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整个酒吧都回荡着莫念尖锐的叫声，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浑身颤抖的看着莫然，“姐——”
“清醒了？”
“姐，我不是故意的。”
莫念一边颤抖一边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跟我走，马上！”
莫然没有多说一句话，拎着莫念就要进更衣室。
段碧芊拦住她的去路，“莫然，你好狠啊，你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这么狠？这个季节，你往她身上倒冰水？”
“都说沈知循的秘书最冷血，在公司有个女阎罗的称号，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段星河在她身后补刀，“莫然，说真的，我都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天天睡别人的男人，破坏别人的婚姻，你这样的小三，放在古代早就被人游街示众了吧？”
不愧是一对姐弟，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们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让周围的人笑话莫然，议论莫然。
但是莫然偏偏一点也不生气。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心里没数吗？若不是你姐姐下跪替你求情，你的双手怕是早就没了。”莫然冷笑一声，“说真的，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弟弟，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
成功激怒到段星河，他刚想冲上去，就被段碧芊拉住。
她也不急，没那心思跟莫然耍嘴皮子功夫。
莫然在沈知循身边做秘书五年，没点本事，就不会驰名商界了。
所以她没必要跟莫然在这里耗。
“莫念，你也看见了，我们替你说话，可你姐根本不听。明天我们还要亲自去见见导演，你要跟我走吗？我带你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姐。”
莫念瑟瑟发抖的看着莫然，“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家。”
扯开莫然的手，莫念跑到段碧芊身边。
“很好，星河，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给莫念穿，不能叫她冻着了，明天我还准备带她去见一个大导演呢！”
“谢谢你碧芊姐，我们回去吧。”
莫念被段星河搂在怀里，抬脚就要走。
莫然叫住她，“莫念，我问你，为了火，你是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跟着段家姐弟，迟早有一天会被玩死！
“是！”莫念毫不犹豫的点头，“所以，你别管我了，你管我只会让我恨你！”
“好。”
莫然点头，没再看她一眼，继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调酒去了。
莫念被带走了，莫然没了调酒的心思。
刘经理看出来了，于是定了个名额，莫然每天只接待前五十名顾客，每天只调五十杯酒。
今天已到上限。
好在那些人看了好戏，也没闹了。
莫然收了工，却没心思回家，而是坐在更衣室里发呆。
她想心狠，可她不放心。
于是她给段碧芊发去一条短信，“段碧芊，别让你弟弟碰莫念一根头发。”
很快，段碧芊回了短信。
“放心，只要你跟沈知循断了关系，你妹妹就会没事，我们还会捧红她，有多红，捧多红！”
看着段碧芊发来的短信，莫然把手机握得更紧了。
她这是在利用莫念牵制自己，这个段碧芊，还真是小人！
“咚咚——”
刘经理敲门，“莫然，你换好衣服了吗？来了个客人，指明要见你。他给的小费挺多，一万块小费。”
莫然拉开门，“来了。”
该赚的钱，莫然还是要赚。
她收拾好心情走到吧台，看见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装，斯斯文文的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很儒雅。
他应该是刚下班，所以来喝酒。
“喝什么？”
莫然只是扫了一眼，就将酒单推给他。
“你不认识我？”
她的眼神很陌生，陆离有点失落。
“我应该认识你？”
莫然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她身边的男人都奇奇怪怪，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但是这个男人，明显很正常。
“不应该。”
陆离抿唇浅笑，那天在包厢，光线太暗，她估计并没有注意到他。
不过也好，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沈知循的好朋友。
“随便给我一杯酒就行，我不挑。”
莫然给他调了一杯美态，“淡质朗姆酒配上橙皮甜酒和柠檬汁，清甜可口。如果你工作很久，需要一些小刺激放松心情，MAI—TAI是一个好选择。”
“你怎么知道我工作很久，需要放松？”
陆离低头喝了一口，味道居然出奇的好。
他倒也不是第一次喝美态，但是味道如此独特的，还是头一次。
“穿成你这样来绯色的，不是刚工作完是什么？”
莫然不喜言笑，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冷淡。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陆离有种挫败感。
“谢谢，你调的酒很好喝。”
“好喝的话，小费。”
莫然朝他伸手，“刘经理说，你会给一万块的小费。”
“呵呵——”看着她伸过来的手，陆离笑了，“小费不应该是我主动给吗？问我要的，你还是头一个。”
“我看你喝的差不多了。”
莫然也没有那么厚脸皮，只是她到了下班时间，该走了。
而且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陪聊。
“你的小费。”
陆离把一沓钱递给她，这是他来这里之前，特意去取的。
“谢谢。”
莫然把钱收好，转身关掉了吧台上的筒灯，留了一个吊灯。
“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喝，会有人陪你到最后。我下班了，谢谢先生的小费。”
莫然转身离开了，陆离看着她的背影，半天没动。
他跟沈知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大学毕业后去了国外深造，最近才回来。
沈知循这几年来身边有哪些人，陆离一点也不知道。
但是和沈知循初恋有关的事情，陆离什么都知道。
上次看见莫然，他看的不算清楚。这次近距离的看，她长得实在是太像林栀了。
所以为什么沈知循要把莫然留在身边五年，五年后她离职了，还对她念念不忘？
是因为他把莫然当成林栀的替身？
陆离挺困惑，替身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像沈知循的作风！