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走了之后，身边都安静了许多。
今天是住进明家房子的第四天，也是要去派出所取营业执照的日子。
南玉出了门，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几分钟后，明奶奶和明妈来到了平房这里。
明妈上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小玉是不是出去啦？”明奶奶见没有回应，猜测道。
“应该是出去了。”
“那我们中午再来看看吧。”
“行。”
明奶奶和明妈就先回去了。
南玉到了派出所后，环顾了下派出所里面，没有看到孙继海，那应该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了。
走向一位坐着的警察询问了下。
“警察同志，请问下，孙继海在吗？”
“孙继海？你找副所长啊？”
“是的，他让我今天来的。”
“你等下啊，我问下。”
这位警察走到旁边的一处电话旁，按了一个键，直通副所长的办公室。
“副所长，有个女同志找您……是的……”
警察回过头问南玉，“你叫什么名字？”
“南玉，南方的南，美玉的玉。”
“她叫南玉……好的，明白。”
警察挂了电话。
“走吧，我带你去副所长那儿。”
“好的，谢谢。”
跟着警察向里面走去，来到了上次的办公室。敲了门。
“南同志，你好啊，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孙继海把南玉迎进了办公室，回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南玉。
“给，这是营业执照。”
“谢谢，麻烦你了。”
南玉接过文件袋，打开看了一下。
“这次大哥咋没和你一起来呀？”
“哦，他回部队去了，有急事。”
“这样啊。”
南玉拿着文件袋，和孙继海告了别，临走前还给了他一盒中式糕点，以表感谢。
孙继海说着不用，推推攘攘地还是硬塞给了他。
还是照例去看了下店铺和房子的装修进度和做工，都挺好的。
距离上一次去黑市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现在打算去看下，先不出货，只是考察下现状。
南玉还是化了妆，偷偷进了一处黑市。
黑市里的人比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多了一点，而且卖家大部分都用正常说话声音叫卖了，但也没有太大声。
太大声的话，声音会传出巷子。
南玉不厌其烦地又去了几处黑市，情况差不多。
就是有五处黑市都没人了。
考察完了之后，南玉准备回家了。
今天不出货，还是多等几天吧。
推着自行车走在街上，注意到好多人的篮子里都买了黄纸，想起来，清明节要到了。
不过自己一个人，到时候就在家自己烧点菜，供奉供奉各路鬼神就行了。
前面路边有个瘦骨嶙峋的大爷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在乞讨，身上都只穿了一件有许多破洞的长袖。
脖子和肩膀都露了大片，在这春天还有点凉的天气下，看着就冷。
推着自行车走过他们的时候，南玉是想着直接走过去的。
以前看到路边乞讨的，就觉得乞丐简直就是把路人当傻子。
“行行好，大姐大哥们，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南玉走过他们，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想到她现在是身处六零，不是人人富裕的现代。
现在的人，就算是城里人都恐怕不是顿顿能吃饱的。
那小女孩乞讨了许久，也没有人给吃的。
那大爷垂着头一动不动。
恐怕不怎么好了。
小女孩回头拍了拍大爷。
“爷爷，你还醒着吗？你千万不能睡呀……呜呜”
“爷爷，爷爷！”
小女孩叫了很多声，大爷终于动了下身体，看起来身体很僵硬。
南玉在这县城里，也看到过其他乞讨的的人，但也看到过他们吃东西，虽然不多，但能让肚子里有东西消化。
叹了口气，也不管路人奇怪的眼神。
把车停好，走到大爷和小女孩面前，蹲了下来。
从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大包子，不过只是菜馅的。递给两人。
“给，一人一个，吃吧。”
“谢谢，谢谢姐姐，你是个好人！”
小姑娘拿过包子，赶紧将包子塞到爷爷的嘴里，大爷只能下意识的动着嘴巴，嚼着包子。
小姑娘将另一个包子揣到了怀里，看样子不打算吃。
只是从给爷爷的包子上撕了小半个下来自己吃。
“你吃另一个，我看着你吃完。”
小姑娘有点迟疑，她是想留一个明天和爷爷吃的，但是这是这个姐姐给的，如果不吃，被姐姐收回去踩烂扔掉怎么办。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是在一个路过的村子里，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踩烂了，叫他们吃。
爷爷和她避开了他，没有去吃。
小姑娘只能拿出包子，小口小口地咬着，期望这个姐姐看她吃了就走，她就可以留下包子明天吃了。
可惜，南玉不给她这个机会。
“大口吃。吃完才行。”
“秀儿，吃吧。”
小姑娘原来叫秀儿。
爷爷已经吃了一大半，有了点力气，也劝着小姑娘大口吃。
秀儿看爷爷也说话了，立马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整个包子。
南玉看她吃完了，站了起来。
“你们住哪儿？”
南玉其实是想试探下他们，如果他们回答了住的地址，说明也没到恶劣的地步，两个包子就当做善事了。
如果他们没有地方住，那说明他们并没有欺骗别人。
“我，我们没地方住，晚上就在最近的村子里的牛棚里睡一觉。”
秀儿眼神闪躲，怕这个姐姐嫌弃他们。
南玉想了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扶着你爷爷，跟我走吧。”
秀儿惊慌，她不会是想做了爷爷然后把她卖掉吧！
“你什么表情！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南玉看她表情就知道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秀儿，扶一下爷爷。”大爷把手伸向秀儿。
秀儿看爷爷的动作，便知道爷爷的意思是要跟着这个姐姐走的。
只能搀扶住爷爷慢吞吞地走在这个姐姐身后。
一路走着，发现这个姐姐是朝着人多的中心街去的，才放下心来。
还好，只要不是去没人的郊外就好。
爷孙俩没多少力气，走的也慢。
南玉只能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往后看，生怕他们下一秒就倒下了。
本来只要走十五分钟的路程，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正在装修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