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遑多让。”秦韵瞥了眼韩明烨衣领上的口红，口红印有些脏，显然激烈程度也不轻。
韩明烨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应该是她刚刚扑过来亲我蹭上的，我去换件衣服。”
韩明烨上楼后，秦韵站起身，一个人瞎转悠。
韩明烨从楼上下来，看见秦韵在观赏君子兰。
他好奇：“你喜欢怡花弄草？”
“以前给老板打理过一段时间花。”秦韵转过身。
韩明烨挑眉：“你以前是帮江霈打理私人事务的内助？”
“跟老板家里的园艺师学着打理花是为了接近一个喜欢怡花弄草的贵妇。有共同话题，更容易亲近。”秦韵解释道。
韩明烨盯着秦韵看了又看：“你想过跳槽吗？”
“嗯？”秦韵讶异地看向他。
“你之前在乐助代理工作过，证明你并非铁了心要在江氏集团敢一辈子。”
“我目前没有换工作打算。”秦韵直接拒绝。
她和江霈的感情变化，并不会影响到她目前的工作。
韩明烨说道：“你帮我解决土地的事，我直接给你副总的位置。”
“不做。”秦韵再次拒绝。
韩明烨都解决不了的事，她一个才回来没多久，连本地情况都没有摸清的人，怎么可能解决得了。
她说道：“你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韩明烨把情况说了。
韩明烨原本要扩建工厂，但因为发展计划变化，不打算建工厂，转而做他用。
这和竞标书里写的不一样，办手续的人员卡他合法合规。
秦韵看向韩明烨：“你可真贪心。”
她当然不相信韩明烨什么发展计划有变的鬼话。
建工厂和建别的，拿地的价格和难度不一样。建工厂，既能发展实业扩大税收，又能缓解就业问题，政府愿意支持，各方面都有优惠政策。
低价拿到地，却要另做他用，相关部门肯定不会批手续。
韩明烨叹气：“是我失算了。”
太信任自己的人脉关系，这次不灵了，让他措手不及。
他看向秦韵：“早知道就不帮你了。如果你没跟张国强谈下来，我还能转手把地卖给你。原价转给你，还能卖江氏集团一个人情。”
“江氏集团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你可以卖给别人。”当初竞标的可不止他们两家公司。
韩明烨摇头：“那几家要么给不起价，要么满足不了政府那边的要求。”
“现在地皮那么贵，你留着说不定还能升值。”
“早就过了红利期，地皮再怎么升值，也不可能达到公司能接受的利润率。”
秦韵说道：“要不毁约？不要保证金？”
钱没转账到位，完全可以毁约。
韩明烨手续都办不了，肯定不会蠢到这么快转入资金。
韩明烨看向秦韵：“江氏集团应该还没给完钱吧？我出违约金，你们把工厂还给张国强。”
“搞那么一出让我来这里，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秦韵头疼。
韩明烨说道：“我真不知道徐长南会让你过来。你今天没来，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找你，跟你谈这件事。”
见韩明烨是盯上了自己，秦韵表态说道：“收购已经在推进了，江氏集团不可能毁约。”
韩明烨看向她：“真不打算帮帮我？我可以帮你们付毁约导致的所有损失。”
“实在帮不了。”秦韵用表情努力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
韩明烨突然间抓住她的手：“追了你那么久，真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秦韵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她看向韩明烨：“你追求我，就是为了这时候用？”
“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追一个女人那么久，如果不是图身体之外的东西，未免显得他很愚蠢。
秦韵说道：“女人没你想的那么恋爱脑，至少我不是那样的恋爱脑。即便我真的对你有感情，也不会干出这种荒唐事。”
不说她有没有能力做到，如果她搞黄铁板钉钉的合作，可不是辞职就能了事，指不定得坐牢。
为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人生，怎么可能？
秦韵说道：“如果你真不想要这块地，就放弃保证金。保证金不少，但对你来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那点保证金，少买辆车就行了。
韩明烨沉默。
秦韵问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拿着地皮等升值，或是放弃保证金，都是解决办法，但韩明烨偏偏都不想选。
韩明烨叹息：“钱已经给了。”
这话出来，换秦韵沉默。
现金流这么强劲，看来众诚集团比她想象中还要有实力。
韩明烨烦躁地抓了下头发：“那群人承诺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给了。没想到他们给我设了个套。”
“那也得你心思不纯，”秦韵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韩明烨郁闷道：“我是让你给我想办法，不是让你泼我冷水。”
“要不同时约谈参与竞标的其他几家，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联手接过你手里这块地？”秦韵提议。
韩明烨叹气：“我试试吧。”
——
负责区域开发的人不想地闲置着，土地转让同意书很快下来。
有两家公司实在拿不到地，又有这方面的需求，韩明烨跟这两家公司谈卖地的事，秦韵作为局外人作陪。
这两家公司购买意愿强，但实力有限。
韩明烨不想亏损太多，让秦韵佯装也要竞争的样子，帮着他抬价。
秦韵感激韩明烨提供帮助，不想一直欠着这人情，答应了。
几年里一直跟着江霈各方谈判，她对人性的揣摩有了一定水准。
到了某个价格，她就不再出价。
言谈间，土地转让谈妥。
价格达到韩明烨心理预期往上，韩明烨赔了一点扔掉这块烫手山芋，有点肉痛，但能接受。
负责人虽然对购买方的生产计划不是很满意，但因为对韩明烨有愧，灵活处理了。
这个局面，三方都能接受。
韩明烨喝了很多酒，秦韵送他回家。
把人扔在沙发上，秦韵准备离开，却被韩明烨用力一拉倒在沙发上，韩明烨翻身压在秦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