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说道：“买小首饰吧。耳钉，手链，都可以。”不会太贵重给对方压力，小巧精致不占地方，还随时都有可能用得上。
“你挑吧。”江霈对女人的东西不感兴趣。
依他的眼光，眼前的女人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穿戴最好看。
秦韵和江霈一起进了家奢侈品店。
东西可以小巧精致，但绝对不能是便宜货。
“先生，太太，你们想买点什么？”导购迎上来。
秦韵解释道：“我们不是夫妻关系。”
导购立即道歉：“抱歉。”
导购个高腿长肤白貌美，态度也很好，秦韵淡淡道：“没事。”
江霈暗自打量了眼秦韵，平日里自然上挑显得风情万种的眼角耷拉下去，猜测她又在介意他不肯和她结婚的事。
幽邃的眼眸落在钻戒区。
虽说不会结婚，但他就秦韵一个女人，买个钻戒哄哄她也没什么。
秦韵时时刻刻注意着江霈，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江霈的视线。
心里咯噔一下，她喉咙发干，轻声问道：“买戒指，会不会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江霈淡淡道。
抿了抿唇，她还想劝说。
刚张开嘴，江霈就看过来：“戴着玩玩儿而已，又没别的意思。”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初次见面送钻戒太冒失。
对上男人不容反对的模样，秦韵根本张不开嘴，暗叹一声放弃。
他出钱，他说了算。
最好吓退对方。
江霈催促：“快挑。”
琳琅满目的钻戒整齐排列，闪得秦韵的眼睛发涩、酸痛。
“选不出来？”江霈问。
秦韵说道：“都很好看。”
每一枚钻戒都象征着她永远无法获得的婚姻关系。
见她磨蹭，江霈看向导购：“拿出来，让她试。”
秦韵诧异地看向江霈：“我试？”
“不然呢？”江霈皱眉。
秦韵抿了抿唇，心里暗叹。
相亲对象不是认识的关系，找她试试尺寸也理所当然。
秦韵敷衍地试着钻戒。
心绪复杂，很容易胡思乱想，产生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她就只配试试钻戒，不配拥有。
就像她只配和江霈接吻上床，却不配占有江霈这个人。
“选好了吗？”
“这个吧。”
秦韵挑了个简约大方的款式，钻石不大，但胜在造型精巧。
秦韵看向导购：“你们可以挑选包装款式吗？”
“还要选包装？”江霈皱眉。
选好了，付完钱，戴着走不就好了？
秦韵抬头看向江霈，有种一言难尽的心情。
深爱的男人要送女人钻戒，她还不得不提醒一二：“你既然要送人礼物，自然要包装好，在恰当的时机送。”
江霈皱眉。
女人对仪式感的执念，真是麻烦。
“那就依你的意思。”他既然选择哄她，那就顺着她的意。
秦韵挑了款嫩黄色缎面的盒子，装点清新绿色绸带绑好的蝴蝶结。
初次见面的礼物，还是清新点好，别真把人吓着了。
秦韵从导购手里接过袋子递给江霈。
江霈接过袋子，喊住身体外倾打算离开的秦韵：“再挑点耳钉手链。”
“不用送那么多。”秦韵觉得不妥。
初次见面就送太多礼物，很容易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你买点戴着走。”他没兴趣天天陪女人逛珠宝店，既然来了，一次性把想买的都买了。
“啊？”给她的？
江霈催促：“赶紧的！”
秦韵晕晕乎乎地开始挑选。
她试着手链，抬头看向江霈：“真要送我？”
“嗯。”
得到肯定答案，秦韵有些开心，旋即又有些心酸。
她拿不准江霈送她这礼物的意思，是感谢她替他挑选相亲礼物，还是补偿她。
秦韵偷偷看了眼江霈。
江霈抓到她的视线：“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别跟做贼似的。”
秦韵：“……”
挑了三对耳钉和一条手链，她收获满满地离开奢侈品店。
这么点东西花了几十万。
她替江霈肉疼的同时，也渐渐释然了。
这样大方的男人，她有所留恋，实在太正常不过。
但江霈给她买了四件东西，也抵不过给相亲对象买的一枚钻戒。
高兴没多久，她的情绪又开始低沉。
男人都是现实的动物。
玩玩而已的女人，和考虑结婚的女人，待遇天差地别。
“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还不开心？”江霈看她丧着一张脸，眉心紧皱。
花了钱，没哄好人，等于钱扔水里打水漂。
秦韵立即扬起笑：“我没有不开心。”
江霈见秦韵笑得明媚动人，艳光四射，终于放下心来。
刚刚可能是在想她妈妈的事，笑不出来也正常。
江霈：“一会儿吃过饭，我陪你去医院看望你妈妈。”
秦韵仰头看向江霈，有些不解。
都要相亲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
是还想保持肉体关系吗？
秦韵说道：“江总，如果你有了其他女人，我肯定不会再陪在你身边。”
江霈揽过她肩膀搂紧：“你是复读机吗？说过的话，没必要再说一遍。”
秦韵在心里暗叹。
或许是留个备选吧。
相亲不成功，他还能和她继续在一起。
——
周六，江霈的别墅。
日上三竿，两人又在床上缠绵几番。
手机铃声响起，打散了笼罩在两人身上的日光。
江霈接起电话：“现在过去？”
他很快挂断电话，看向秦韵：“我要出门一趟。”
秦韵没说什么，起身给他找衣服。
搭配好一身正式的服装后，她离开房间。
江霈穿好衣服出来，秦韵替他连鞋子都找好了，跟他今天的衣服风格很搭。
“真不考虑回来给我当助理？”江霈许久没有如此省心的日子，十分怀念。
秦韵没正面回答：“再看吧。”
那边工厂弄好后，江氏集团要在那边设立分公司据点，她从前只是江霈身边的助理，负责收购项目被不少人看作空降，如果由她管理分公司，江霈肯定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得知江霈默默替她妈妈找医生后，她已经放下心里的芥蒂。
不直接告诉她周琛的真面目，不是不信任她，也不是故意玩弄她，这只是他的行事方式而已。
结果是好的，那就够了。
如果江霈相亲没成功，在总部派人跟她交接工作后，她不是完全不愿意回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