来。
周子墨正在路上。
如今她又添了个新活儿，就是给封准做饭，还得送到公司去。
上午的时间至少就得多花两个小时在那位爷的嘴上。
得去买菜，得做饭菜，还得送饭。这一折腾，两个小时估计都不够。
吴秘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周子墨提着饭盒过来，忙迎了上去。
“周小姐，辛苦了。”
周子墨把饭盒递给了吴秘书，“麻烦你了，我就不上去了。下班的时候，让他把饭盒带回来就行。”
“周小姐，你要不上去，我也不敢上去啊。”吴秘书苦着一张脸。
“封总等你来，都快望穿秋水了，这才让我在楼下等着。你要是到楼下不上去，那今天我倒霉就算了，估计好多人都会倒霉。
他在公司骂人的时候，可凶了。再加上，他今天来上班，还在电梯听到有人说他被家暴了。
你要不上去，那不就坐实了他被家暴的事实嘛。他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本来就窝着火，你还是上去......”
吴秘书想说‘哄哄’，但那词有点汤嘴，没出口。
周子墨无奈，只得跟着吴秘书一起上去。
“怎么只拿了一双筷子，你不吃吗？”
见到周子墨，封准自然高兴。
“我一会儿回去吃。”
她本来就是想把饭送过来，就直接回去的，现在又耽误她时间了。
“就这么饿着肚子回去？”
“我还不饿。”
封准夹了一块排骨递到她嘴边，周子墨下意识地往后保仰了脖子。
“你吃吧，家里还有。”
“你先吃，来，张嘴！”
一个不想吃，一个非要往嘴里塞，周子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在菜里下药？”
下药这个词，让封准的手抖了一下。
从前，他一直觉得周子墨有给他下药。
而且，现在这个怀疑也没有解除。
“是啊，所以你不吃，我不敢吃。”
周子墨本来就觉得耽误了时间，居然还被怀疑下药，顿时就要站起来，封准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非把那排骨给塞到她嘴里。
汤汁从嘴角溢出来，他又拿了纸，小心替她擦着。
一个独眼龙，看着还有点凶的表情，做这种细嗅蔷薇的事，特别让人心惊。
总觉得他有什么更变态的想法。
“以后，你还是让吴秘书去外面给你点餐吧。我怕我会真的忍不住，给你下药。老鼠药，吃了就毒死那种。”
周子墨嘴里还塞着排骨，小脸便有点鼓鼓的，看着特别可爱。
“你才舍不得。”
周子墨装着没听见，把嘴里的骨头吐了出来。
“周子墨，咱们现在是朋友，对吧？”封准看着她。
“有话就说，我既然答应了，都会做到。”
封准点点头，“你老实说，你以前真没给我下过药。”
“下什么药？”
周子墨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下。
下药这个词，封准应该不只说过一次。
那年正月初一早上起来，封准冲她发火，就说她给自己下了药。
为此，他们还吵了一架。
还有上回他喝醉了，自己给他倒了杯水，他把水给打翻了，也说了她给他下药。
“你是觉得，每次都是我给你下药，你才那样禽兽的？”周子墨这才反应过来。
“我哪是禽兽，明明就是......”
他想说，明明就是你太勾人。
“是什么？咱们离婚了，本来这些事我也不愿意再说，过了就过了。但你要说我给你下药，我不认。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被害人的想法。”
“那我每次喝多了回来，你都给我喝水，那水......”
“你要不要脸。你都记得我给你喝水，你怎么不记得自己叫嚷着要喝水？我真该让你渴死。”
“我......”
他的记忆一直不完整。
以前是完全断片。手术之后，有些记忆缺失，但有些记忆的片断好像又莫名多了出来。
他记得她求他，还记得她眼睛红了。
那些让他回想起来都能热血沸腾的画面，让他觉得既然陌生又真实。
陌生的是，好像那一点都不像他，也不像周子墨。
真实的是，他好喜欢。
身体喜欢，心灵也喜欢。
“你不记得了，我也可以帮你回忆。第一回，你撕了我的衣服，我反抗，你就威胁我说，弄伤了不管。
我没经验，我也不知道头一回该怎么办，吓得都不敢动弹。你倒好，跟个狗一样，哪里都啃了一遍，还说我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该有什么反应？
第二回，你又喝多了，我本来看你在床上睡着了，就去洗澡。哪知道，你突然醒了去了浴室，直接把我按浴室墙上。我反抗，你就扯了领带绑了我双手，然后在浴室......”
周子墨没说完，就被封准给捂住了嘴。
他有那么变态，那么太禽兽吗？
还都是用强的？
“你别欺负我记不得，随便......”
封准对上周子墨有些冰冷的眼神，话没有说下去，然后默默松开了手。
“你应该记得我手腕上的淤青。晚上跟妈和爷爷一起吃晚饭，不小心让妈看到了，妈问我手腕怎么了？我没答。妈就骂你，说你不知道分寸，喝多了就耍酒疯。
你当时还不认，说我手腕伤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碰我......
还想听吗？我是受虐狂吗？还得给你下药，让你来欺负我？我变态吗？我心理有病吗？”
封准哪还有脸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